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菀越哭越大声,因为她一哭眼睛就会肿的像两颗水蜜桃,所以自从成年后哭的次数极少。
上次还是在王韫柏误会自己。
而这次她没有克制,哭的好像丢失了特别重要的东西。
她想到昨天自己经历的一切,又加上韩匪为什么不帮自己联系王韫柏?
没想到她认识的韩匪居然是这种道德沦丧的男人。
王韫柏是他的兄弟,他居然睡兄弟的女人,越想到这越是气结,她不想见到韩匪:“你滚,你滚出去!”
韩匪是第一次见到倪菀发这么大脾气,身边有什么东西她都一股脑的丢在自己身上,不管是烟灰缸还是茶杯还是台灯,也不管会不会伤到她,伤到自己。
件件要命,韩匪不敢继续跟倪菀同处在同一个空间,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一心觉得是自己趁人之危了。
“好好我出去,你消化一下,等你气消了我们再聊,菀菀你别生气了,昨天那个“幻情”的药效挺烈的,休息好才能恢复,到时候我任你打骂。”
倪菀尖叫:“不准你叫我名字,不准你叫我菀菀,恶心!”
韩匪碎发遮住了眸子,明显被她的这句话伤到了。
恶心?
原来她觉得跟自己发生关系是恶心……赶走了韩匪,倪菀的心情并没有好几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虽然把韩匪赶走了,但也后悔了。
不是后悔刚刚对他的态度,而是她未着寸缕,寸步难行。她的衣服在地上四散,还有鞋子也不见了。
一片狼藉的房间,床上的那摊血渍,无意不是在暗示她昨晚发生的一切是多么的**。更不知道自己居然能放的这么开,脸上绯色,只是没有手机没有衣服,着实为难了。
在床上躺了很久,听见几声不真切的敲门声,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也不问。
倪菀不想再原谅韩匪了。
亏她还一直把他当好大哥,合作伙伴,最好的同伴,果然王韫柏误会的事是真的,媒体也不是捕风捉影……
她想走到卫生间,可脚上好像注了铅有千斤重般,每走一步都像针扎般的疼。她不关心昨晚跟战况到底有多激烈,她现在只想穿衣走人去找她的那三小只。
既然她能获救,他们应该也都相安无事了。
可能是半饷没听到动静,倪菀想起刚刚是不是韩匪敲门了,她开了门,没看见人,只是在门口的地毯上安静的放着一个大大的服装购物袋。
倪菀想着自己都受了他欺负,现在不是硬气的的时候,先低头穿上衣服才能看万小年她们怎么样,之后再跟韩匪秋后算账,反正她已经决定辞职,然后把韩匪拉黑!
房间里。
服装购物袋里除了衣服还有一部新手机,连鞋子的尺码准备的都分毫不差。想到以前韩匪也是这么事无巨细的帮自己打点,现在再想想总觉得好别扭。
她艰难的换上衣服,是一件烟灰紫的针织裙子,配上黑色的中跟,倪菀将衣服换好,不得不感叹韩匪的贴心,针织裙全身都设计简单,唯独裙摆处拼接了绸缎深灰色绸缎褶皱,而自己双腿本来就……
所以走路的时候,大家的眼光都落在裙子的褶皱,而不是她走路的别扭上,连鞋子都是中跟,不仅走得稳还能跑得快。
连这些都考虑到了,倪菀咬牙切齿的,觉得韩匪真的是……
裙子很简洁,唯一的点缀就是胸口的珍珠胸花。倪菀换好衣服就坐在房间梳妆台的矮沙发上发着呆,她真的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了。
砰砰砰!!!
外面韩匪大力的敲着门,“倪菀你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噪音吵得她心烦意乱,或者说是因为韩匪这个人像是定时炸弹一样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他现在又闹得是哪一出?
事后翻旧账?就冲他的态度和脾气,到底是谁该翻翻旧账?
韩匪根本没打算停手,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大。
倪菀简直要气死了,她不能把这一切当作一夜情来看待,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第一次会和王韫柏发生,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韩匪。
她以后该怎么跟这两个人相处?想着更是心烦敲门声,她跑到卫生间坐在马桶盖上大哭,每每想到昨天刚跟王韫柏说了分手还没把人哄回来,当天晚上就跟别的男人……
两个腿都已经浮肿,虚弱无力又加上一直没进食,整夜的双人运动,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哭的整个人快要缺水致死。
倪菀还愁着万小年和夏小糖两人,不能耗在这,她扶着墙想去客厅的小冰柜里拿瓶果汁。
竟不想韩匪还在持续不断地敲门,上了发条的男人居然还有脸威胁:“倪菀你在里面到底干什么?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找人撬门了!”
威胁?
倪菀听着他的威胁,整个人火都冲上眉梢。
气势汹汹的拉开门,“你有完没完?你是希望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韩匪看着她未施粉黛的小脸,清淡从容,又像是是张牙舞爪的小猫咪,她双眼肿的跟桃子一样。和自己发生关系,就这么让她恶心为难么,原来她那么爱王韫柏?
想起倪菀昨天被人喂药后红着眼睛向自己求救那副娇容跟现在的她判若两人,吸入肺腔的空气像带了银针,细密的刺激着。
倪菀同样他着他,黑眸稠得像化不开的深渊,双眼容纳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但她还是直截了当的用最伤人的话刺着他。
“倪菀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有话要跟你说。”韩匪笑容全无,满脸严重的说了这句话。
倪菀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花样,理都没理直接要带上房门。
一只手伸住牢牢抓住门,在只剩下几厘米的位置,硬是把门推开,一把拉住倪菀的手:“夏糖走了!”
他拉着倪菀是给她力量,怕她在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整个人会崩溃。
“什么叫夏糖走了?”
倪菀的耳朵好像被塞了棉花,她突然听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
韩匪也不催促,就站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