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底细(1 / 1)

安薄枝去了陆天堑房间,推门就看见陆天堑和他身上的肥肉摊在床上。

安薄枝把钱袋扔在陆天堑的身上。

“啊!谁啊!”陆天堑从梦中惊醒。看清是安薄枝后,凶恶的表情收敛一大半。

“薄枝啊,不要这么暴躁。对皮肤不好的。”陆天堑开始甩贱贱笑脸。

“别来这一套。渊然给你带的钱在你肚子的那坨肥头上。你看看你自己都快胖成猪了!”安薄枝对着他没好气地说。

“切。”陆天堑小声嘟囔。

“喂!”

安薄枝突然叫他,吓得陆天堑一个激灵差点把钱袋子打翻。

“干......干嘛!吓死我了。”陆天堑还以为安薄枝觊觎他亮闪闪的银子,赶紧掏出一块保命。

“你天天都去见渊然?”安薄枝看见他把银子拿出来,心想不接白不接,就拿过来了。

“差不多吧。”说到这个话题后,陆天堑声音有点低沉。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上次任务之后。”陆天堑悲伤情绪从眼中流露出来,于是他赶紧转移视线。

安薄枝也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似乎从上次姚家那个任务完成后,楚楼都变了。但是安薄枝觉得还是不要把这微妙的气氛改变的事实说出来比较好。

“怪不得你身上的肉越来越多,一天天都在外面养膘。”安薄枝扯着他的腮帮子说。

“哈哈,谁让我天生娇贵受不了贫苦生活呢?”陆天堑干笑两声。

“陆天堑,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也可以选择沉默作为你的答案。”

陆天堑严肃地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安薄枝颤抖地问。

此时,陈屿泽房间。陈屿泽让孔楠安坐在他那小床上,自己坐在椅子上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孔楠安觉得这种场景像拷问犯人。

“我有件事需要处理,得需要陈世雄知府的帮助才能办,你家大业大说不定认识他,你能帮我联系他吗?”陈屿泽又开始了试探套路。他当然知道陈世雄是谁,陈屿泽就看着陈世雄在自己面前被处决的。

孔楠安内心也明白他的试探,于是装出一副很气愤的样子,双手握拳。

“师兄,陈知府已经不在了。早年家父曾与陈知府共同处理过事件,可是后来陈知府被污蔑结党营私造反被抄家。我一直想为陈知府洗清冤屈。”说得那么激动人心,孔楠安都想给自己鼓掌一番。

果然不出孔楠安所料,陈屿泽听完后立刻站起来拉起孔楠安的双手,热泪盈眶。

孔楠安内心:我演的这么逼真吗?

“此话当真?”陈屿泽激动地说。

孔楠安点了点头,想把手抽回来。我手上存余的安薄枝师姐手的温度都要让你摸完了。

“我告诉你吧,其实我是陈世雄的儿子。这些年我一直觉得父亲是被诬陷的,但是出于种种原因我有心无力。现在知道有你也在帮忙查我就放心了。”陈屿泽激动地还想抱孔楠安。

孔楠安连忙推开,俩大男人干嘛要抱。

“那个,我房间里存着一些书信证据,现在就还需要人证还有状书就可开堂重申。”孔楠安说。

陈屿泽激动得又要抱孔楠安。

“别这样,把你这份激动的心情留到衙门去。我去给你拿证据。”说完孔楠安一溜烟跑了出来。心有余悸,这个计谋还差点把自己美色搭进去。

安薄枝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给自己灌茶,借茶疏解心中的不顺。

林诺然突然推门进来,脸上的泪珠还未擦掉。

“薄枝,陈屿泽说他近来不想教我书法了。怎么办呀?”林诺然抽抽搭搭地说。

“你先去找别人练别的,我去找陈屿泽。”

安薄枝马上夺门而出,自己心情正不好着呢,他怎么来添乱。

“陈屿泽!”安薄枝闯进他的房间叫他。

此时陈屿泽正伏在书桌上写状书,对此安薄枝毫不知情。

安薄枝上去把他的毛笔夺过来说:“关键时候,你不教林诺然练书法,楚楼怎么办。你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安薄枝这些话其实不是冲着他去的,只是这几天压力太大了,内心总有压抑的地方,刚好找到了个发泄口。

“你!我在写状书,你快把笔给我!”陈屿泽生气地来抢笔。

“状书?我以为你早就放弃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你要怎么推啊!能不能分一下轻重缓急!楚楼怎么办!”安薄枝一样很生气。好像这件明明事关整个楚楼的大事只有自己关心。

“你懂什么!没爹娘的孤儿!你怎么能知道突然失去整个家的感觉!”陈屿泽把笔抢过来,并指门,“不送。”转身又去写自己的状书了。

安薄枝感觉好像有眼泪要掉下来,于是她倔强地闭眼转身离开。

安薄枝刚一开门,站在门口的孔楠安就把安薄枝抱在怀里。

“你怎么在这?”安薄枝有点小惊讶。

“我听见你们的争吵声了,想来看你怎么样了。”孔楠安把下巴放在安薄枝头上轻声说。“你哭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说完,孔楠安把安薄枝搂得更紧一些。

安薄枝放下戒备在孔楠安怀里默默流泪。

“心痛吗?”孔楠安突然问。

“还好,我其实还能承受。”安薄枝装坚强。

“那,是你心爱的人离开更让你心痛还是楚楼垮掉更让你心痛。”孔楠安突然问了这个奇怪的问题。

安薄枝目前还没有那么心爱的人,但是她看见那些话本里面男女之情重过天与地,所以失去爱情应该也会很痛苦。

于是安薄枝说出了她后悔一辈子的话,“都会很心痛的。”

孔楠安又抱紧了安薄枝。

这时安向来找陈屿泽,看见陈屿泽门口抱着的两人,安向想都没想拿起孔家给的玉如意敲了孔楠安的头。

俩人看见安向后,立刻分开,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地想解释什么,但最后两人还是脸红慌乱地跑回各自房间了。

安向内心戏:春天真来了啊。呜呜呜,我养大的宝贝薄枝让别人拱了。

安向收敛表情,推开了陈屿泽房间的门,“屿泽啊,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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