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似乎散发着香甜的味道,众人的不安渐渐散去,在棺材旁边也能沉沉的睡去。
直到公鸡的鸣叫声才让他们从梦中醒来,忱奕申有些恍惚的看着睡在自己旁边的苏墨歌。
闭上那双清冷的眼睛,苏墨歌此时才像是一个正常的十七岁少女的样子。
这是这么多年来,忱奕申想着她入眠第一次没有做噩梦。
苏墨歌感受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忱奕申失神的样子,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忱奕申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声:“要起来了吗?”
苏墨歌第一次看到忱奕申露出这样的笑容,宁静而柔和。
她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个笑容在她往后的余生里不停的回忆,每一次都痛的鲜血淋淋,却忍不住一次一次的喃呢。
等到两人神清气爽的出门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了许多人了,他们围着一口大红色的棺材,脸上的表情惶恐极了。
“这是怎么了?”忱奕申轻笑的目光落在了棺材之上,苏墨歌侧头看了一眼,他又恢复成玩世不恭的样子了。
看到两人出现,众人让开了一条路,露出了大红色棺材的全貌。
这绝对不是他们昨天做出来的那些棺材,这个棺材大了一倍不止,刷着大红色的油漆,还带着油漆的刺鼻味道。
但是,忱奕申嗅了嗅鼻子,在这油漆的味道中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他和苏墨歌走到棺材旁边,抬头望过去,看到的就是躺在里面的中年男人,身穿寿衣,脸色惨白,已经没了气息。
棺材盖了一半,露出了男人的上半身,双手交叉的躺在里面。
“昨天听到什么没有。”忱奕申自然而然的去掀了一下中年男人的眼皮,瞳孔已经完全消失了。
众人不知他问的是谁,就听到凤诏寒声音清冷的回答:“规则之下,很难保持神智。”
“哦,原来你也不行啊。”忱奕申一脸似笑非笑的眼神望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他正是和中年男人一间房间。
矮个子的男人吓了一跳,他连忙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互相提防,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苏墨歌毫不顾忌的掀开了中年男人腹部的衣服,露出了里面深黑的脚印。
“这有什么问题吗?”有人弱弱的开口问道,所有人知道中年男人昨天被苏墨歌踹了一脚,腹部有痕迹有什么奇怪的吗?
“淤痕的时间不对。”凤献看了一眼中年男人身上的伤痕,他恰好对伤痕这一方面有研究:“这痕迹起码是三天才能达成的颜色。”
“会不会踹的太重了?”有人弱弱的开口,他们根本不了解这些。
“不会,越重的话,身体上的淤痕反而会越晚变成黑色,应该是浓重的青紫色才对。”凤献摇了摇头,无比肯定的说道。
“难道我们睡了三天了?”长发女人震惊的说道,在游戏的世界无所不能,一觉睡了三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凤献看了一眼长发女人:“你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