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进了客厅后,看到几个被封起来的相框摆在地上,客厅的桌子上也摆了几个精致的盒子。
看到她回来,李嫂笑着说,“太太,婚纱照都送来了,您现在要看吗?”边问,她就转去找裁纸刀,要把相框外面的封皮拆开。
姚佳叫住她,“先不用拆,等黎琛回来吧。”这样有仪式感的事情,她不想一个人。
李嫂偷笑了一下,觉得先生跟太太的感情真的很好,但她还是把裁纸刀找出来摆在姚佳面前的桌子上,“太太,您先休息,我去厨房准备晚餐。”
“好,辛苦了,李嫂。”姚佳微微一笑。
她也没上楼,就在客厅坐着,打开电视看了会综艺,手里又玩着手机。
眼见着外面的天要黑了,可门口的路上还没人回来,姚佳放下手机,起身去了窗户边往外看,才发现外面正洋洋洒洒的飘着小雪。
她把窗户推开一条缝,迎面扑鼻的冷风吹过来,姚佳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太太怎么站在窗户边上?别冻着了。”李嫂听到动静后出来,有些担忧的劝道,“太太,还是把窗户关上,不然,晚上先生又会让我煮姜茶了。”
“砰”的一声,姚佳条件反射的关上了窗户,她可不愿意再喝姜茶了。
李嫂偷笑了一下,“还是先生的办法管用。”
姚佳无奈的看着她,“李嫂,怎么你也开始这么腹黑了?”
“还不都是为太太好?”李嫂笑着说。
这时,薄黎琛从外面进来,只听到最后一句话,问道,“什么为太太好?”
姚佳怕李嫂说了以后,薄黎琛真的逼她喝姜茶,赶紧岔开话题,“你回来了?他们把婚纱照送过来了。”
另一手在下面小幅度的摆着,让李嫂赶紧离开。
薄黎琛目光扫过客厅还未拆封的婚纱照,心里明了,问道,“在等我?”
“嗯,当然要等你了。”姚佳理所当然的说。
薄黎琛放下公文包,又脱下身上的风衣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才走向姚佳,握着她的手往里走。才握住眉头就皱了一下,“怎么手这么冰?”
“不知道会下雪,我穿的少了些。”姚佳说道,“我上去加件衣服。”
“不用。”薄黎琛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升高了两句,慢慢的,房间里暖和起来。
姚佳把被握住的手抽出来拿起裁纸刀要去拆相册,被薄黎琛抢先了,“我来。”
他无微不至的体贴,让姚佳心里很是熨帖,仿佛外头的风雪都侵扰不进来。
十几分钟后,所有的婚纱照都被拆开摆在前面,姚佳一张一张仔细看过去,景好,人也很美,她觉得照片里的自己和薄黎琛真的像两个相爱的人一样。
彼此没有隔阂的拥抱,呈现出美好的感觉。
“我们看相册吧?”等把相框里的照片都看完后,姚佳坐回沙发上,拿了一本相册放在腿上翻着。
下一秒,她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一块,薄黎琛坐下来,一手把她搂在怀里,一手去帮着她翻相册。
“我喜欢这张。”姚佳指着那张赶着时间去拍的日出照,细碎的阳光从两人身后探出,朦胧而美好。
“我都喜欢。”薄黎琛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只要是跟姚佳的照片,他都很喜欢,如果他以前能勇敢一些,现在跟姚佳留下的照片应该更多。
正聊着,薄黎琛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串不认识的号码显示在手机屏幕上,他探身过去,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挂断了。
可刚挂断后,接着就想起几声短信的声音,而薄黎琛也只是扫了一眼就不予理会了。
“这套婚纱到时候做主婚纱好不好?”姚佳指着一件鱼尾裙的婚纱问道,她当时最喜欢的就是这件了,能很好的展示出她的曲线。
薄黎琛看了下,点头同意了,“可以。”这件婚纱很是保守,他觉得很适合婚礼的时候穿。
“那这套……”姚佳刚开口就被电话声打断。
薄黎琛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还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他的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抬手按灭手机。
姚佳随口问了句,“是工作吗?如果你忙的话就先去处理。”
反正看照片的时间一直有,不着急这一会。
薄黎琛把手机按成静音,“不用管,骚扰电话。”
姚佳没太在意,继续翻看手里的相册,等全部看完后,她才问道,“婚礼定在了什么时候?”
“月底。”薄黎琛答道,又问,“确定不去国外吗?”
“不用,没那个必要。”姚佳笑着拒绝,很多娱乐圈的明星都选择去国外办婚礼,只是为了怕国内的狗仔拍了照片再到处乱写。
而她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也没有代表作的十八线艺人,没那个必要。
“听你的。”薄黎琛没再继续问,而是道,“等我去拿方案。”今天早些时候,他制定好了两套婚礼的方案,现在刚好一起选定了。
半晌后,薄黎琛从书房出来,然后两个方案就摆在了姚佳的面前。
她抬手拂过方案,神色怔然,轻轻翻开两个方案,从接亲的习俗,到穿着、司仪、酒店、宴请的宾客,事无巨细的一一都规划好了。
姚佳的心被触动了,她一开始听薄黎琛说他会筹备婚礼的时候,还以为就是把想法告诉婚庆公司,由婚庆公司出方案而已。
可眼前的方案,明显是薄黎琛自己做的。
“都是你做的?”姚佳忽然低声问道。
薄黎琛“恩”的应了一声,“别人我不放心。”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他不愿假于人手,又不想姚佳操劳,只能自己多费心了。
姚佳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想到自己的婚礼,不管是前世,还是重生后那次逃婚,婚礼的所有细节都是她一手操办的,陆谨辰丝毫没有过问。
甚至在自己询问他南方宾客的时候,也只是直接让她去问陆父陆母,而就因为这个,姚佳还被陆父陆母训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