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是趁了一时嘴舌之快了,可她没有料到,这天为了解气无意间的话,会为她带了一个麻烦至极的人物。
当然,这都是后话。
办公室里面,最守不住的就是秘密和故事,特别是当有有心人的时候,所以,云朝在沈慕白的钢琴演奏会上,再次见到了那个娱乐杂志社的记者——章大志。
演奏结束之后,早已等待在一旁的记者蜂拥而上,这他却反其道而行,径直向云朝走来。
“作为云锦朝珠宝的千金,如今落魄至此,不停的插足别人婚姻然后被抛弃,不知云小姐心中有什么感想?”
对方的笑容不怀好意,说出的话说一半留一半,给人留下无限想象空间,若是不明白内情的人,说不定还真信了。
“你似乎对我的私生活格外有兴趣。”云朝嗤笑一声,她敢肯定,前世在抹黑自己一事上,这位绝对占有很大的功劳。
并且,按照他说的,他和顾子涵一定有联系。看来这位,似乎跟自己有着莫大的仇恨。
“不不不,准确的来说,是我踩你一脚更有兴趣。”
“我的罪过你?”云朝挑眉。
对方摇头。
“那就是招惹过你家女人了?”除了这点,云朝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小时候嫉妒她的女孩子太多,无形中得罪的更多。
章大志骤变的面色让她觉得自己猜对了。
“云商海该死,包养我妹妹,欺骗我妹妹的感情,然后又始乱终弃,弄得我家里人尽皆知,看我们家被看尽了笑话,他现在中风躺在床上那是他的报应,可是这还不够,我更要看着他的女儿,身败名裂。”
原来如此。
云朝了然,看他面目狰狞的样子,说的话也不能全信,父亲虽然花心,但绅士风度是有的,身边的女人即便是换了一茬又一茬,但也都是自愿的,也都给了足够的金钱,不存在什么欺骗不欺骗,可以说是男女双方都自愿。
“所以你就想利用你的职位之便来造谣我?”
章大志恨极,“也不知道你给维纳斯CEO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竟然暗中做手脚让杂志社辞了我。”不仅如此,s市所有的杂志社都不录用接受他。
他太恨了。
叶醇?
他竟然悄无声息的就解决了章大志?
云朝愣了愣,想到前世,她身陷囹圄的时候,突然爆出的维纳斯两大董事联姻,将她的消息压了下去,随即没多久,报道她的新闻的这家杂志社,也就是章大志所在的杂志社就被维纳斯收购了。
当时业界所有的人都在奇怪,酒店行业的维纳斯为什么要跨行去收购一家杂志社呢?
也是他吗?
她脑子忽然有点乱。
没等和沈慕白打声招呼,她就离开了演奏厅。
只是现在她和叶醇已经结束,他也即将订婚,云朝心中对他的膈应和怨怼也并不会因为这个没有根据的猜想就消失,所以日子还是照常过。
可以说,现在是她最逍遥的时候。
沈慕白的钢琴会结束后,他的经纪人也到了s市,与维纳斯的合作提上了日程,云朝曾问过,他和维纳斯到底有什么合作,对方笑了笑,轻描淡写说道:“其实市沈家和维纳斯的合作,关于夏威夷的度假山庄的。”
云朝点点头,并没有多问。
他仿佛有常住在维纳斯的打算,并没有丝毫回到沈家的意思,酒店的客房别墅也不便宜,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
云朝对此表示奇怪,沈家虽然有钱,但也不至于能够如此挥霍吧。
“你不知道,其实弹钢琴市很赚钱的,”某人对她的疑惑是如此解释的,“怎么样,有没有重学钢琴的打算?”
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两人坐在他客房别墅的露台上,他如此问她。
“你教我么?”学钢琴是很贵的,以她现在的经济水平,还不能兼顾。
他撑着围栏,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如果你做我的女朋友,我免费教,怎么样?”
在这段时间里,两人常有来往,十多年没有联系的的生疏感已经渐渐消失,相反的,云朝对沈慕白还生出一股亲近之感,毕竟,他们曾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四年,所以,他时常会搂搂她的肩,捏捏她的脸颊,她也不觉得反感。
可至于做他的女朋友,云朝没有想好。
她的迟疑沈慕白看在眼里,眉眼一弯,笑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那就给我一个拥抱吧,一个拥抱换一节课怎么样?”
云朝蹙眉,想了想说道:“怎么抱,有没有规定要抱几分钟?”
他大约是已经习惯了她现在讨价还价的样子,用指尖轻轻刮了怪她的鼻尖,笑道:“随你高兴,只要是拥抱就可以。”
云朝面色不改,心中却盘算起来。
如果她真正的把钢琴拾起来,去教授钢琴,薪水一定不菲。
维纳斯现在的这份工作是虽然很不错,但毕竟她是空降部队,靠裙带关系进来的,并且,现在给她裙带关系的那个人已经和她毫无关系。
现在的生活是无忧,但总不会一直都是这样,毕竟没有绝对的铁饭碗,万一哪天,那位美人老板哪根神经不对劲发作起来,难道她还要再闹腾辞职一次?
多学一门手艺傍身,以免哪天被扫地出门炒鱿鱼的时候,不至于三餐不济。
衣食无忧,还得靠自己。
她打定主意,眉眼弯弯,“好,那就说定了!”
晚上珂珂听闻这件事情之后,却有不同的看法。
“他对你有意图。”
六个字,很简洁。云朝奇怪,为什么不是追求而是有意图。
“直觉!”就打击女人踩着别人来说,云朝是高手;可就恋爱经验来说,珂珂才是高人,在她看来,沈慕白在恋爱方面更是高手中的高高手,简称海王!
那天在医院里接触虽短,但她能感觉出沈慕白和叶醇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比起气质清冷面色冷漠的叶醇,无时无刻不在温柔的笑着的沈慕白其实更加危险。
“我没有说他表里如一啊,他本来就是那种外表无害,内里张狂的人。”他深知在外人表现出什么样的样子才能让人喜欢,正是因为这点不同,小时候的云朝才和他能玩的那么要好。
“这点我倒是没看出来,我只是觉得他看着你的目光并不单纯,怎么说呢,就像是猫看着老鼠的那种感觉,掌控和游戏,你能明白么?”
珂珂难得正经一会,可云朝并未当真。
沈慕白对她有意图她当然知道,从小到大,她感受过太多这样的目光,而她自己,同样不是对他也有意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