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一本正经,倒让方川有些信以为真。
“我没工夫在这儿跟你瞎掰扯,我去找我的惟识哥哥了,呸,渣男!”
陈简恩幸灾乐祸地朝着贺惟识地方向走了过去,把方川气的不行。他站在原地直跺脚,却因为下身疼痛,又不敢大幅度动作。
陈简恩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让她记起宿主的回忆,面子什么的就先放一边吧。既然以前他们认识的套路这么狗血,那她就扭转乾坤,来一套史诗级表演!
“哈哈哈哈哈哈!”陈简恩一时没忍住,叉腰笑了起来,周围的人瞬间看了过来。她尴尬地朝他们点了点头,背过身收起笑容,弓着腰跑到一边去了。
【宿主,别瞎闹,容易出事】
系统看陈简恩不怀好意,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出什么事?”
【破坏你的形象】
“形象能吃吗?哪有记忆重要?”陈简恩默念,“等我拿到记忆再说。”
系统一阵吱吱呀呀地抽风。
希望宿主拿到记忆之后,不会为今天的事情急到秃头。
不过看她厚重的头发,应该能撑过去。
但以她这个沙雕的性格,保不准下一次就撑不过去了。
系统哀悼地叹了口气,默默去网上搜索了几个问题。
“宿主死了系统会跟着挂吗?”
“有没有什么办法只让宿主挂却留下系统?”
“京市最近的精神病医院。”
......
陈简恩在婚礼现场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了坐在后台的贺惟识。
他正端着酒杯和一个女人心平气和地聊天,面带招摇显眼的灿烂微笑,像个傻不拉几的招财猫。
陈简恩心生一计,端了杯酒缓缓走过去。
“惟识,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了呢。”
陈简恩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那个女人身边一屁股坐下,把那个女人毫不留情地挤到了凳子下面,接着如沐春风地回头跟那个女人聊天。
“哎呀真不好意思,你屁股太大了好像坐不下呢。有个词怎么说来着,一山难容二虎……”陈简恩笑容瞬间消失,漆黑的眸好像一口枯井,倒映着女人惊悚的面庞,“你还不走吗?”
那个女人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夹着尾巴灰溜溜走开了。
看着被陈简恩吓得落荒而逃的女人,贺惟识低头一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高脚杯的边缘,“陈小姐,我们是不是还没熟络到,你可以这么亲密的喊我名字?”
“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你看我们之前见过一次,刚刚见过一次,现在又见了一次,可不就是朋友了?”陈简恩收起刚刚吓唬人的表情,笑的跟个傻子似的。
贺惟识勾唇,默不作声地抿了一口红酒,“但是我听到的俗话,跟你说的俗话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贺惟识抬头,深不可测的双眸泛着不怎么和善的光。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肉贴肉。”
贺惟识的嘴唇颜色很红,像极了童话故事里吸完血之后魅惑至极的吸血鬼。“肉贴肉”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
莫名吸引陈简恩。
肉贴肉?
贺惟识该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虽然说他长得挺帅的,看上去......身材也不错,好像就算他们发生点什么,她也不会吃亏......
可是这样不会显得她太不矜持吗?
但这个要求也不是她提的啊,送到嘴边的快乐,她拒绝了不就太可惜了......
陈简恩的眉头皱的跟个小山丘似的,一双眼珠子在贺惟识身上滴溜溜打转。贺惟识也不拆穿,静静看着她表演。
【宿主,你再想下去,我就被封号了】
系统突然开口,吓得陈简恩手里的酒杯没端稳,脱手扔到了贺惟识身上。
红酒顺着贺惟识的西装滴落到他腿上,淋了一身,陈简恩直接愣了。
不过贺惟识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抬头看着吓傻了的陈简恩,低声道:“过泼水节?见面礼?”
“不......不是......不好意思哈......”陈简恩二话没说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块布,蹭着沙发挪到贺惟识身边想帮他把裤子擦干净。
“我不是故意的,贺先生您别跟我这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她一边擦一边碎碎念,根本没注意到贺惟识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我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落下了手抖的毛病。看在我有病的份儿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计较了。”
【宿主,别擦了】
陈简恩忽略了系统的提示。
【宿主,慎重】
“我这个病吧,也不是很严重,您别害怕......”
【宿主,动作过于下流,我也会被封号的】
“陈小姐......”
“你别说话了!”她被系统烦的大吼一声,喊完才发现贺惟识也说话了。
系统和贺惟识同时开口,陈简恩的耳朵简直跟装了过滤网一样,自动过滤了贺惟识的警告。
她停下动作,慢慢发现自己擦得位置好像有点......过分。
她一激灵,手里的布扔出去好几米,整个人瞬间弹到了贺惟识对面一米远的沙发上。
“吼我?”贺惟识一只手撑着头,眼神不怎么和善。
“怎么可能呢哈哈哈......”陈简恩摆摆手,笑得超假,“我怎么可能吼你呢,一定是你听错了哈哈哈,估计今天风大,把我声音也吹大了啦哈哈哈......”
【系统:......】
贺惟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擦......”
“我知道!”陈简恩生怕贺惟识说出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举着手到他面前堵住他的嘴,“我的错,我瞎。小儿麻痹,抖得我看不清,不信你看。”
陈简恩说罢举起一只手,煞有其事地抖了起来。
贺惟识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把陈简恩地手从嘴边移开,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陈小姐,我想说的是,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擦酒用的,是什么布吗?”
“什么布?”陈简恩回想了一下,想了个寂寞。
“抹布,你还用你拿抹布的手捂住了我的嘴。”贺惟识捏着陈简恩的手稍稍用力,他站起身,把她拽进了怀里。
“陈简恩,你胆子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