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阿古妈妈如今明显是被控制住的,像是疯魔了的样子,左右动来动去的,委实不好对其下手。
为了保险起见,趁着爷爷和爸爸两人两人桎梏住的空隙。
虞书悦拿着手上的铁针就快速往阿古妈妈脑袋上扎了过去。
几乎是针落下的那一瞬间,阿古妈妈就被泄了力气,浑身软绵绵的停止了挣扎,昏迷了过去。
阿古见此忧色显露,虞书悦安慰道:“一会儿就好了。”
臭道士和虞海再次为书悦的落针速度及精准度感到震惊。
两人松开手,下意识地腾出地方来,让书悦自己操作。
虞书悦也没客气,直接就上前去,又往阿古妈妈身上好几个地方扎了下去。
虽说隔着衣物,却也扎的极稳。
没一会儿后,众人就见已经昏迷过去的阿古妈妈手臂上明显有什么东西在鼓动,像是要将她的皮肤都冲破。
联想到那将会是同之前一样恶心的白色虫子,大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很认真的等待着。
等到那虫顺着手臂钻到了手掌处后,虞书悦立马又往阿古妈妈的手腕处扎了一针,至此,那蛊虫便在手掌处呆着,像是被堵住,哪儿也去不了。
虞书悦这才慢悠悠的戴上手套,操着手术刀,轻轻将阿古妈妈的手掌处划开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殷红的血瞬间冒出来,虞书悦不慌不忙从旁边拿了湿润的沾着的棉片,轻轻将那血擦拭干净。
她手捏了捏那掌心,白色蛊虫就这么朝着伤口处探出了头,依旧是肥肥胖胖的,看起来很恶心。
虞书悦捏着那虫子,就直接将其缓缓扯了出来。
许是察觉到自己受到了威胁,白虫子立马蜷曲着来回蠕动,甚至还张了张狰狞的嘴巴,依稀可见它小小的锯齿,挺尖锐,并且数量奇多。
“它该不会是吃人身体里的肉长大的吧?”阿古这次看清了白虫子的模样,只觉得浑身都一阵恶寒。
虞书悦用另一只手,伸出一根小指头来,给了这蛊虫一耳刮子,那蛊虫立马就老实巴交的卷了起来。
“它不吃人肉,在养成之前,它只吃和它竞争的同类,养成后,它就受它的母蛊驱使。”这是虞书悦从古书里看到的关于蛊虫的一些大概描述。
臭道士点了点头,“书悦,把这给我,我用火烧了它。”
虞书悦看着爷爷那没戴手套的手,皱起了眉头。
“我来吧。”说着也不等臭道士有所反应,直接用打火机将酒精点燃,把蛊虫扔进了火里去。
滋滋滋的声音响起,一股难闻的焦味儿铺展开来。
紧接着,一坨黑色的烟冒出,隐隐带着点儿紫色。
“酒精居然也行?”臭道士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又惊道:“不用符纸也行?”
太魔幻了吧。
这蛊虫也太没出息了,这么轻易就能被烧死。
虞书悦闻言,不自在地点了点头,稳住不慌地说,“可能是炼蛊的那个人,技术不够成熟吧。”
臭道士也没怀疑,反而赞同道:“也是,现在又不比古代,蛊虫的饲养方法早该失传了才对,所以那人炼的蛊才会如此垃圾,酒精一烧就没了,跟病毒一样脆弱。”
说起这个,臭道士不免就想到当初那场疫情。
同样是有魔气沾染在里边儿的。
地球上多少年没有如此频繁的出现过这些魔物了?
为何短短几年时间,什么妖魔鬼怪都能跑出来?
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也许是感官上的敏锐,臭道士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但他现下不过一介凡人,什么东西都接触不到。
所以他也不知道六界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一切只能凭感觉去猜测,因为毫无根据,臭道士便觉得自己有可能是在杞人忧天,胡思乱想了。
思绪神游间,臭道士的眉毛不自觉的拧在一起。
虞书悦却是趁着这个空挡,翻开医药箱给阿古妈妈上好了药,并且快速地包扎好及打了个结。
等到这一切做完,虞书悦才将阿古妈妈头上的铁针全部取下来。
等最后一根针取下,阿古妈妈也就此悠悠转醒。
事已至此,很多事情无需言明,大家都已经明白,那个所谓的华夏道士,应该是不怀好意的了。
蛊虫这个东西,轻易是下不到人身上的。
而同时和坂野以及阿古妈妈两人有过秘密接触的,只会是那个华夏道士。
只是华夏道士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坂野的心脏处什么也没有,这代表着那华夏道士在取下坂野眼睛后,并没有依言给他化作心脏。
以至于坂野先是在佐藤郎田那儿丢了心脏,后又没了一只眼睛,身体内的神力来源只剩了一只眼睛。
而剩下这只眼睛,却又在刚才的时候被送进来阿古妈妈体内。
而阿古妈妈为何能活过来,应该是那华夏道士用了什么法子给她还了魂,但阳寿已尽的人就算还了魂,身体也是支撑不住的,所以阿古妈妈之前看起来很苍老。
直到坂野把仅剩的眼睛给她,才让她恢复了生机,同时又巩固了魂魄,让其算是真正活过来。
当然,这些弯弯绕绕是也是众人心里头的想法。
大家快速交流了一番,当即决定现在就出发去找那道士。
但家里这么多西装男昏迷过去,一定得有人镇着才行。
“爷爷,我和你一起出发吧。阿古妈妈给我们带路,爸爸和秦政哥哥及阿古哥哥就呆在家里守着。”虞书悦当下就作了决定。
总不能直接把这么多人和宋以棠留在家里面吧。
对此,众人倒是没什么异议。
“早去早回。”虞海嘱咐着,面色担忧,恨不能出门的是自己,但他还得看着家里,只得继续道,“你们记得一切小心。”
那华夏道士这么多年蛰伏在坂野的身边,肯定是个会算计的,更何况还会养蛊,想必他是个能人。
不得不防。
臭道士备好一些符咒,看出虞海的担心,宽慰道:“好歹我也是个道士,他那些手段我最是了解。”
作为同行,臭道士确实有这个自信说出这句话。
虞书悦不置可否,这也是为何她选择爷爷出门而不是爸爸出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