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见不惯玄风浅幸灾乐祸的模样,低醇的声色中透着一丝阴鸷,“真是了得,竟还能猜透一只蠢鸟的心思!”
“又不是我撞的你,平白无故的,干嘛冲着我大呼小叫?”
玄风浅甚是不服。
她不过是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真正的始作俑者,分明是姑获那只乖鸟儿。
“好,很好。”
冷夜强按下额角处突突起跳的青筋,一字一顿道:“你既然这么擅长剖析蠢鸟的心思,今天若是不解释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想全身而退。”
“我若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什么废话这么多?”
冷夜板着一张岿然不动的冰山脸,目无斜视地紧盯着玄风浅。
他心下暗忖着,倘若她敢当着他的面笑出声来,他就将她拖进屋中,身体力行地教训她一顿。
让她幸灾乐祸!
让她笑!
笑个锤子玩意儿!
玄风浅被他愈发阴寒的气场所慑,再不敢插科打诨,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严阵以待。
她挺直了脊背,郑重其事地道:“严格意义上说,姑获并不是蠢,而是太过痴情。它定是误以为无涯躲到了您的裤裆里,才会这么壮烈地撞了上去。”
“你的意思是,本尊长得像鸟,让它看花了眼?”
冷夜缓声言之,特特拖长了尾音,话里行间尽是不悦。
玄风浅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姑获鸟之所以会产生这种错觉,主要有三个重要因素。其一,可能您身上味儿比较重,无限接近于鸟膻味...”
“玄,风,浅!”
冷夜满头黑线,一手拎着玄风浅的衣襟,愤慨不已,“本尊身上有什么味儿?你倒是说清楚。”
“淡淡的龙涎香气息。”
玄风浅小心翼翼地答着,深怕冷夜一不高兴,又开始薅她头发。
冷夜闷哼了一声,冷声道:“接着说。”
“其二,兴许是您的尺寸过于夸张,让姑获鸟误以为里头还藏了只无涯。”玄风浅尤为认真地说道。
粗略地扫了一眼他的紧要部位,她觉得,这样解释也算是合乎情理。
“有点意思。”
冷夜只当玄风浅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唇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玄风浅见他情绪稍有和缓,索性一鼓作气,将最为关键的一点也一并说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您亵裤上尚还残留着无涯的气息,使得姑获鸟被气味儿所惑,这才没头没脑地误伤了您。”
事实上,她早就料准了冷夜定是穿上了用无涯的洗澡水浸泡了整整一晚上的亵裤。
之所以铺垫了这么久,无非是担忧他恼羞成怒,又拿她出气。
冷夜面上有些挂不住,他不过是忘了褪下那满是鸟膻味儿的亵裤。
万万没想到,竟会被姑获歪打正着,撞破了那最后一层遮羞布。
沉吟片刻之后,他终是开了口,“本尊倒是觉得第二种可能更为合理。”
“您说得对。”
玄风浅垂眸敛眉,随口敷衍着。
玄千凝没料到冷夜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玄风浅,心下大为不爽。
她不着痕迹地挤走了紧贴在冷夜身旁的惊阙,关切地询问着冷夜,“尊上,可需要妾身帮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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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答:
冷夜需不需要玄千凝为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