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不侵之类的?
钱多多认真地想了想。
【主人,感觉你这个异能不怎么样啊?人家一刀子上来,管你会不会中毒,都能直接要了你的命。】
“我觉得你对我很有误会,你竟然会觉得人家一刀子上来,我就没了?百毒不侵有没有用,这事还是得看情况而定。”
【也是,不管怎么说,有总比没有强。说起来,主人,你的副作用好了吗?】
“应该好了吧?我刚才和叶不缺说话的时候,说得可顺了。”
一人一器一来一回间,柔若进了江瑾焱的房间,一抬眼就瞧见床上坐着一人,听到了动静,那人直直地看了过来。
江瑾焱缓过神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剧情是不可能自己改变的,那么只可能是有人让剧情改变了。
他看着一脸乖巧的某人,冷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柔若关门,走了上去,脱口道:“什么呀?”
“你该明白我说的什么。”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柔若笑笑,“你不就是想勾搭菲铃吗?有我在,你想都……”
“想都什么?怎么不说了?”
江瑾焱落地,沉着面色向她走来。
副、副作用还没结束吗?
完了完了,这说出去的话,就同泼出去的水一样,这要她怎么圆回来?
稳了稳心神,“那什么,有我在,你想啥就是啥。”
江瑾焱冷笑,“我不想和叶不缺起冲突,不代表我怕事。”
同她说这个做什么?
见他又靠来一步,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也就是说,如果你敢坏我的事,我自有办法收拾你。”
威胁她?
她明明是为他好?
他不仅把自己同叶不缺相提并论,还威胁她?
她最讨厌被威胁了!
柔若拧着眉,不自觉地挺了挺背脊,“你的事?什么事?从江沉渊手里把菲铃抢走的事?”
江瑾焱皱起的眉心一松,有些茫然,倒不是因为自己想做的事被一语道破,而是看着她这略带幽怨的眼神,不知道怎么的,他说不出口一个“是”字来。
抿了抿唇,“不需要你操心。”
“为什么?”
“与你无关。”
好一个“与你无关”。
柔若上前一步,“你是我的…二少,怎么会与我无关呢?”
江瑾焱又抿了下唇,还未张口,就见跟前人向他靠来一步。
“怎么?想威胁我说,把我换掉无非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江瑾焱莫名心里一紧,冰冷的气息悄然散了一大半,“只要你……”
“只要我乖乖的,你就不会怎么样?”
“……”
“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平心而论,确实是这样。
可看着跟前人,那逐渐拔高的气势,他竟然有点怂,是万万不敢说出这句话来的。
不仅不敢说,还忍不住想回头爬床。
柔若一把抓住他,就在他犹豫该不该甩开她的手时,面前人突然气势全无,然后“呜呜”一声,就哭了起来。
“你不能这样对人家。人家为了陪在你身边,被叶不缺他们威胁算计,人家一心一意守在你身边,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江瑾焱还来不及消化她话里的意思,就感受到她抓着自己的小手竟都颤抖了起来,完全是给哭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
“我不好看嘛?”
“没有。”
“我不够温柔吗?”
温柔这个词……
江瑾焱看了眼那只牢牢抓着自己的爪子。
钱多多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对,我没菲铃温柔。可是人家又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你干嘛非得冲上去?”
江瑾焱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顺口就接了句,“那你甜?”
柔若打了个哭嗝,被他这么一反问,也是顺口回了句,“我甜不甜,你不知道吗?”
“……”
钱多多歪了下脑袋,等等,剧情的走向好像有点不太对?
显然,江瑾焱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他清了清嗓子,“总之……”
“总之,我比菲铃聪明好看还对你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柔若撇撇嘴,向他凑了凑,“强扭的瓜不甜,白送的瓜可甜啦,你试试呗。”
说完,吸了吸鼻子,抓着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一副小心翼翼,期待满满的表情。
即便光线昏暗,那一双亮得能照进心坎的眼眸,让他一时之间无法移目。
“女孩子该矜持些。”
“遇到自己喜欢的,抓住才是王道。”
“总之,我有我要做的事。”
“你管你做,我也有我要做的事。”
江瑾焱有种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感觉。
“你到底为什么?”
“你又是为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挣开她的手,“累了,睡觉。”
能怎么办呢?
动手,下不了。
讲理,讲不过。
威胁,没有用。
他爬回床,想了想,还是自己管自己做事,避开她就行了。
刚躺下,手腕上的余温还没散呢,就又是一暖,他看着重新抓上自己的爪子,皱眉道:“你干嘛?”
柔若笑笑,“没干嘛呀。二少你管你睡,我抓着你,趴在你边上睡。”
“你不至于吧?”
这都手把手监视了?
柔若非常认真地点点头,“你就当我不存在,你做你想做的,我做我想做的,咱们互不干扰。”
这都抓上了,还说互不干扰?
“你有病?”
“相思病。”
“……”
江瑾焱没好气地冷笑一声,想要向右翻个身,可右手腕被她牢牢地抓着,他有些气,又觉得好笑,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像是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被她强压一头,他干脆朝趴在床边的她贴了过去,提起右手,薄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下,“趴着多累,不如一起?”
恩?
不等柔若反应过来,一个反客为主,她就被带到了大床上。
江瑾焱勾着唇,露出一抹得意,轻轻松松就将她压在了身下,“不是喜欢我吗?那不如……”
“我、我想了想,女仆和主子睡同一张床,这不符合规矩。”
柔若挣扎着想起身,颈窝处突然一暖,能感觉到他的温热气息,“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哭。”
想了想,他解释道:“吵。”
说完,耳尖染上了一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