<>就在春玉楼里众人都在因营救一事欢悦之际,花颜紧蹙眉心,留心到这春玉楼似乎少了些什么,心底深处隐隐感觉到不安。
莫昭见到花颜紧皱眉头,亦是心疼,花颜近几日在这春玉楼承受的苦太多了。
“花颜,怎么了?”莫昭温柔地问道。
“哦。我终于清楚心底那不安的感觉是何缘故了。”花颜当下恍然大悟,随即面色苍白。
众人皆彰显懵懂之颜。
见此,花颜急道:“哄骗人的小马啊,他没在,这人同那姓赵的狼狈为奸,此时,又不知在京城的哪个地儿拐卖清纯的少女呢。”
众人听到这话,不约而同的看向梁叶,等待梁叶的决策。
而梁叶亦是颇有深意的看向春玉楼门外,心中对此深恶痛疾。
月明星稀,京城街巷,本该是华灯初上之时,却被春玉楼一事闹的意兴阑珊。
街巷临旁的客商瞧见梁大人带重兵把守了春玉楼,早就关了店铺,此时,街巷中偶有几个路人徘徊。
春玉楼紧闭大门,比以往静寂的有些诡异,蓦地,天的边际,几声‘呀...呀...’之音,沙哑聒噪,几只斜影飞过,身后似是拖着黑暗之云,将月色遮挡,也仅仅片刻。
站在门外的两个人留心到这一幕亦是心烦意乱,一个是春玉楼诡计多端的小马,一个是初经涉世的女子沈瑶,二人各怀心思。
那女子见这阁楼大门紧关,心底深处亦是揣揣不安。
那小马紧紧地盯着春玉楼象是要把它看个通透,再看向旁边的女子,那花容月貌亦是让小马浮想联翩,他漠然甩甩思绪,颜笑逢迎道:“姑娘,今个儿你就在此稍作歇息,等明儿起个大早,就带你去,包你找到要找的人。”
“好,你最好信守承诺否则这银子...”沈瑶故作威胁的语气。
“是是是,那是当然的。”小马漫不经心道。
小马看这女子亦是天真无邪的样子,暗中作乐,想到木府,亦是心有余悸,若不是这女子在外等候,恐怕她早就进了那木府去了。
倘若,赵妈知晓,春玉楼又添一位美人,一定是乐的心花怒放了。
瞧这少女长的是如花似玉,即使衣着落魄,此时,月色之下亦彰显的楚楚动人。
那小马邪恶的目光在少女身上游走了一圈儿,那婀娜多姿,流风回雪,倘若穿上春玉楼的服饰就愈发娇艳欲滴了。
“请。”他颜笑着推开春玉楼的大门,这一推,宽阔的榆木大门居然‘咚,咚’倒地,着实把二人吓了一跳。
一股冷风拂过春玉楼,环绕着大厅的每个角落,春玉楼的姑娘们打了一个冷颤。
再看到来人之际,那姑娘们眼底宛如结成寒霜,个个容颜或如冰寒冷,或如火点燃,令春玉楼的气氛甚是诡异。
那来人眼底亦是一阵讶异之色。
春玉楼大厅被官兵重重包围,这是哪位来客,居然让春玉楼众多姑娘侍候,就连那柴房里新来的女子都上了阵。
再一瞧,竟是在京的梁叶,梁大人,亦怪不得如此浩大的阵仗。
那些姑娘们故作侍候之举,不让那人有所察觉。
哪知,他随手把带来的女子随手一丢,扔在了靠门边的两个打手之间,漫不经心道:“你们俩,把她安顿好了。”
他亦是没有察觉,他哪里能想到春玉楼已翻了天了呢。
那两个兄弟,瞄了梁大人一眼。
梁叶亦是不戳穿他的举动,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两个打手护送那女子一步步上楼。
见此一幕,那些姑娘们,交头接耳,娇声媚语之间不免有些后怕,众人心知肚明,幸而梁大人来这春玉楼,不然又被祸害一个。
沈瑶到楼上在阑杆处回头瞧了一眼楼下的那些姑娘,或怜悯,或余悸的神色,她亦不是没有察觉。一进到这春玉楼,便看到令她恨之入骨的两个人,沈瑜,沈逸。
那少女稳定思绪,拐过厢房,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眼底抹过的一丝阴狠的笑容。
这赵妈哪去了?平日里不是整天都要守在这春玉楼,如今,倒有闲心出去了,小马深觉莫名其妙。
这人在春玉楼大厅,阁楼雅间四处寻找那老鸨。
“你们几个哪个瞧见赵妈妈了?”他向那些姑娘们问道,端起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似是亦没有等待答案。
那人又欢悦道:“快去请赵妈妈来大厅,又给她寻了一个女子,你们都瞧见了吧?那姑娘美的,赵妈妈看了一准满意。”
众人听着他如此可恨荒唐的污言秽语,亦是众目眦睚。
春玉楼里的姑娘们,瞅了瞅梁大人。
梁叶面色晦暗,凛冽如寒风的眼神看向那人心底沾染了一份讥笑。
梁叶故作深沉咳嗽一声,看向那小马,递给手下一个眼色,手底下的人动作粗鲁的将那人架了过去。
梁叶觉的梁府的手下愈发默契了。
起先,那人见到梁叶,对梁叶趋附道:“梁大人,你有什么吩咐?”
小马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儿,愈是想挣脱,两边人的动作愈发粗暴。
“梁大人,你看,这个...有话好说,好说。”
梁大人如此动怒,为的是什么?
‘嘶,嘶’双肩传来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的容颜,狰狞的甚是丑陋。
“好,倘若把这些姑娘们放了如何?”
那人怔了一下,嬉皮笑脸道:“梁大人,可不能放她们,赵妈妈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再说,这春玉楼还指望她们不是?”
听他如此一言,定是那老鸨阴狠无情,他不过受了威胁,身不由己。
可他的下一句话,梁叶瞬间发怒了,愤怒之色,犹如火山倾泻而下。
只因眼前的人喷出来的言语宛如蔑视蝼蚁一般。
“你说是不是梁大人?这些贱人,生来就是青楼女子的命,倘若没招呼好你,你不顺意,且等赵妈妈回来,教导她们就是了,你说是不是...”
众人的脸色亦是青一阵白一阵。
“你胆敢再说一遍?”梁叶道,低沉的语气,冰冷的眼神直盯着小马有些愣神,这赵妈妈不是一再说梁大人是春玉楼的人吗?
他不知,他是否产生了幻觉,他感觉被一股滚烫的怒火包围,一点点的把他吞噬,犹如灰飞烟灭般。
幻觉消逝,他顶着天大的胆子。
“梁,梁大人,一些女人而已,这些女子不顺你的心,小的在给你找新的来,刚上楼的那个满意不?不行,我在找就是了,包你满意,看这样如何?”
“包我满意?你想要把逼良为娼的罪名推到我这里来?”梁叶慢慢的逼近他,如同地狱的阎罗索魂。
“不,不是的,梁大人,你这是作什么?怪瘆人的。”小马看向发怒的梁叶,瑟瑟发抖。
“这样就觉的瘆人,胆子是不是小了点,牢里的酷刑还等着你呢?”
“梁大人,你这是...”那小马亦是心惊胆颤,他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却听到,梁大人一声令下,道:“就这人,关入大牢,不得任何人探视,每日,但凡死不了的酷刑,统统来一遍,活见人,死见尸,倘若有谁作了手脚让他被人赎了去,休怪本官对你们不留情。”
梁叶查探过梁叶书房的账本,亦知道那元身作如何敛财手段,那赎人用死囚代替的亦是不少。
那小马彻底怔住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