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这个混蛋?!”宋玉一改礼贤下士的表情,认出站在面前的秦中觉后,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铁青,咬牙切齿,怒意滔天。
而另一边,等秦中觉看清她的面貌之后,同样大皱眉头,不由为难地同身旁秦介对视了一眼,他怎么也想不到,刚来这天水城的第一天就碰上了这个冤家,还真是冤家路窄!
顺着秦中觉的目光,宋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秦介身上,仔细盯着看了几眼之后,突然神色剧变,本就恶毒的神情顿时变得更加状若疯魔:“你?你是那个人!躲在沙暴里面的那个人!你竟然还敢来天水城!”
宋玉说着,竟是又惊又惧地躲到了宋明的身后,遥遥地指着秦介厉声道:“你们快给我杀了他!快杀了他!”
若说当曰的事情,说白了秦中觉其实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令宋玉吞下奇耻大辱生生被当街吓尿的,罪魁祸首乃是秦介。故而对于秦介,宋玉可谓是又恨又惧,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这都什么情况?眼睁睁看着这诡异的转折,在场所有人都愣了。刚才还明明是一副礼贤下士其乐融融的场面,怎么一眨眼之后竟然就要打要杀了?俗话说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过如此吧?莫非这群乡巴佬跟这位宋大小姐有过什么过节不成?
不仅在场的围观众人,便是宋明这个宋府大管家此刻也是一头雾水,只是曾经隐约听人提起过灯笼节那天大小姐曾跟人发生过冲突,而且吃了不小的亏,这才若有所思地来回打量着秦介一行,并没有多说什么。
见宋明没有出声反对,身后四个宋家保镖当即气势大涨,呼啸着朝秦介一行扑去。他们虽然看不懂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波折,但既然大小姐说要杀,那就杀了便是,在这天水城地界,宋家想要杀人甚至连城卫都不敢管!
眼看四人展露出超人一等的身法武技,在场几个明眼之人当即就惊呼失声:“这四人,竟然全是城级强者!”
人人都知道宋家势力庞大,但庞大到这份上,却实在有些让人目瞪口呆了。足足四个城级强者啊,都可以自己组成一方小势力了,竟然甘愿做这位宋大小姐一个人的跟班保镖,若非在场亲眼见证,这要说出去根本就没人敢信!
见四大城级保镖出手,宋玉虽然还是惊惧地躲在宋明身后,但看向秦介的眼神已然多了一分快意和厉色。
这四人,是她上次灯笼节吃亏之后家里特意配备的家族精英强者,不仅每个人都有城级以上实力,更是精通合击之术,即便是府级强者对上这四人都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这一次有他们出手,即便这秦介再强,也必然似无葬生之地,这个仇,今天报定了!
虽然秦介一行人普遍不过是镇级实力,但是四大保镖从小接受宋家的严酷特训,一旦出手必然狮子搏兔用尽全力,绝不会小觑任何对手。
此刻四人同时出手,气势层层叠加,已然到了极为强大乃至令在场诸人都要为之侧目的地步,别说秦介这几个当事人,便是周围离得近些的围观众都承受不住压力,纷纷狼狈退避,身子弱的甚至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可见其之恐怖。
秦中觉几人顿时脸色大变,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即便只是单独对付一个城级强者都有些勉强,何况是同时面对四个,而且还是擅长合击之术的强人。毫不夸张地说,这样的敌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时间聚焦在了秦介身上,众人之中若说只有一个人能够化解眼下这个凶险局面,那么这个人,必然是秦介无疑。
果然,秦介这个主心骨没有让人失望,只是微微向前踏出了半步,众人身上的压力便随之消散大半,转而全部转嫁到了秦介身上。
看着秦介云淡风轻的表情,即便是深知其强大的秦中觉等人,心中也不免翻江倒海,这下连原本仅剩的那点攀比之心也彻底烟消云散,只能个个苦笑不已:这家伙,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了么!想要追赶这种怪胎的脚步,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啊!
“哼,水木风相阵么?雕虫小技罢了!”秦介一边云淡风轻地以一己之力扛住对方的庞大压力,一边冷冷道出了对方的底细,令那四大城级保镖同时为之勃然变色。
所谓水木风相阵,乃是极为常见一种小型合击阵法,阵中四人必须是水木两系中的一系,然后将彼此的道力融合,已达到水木复合系风系的效果。由于阵法乃是将四人的道力合在一起,其道力之雄厚远远超出同级强者,故而其威力,也远远在同级别的风系强者之上,甚至足可胜出数倍有余,非同小可。
不过,这水木风相阵虽然强大,甚至如宋玉所知那般足可令府级强者都退避三舍,但是可惜,他们遇上了秦介。
论绝对实力,如今的秦介虽然已经初具雏形,碾压寻常城级强者毫无问题,但如果同时面对四个,却还是要费些手脚的。面前这四人如果各自为战,秦介即便要击败他们,也必然要耗上一些时间,只可惜,他们偏偏用了合击之术,而且偏偏是水木风相阵这等极需要默契的合击阵法,对上秦介那真的是跟作死无异了。
众所周知,但凡是阵法,尤其是需要众人之间相互灌输道力的阵法,最怕便是遇上拥有领域的强者。因为,任何领域都可轻易切断众人之间的道力关联,如此一来,众人非但形不成合击,反而还要受到道力反噬。
而秦介的万物域,虽然才练成不久,但仍然是不折不扣的领域。所以,这四人从出手那一刻开始,便已注定悲剧。
“既然如此,那就死吧。”秦介眼中寒芒一闪,既然对方已经欺负到头上了,他自然不可能有任何退缩。
管你宋家还是周家,既然你要作死,那就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