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夜幕笼罩的时刻,炎帝悠闲地在山间小径上走着,白天黄帝阴沉的面孔,令炎帝感到暗自好笑,真是小家子气,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这儿多的是,为什么偏偏要同自己喜欢同一个呢。
回想自己温馨的一晚,心中觉得真是要感谢上天的恩赐,正盘算着如何举行一个拜祭天地的仪式,突然传来帝都严厉的斥责声,再后来夹杂着黄帝的怪吼。
炎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往帝都的洞府跑去,到了洞口,准备进去,几个守卫把他拦住,说黄帝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擅入,炎帝没法只好站在洞外焦急的等待,而帝都每发出的一声怪叫都如同一把刚刀,扎在炎帝的心上,让炎帝感到无比的心痛,而黄帝每发出的一声怪吼,就如在炎帝的心中点燃一次熊熊烈火,使炎帝感到狂躁无比,对,这样的情况不能再次发生,一定要想个妥善的解决方法,炎帝心中暗自拿定了主意。
终于又挨到了太阳升起的时刻,黄帝终于走出了帝都的洞府,也终于发现了还没离去的炎帝,他们几乎是同时说:“我想找你谈谈。”再接下来他们又异口同声的说:“不可能!”不可能的结果就是决定在阪泉决战。
阪泉位于当初联盟击杀蚩尤的逐鹿之旁,之所以选择在阪泉,是因为他们都顾及到那份兄弟情义,决战选择的是文斗而不是刀兵相见,他们约好,胜方不但永远地拥有帝都,而且为两个部落的共同首领,并且有权处理失败一方的何去何从,裁判是由每个部落共同选出的六个较有声望的人,还有帝都部落的两个女人,比赛规则是三胜两负,当然比的是聪明才智,看在为人类的发展大计上谁更有才华。
比赛的时刻终于来到了,真可谓是盛大而隆重,因为那是当时规模最大的一次比赛,以前的比赛只是两个部落互派代表团而已,而这次是两个部落倾巢而出,而且还多了个女人部落,当然开场白还是要的,由主持人仓颌简单介绍了一些比赛的规则,原因及决定胜负后的处理意见。
原因吗,当然不能说是两个首领为了争夺一个女人,而是说为了人类的统一发展,决定选出一个首领,那时的人不但单纯而且诚实,没有什么偏袒和私心,何况仓颌是大家公认的一个比较聪明的人,因为仓颌正在进行画符研究,其实就是现在的文字研究,大家非常的敬佩他,由他说出的话大家还是比较服帖的。
首先上场的是炎帝,炎帝说道:“为了人类的发展,我找寻到了能够使我们长期生存下去的几种东西,他们是五谷:稻,黍,稷,麦,豆。而且我还发现了他们的生长规律,可收获,可种植,循环往复。另外我还发明了耒耜,为我们翻土耕地提供了便利。大家目瞪口呆,不知炎帝发明的这个耒耜是什么玩意,耒耜其实就是我们现在农业生产中耕地用的梨子的前身。
接下来是黄帝上场,黄帝说道:“我也发明了几样东西,一种叫车,一种叫船,还有一种是剑,别看他小,,但威力奇大,我为什么发明了这几种东西呢?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原先的法力,有了这几样东西,我们照样可以搬运笨重的物体,我们照样可以在水上行走,我们照样也可以捕杀飞禽猛兽,话音未落,人群中一片欢呼:“黄帝胜,黄帝胜.”
第二回合的比赛,炎帝显得软弱无力,面对人群低声说道:“我发明了一种器皿,叫陶器,它是用土加火烧制而成,可为我们今后的生活提供很多便利。”
黄帝倒显得器宇轩昂,大踏步走上台去,大声说道:“我也发型了一种器皿,叫锅,它是用铁炼制的,打不碎,摔不烂,那它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当我们将捕获的猎物放在里面加水一煮,那个味道才叫香,美啊!”黄帝不由得意的唱起了小调。人群就象炸了锅,一起附声到:“香,美!”
当然第二回合,还是判黄帝胜。
第三回合,炎帝应经显得很悲凉,手指着自己的怀抱之物,对大家说道:“这个东西叫五弦琴,我给大家唱首歌吧。”说完不由轻声吟唱道:“这个世界真稀奇,不知怎么就有了你,自从那时你我相遇,你已悄悄住进我的心里。你的眼睛,清澈的犹如甘泉沁人心脾,你的黑发又令我那样的着迷,着迷呀着迷,着迷的还有你那甜甜的笑意,在我的心底涌起阵阵暖意,片刻的温存,已令我今生永难忘记。”
全场鸦雀无声,男人低头不语,因为这正是他们想要表达而未表达出的心里话,女人们茫然不知所措,因为他们早被那歌声所陶醉,只任那断线的珍珠随意流淌。
当她们重又抬起头来,发现会场中,有个女人轻轻的走动,双臂柔弱无骨,身体软如云絮,姿态轻灵,轻盈,轻巧,如深山的月光,如树梢的微风,如荷叶的圆露。让人如饮甘醇,醉的难以自抑。
炎帝也痴痴的盯着那个女人看,然后渐渐的把目光移向黄帝,黄帝显得很宁静,黄帝凝视着人群,平静的说道:“穿在她身上的就是我发明的,叫衣裳,有了这衣裳,才能更加衬托出女人天生的美,当然男人也有,不过那叫铠甲,穿上它,男人会显得更加豪迈,更威仪,这场比赛经过激烈的争论,加上帝都的力争,被判为平局。
二人各自回归本座,准备下一个回合的比赛,坐下之后黄帝不由面带轻蔑之色,轻哼道:“敢跟老子斗!”不料想这句话正好被仓颌听到,不解其意,不由轻声问道:“你刚才说敢跟老子斗,这个老子是什么意思?”
黄帝一愣,答道:“老子什么意思我哪知道,我只是觉得这样一说我的心中自然有了底气,天下第一非我莫属。”
仓颌不由沉思起来:“老子天下第一,听说男人和女人交合之后,就会孕育出一个小人来,那也聪明异常,自然不能是第一,只能叫第二,这第一和第二怎么感觉是平辈,对这个二子应该给他竖起来,以示辈分的不同,应该记作儿,那么儿子再有儿子怎么记呢?那么就应该更小了,对就叫孙,因为他是一个更小人儿了,那么孙子的儿子呢,应该记作重孙,依次类推。
仓颌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就见那炎帝昂头挺胸气宇轩昂的径直向黄帝一直大踏步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