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宜寒更宜阴,摩挲拄杖过溪寻。幽香着人索管领,不信如今铁石心.......”
楚楼几人应声背诵起来,有人背到不熟的地方就有别人帮忙压过去,背到熟的地方,大家都齐声洪亮背诵地充满感情和热情。
安向说这是在钓鱼,把那些书呆子都引出来。
可是那群书呆子迟迟没有动静,书院里面声音在他们背诵激昂的时候的确也停止了,但是还没一个人出来迎接他们。
等他们背诵完了,还是没有人出来。
“师父要不再来一遍?”安薄枝跟安向说。
安向面色凝重,点点头。
“梅花......”大家共同吸了一口气,准备再背。
又背完一遍,还是没反应。
“选错诗了?”安向慌张脸。
“要不咱们加个调,唱出来吧。”林诺然提议,这时候将诗词编成曲再唱出来很流行。
“那要不,陆天堑,你整个曲儿。”安向也有点无计可施了。
“我也没拿琴啊。”陆天堑手上没乐器,也不方便整个曲。
“你就随便来个调唱!要什么乐器,你这么多年的音乐白接触了吗?”安向逼他。
陆天堑没办法,只好现场现编曲带入歌词。
唱完一遍后,还是没人因为这个出来。
“选的诗是不是不对啊,这里是青竹书院,咱们该选关于竹子的诗。”陆天堑不相信是自己的歌声不够好,坚信诗选的不对。
“这帮书呆子脾气还真难猜测,”安向擦擦汗,看来是低估这书院的眼光了。
“给他们来个竹子的诗词,陈屿泽,快快快!”安向连忙把陈屿泽拉过来,这是楚楼的智慧才艺担当。
陈屿泽努力地背,从《郡斋左偏栽竹百余诗》到《新竹》,陈屿泽竭尽所能,把自己这边楚楼的人感到地痛哭流涕,屋里还是没啥反应。
“我受伤了。”陈屿泽背着身子,拍了拍安向的肩膀,一脸伤心。
“咱们要不换个地儿吧,孩儿们。”安向拍着失望的陈屿泽的后背。
几个人准备上马车走。
“前面几位兄台请留步。”后面有人叫住他们。
几个人回头,一个衣着简陋的年龄偏大书生叫住了他们。
“请留步,请留步!”那人像发现珍宝一样拼命让他们留下。
“抱歉,我们才华疏浅,打扰你们书院了。”安向欲擒故纵。
“不不不,正好相反。”那个书生慌忙解释到,“是因为你们背诵地太好了,我们都听入迷了,想等着你们接着背。”
“抱歉,我们并不是无偿给你们背诗的。”安向很不喜欢他的反应。
“我说的绝对是肺腑之言,尤其是哪一首词编歌实在是把梅花那孤洁傲岸的气质表现地淋漓尽致。我们都想再听一遍。”那人依旧挽留。
陆天堑听到后笑得嘴快咧开到后脑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勉为其难地留下吧。”陆天堑擅作主张。
陈屿泽也迫不及待地问。
“请问那几首关于竹子的诗词怎么样呢?”
“额,那几首都太肤浅,不能很完整的表达青竹书院的内涵品质。”那人并不是很喜欢陈屿泽背得诗。
陈屿泽明显不高兴,转身想走。
“我想邀请你们进去参观一下我们书院,同是志同道合的读书人,大家不如互相认识一下吧。”那个书生强烈邀请。
“师父,我们走吧,谁跟他们同道中人,一点也不懂欣赏。”陈屿泽拉着安向表示不想在这待着。
“当然是同道中人了,尤其跟你,世道不平的时候还会去孔庙哭孔子。”安向不屑地说。
“儒家学说多么好!世道不平就是因为君主......”一提到世道,陈屿泽就开启了指点江山模式。
“停停停!”安向及时叫停,“现在拉票这事比较重要,以后你们书呆子的私事你们自己讨论去。”
安向带着楚楼的人跟着那个书生进去青竹书院。
迈入最开始的黑木大门,两边都是东西走向的长走廊,走廊南边都是各个教室,每个教室都有二十左右的书生,在讨论不同的话题。
院子就在这个书院的中心位置,里面种着一簇一簇的鲜绿色的竹子。每簇竹子旁边都是一套石桌石椅子。书生们都在石桌旁写作赏景,寻找灵感。
陈屿泽迈进来第一感觉就是激动,好像找到了人生巅峰的殿堂。
“师父,咱们能住在这吗,几天就好。”陈屿泽恳求安向。
“别闹了,睡哪啊。这连个地板都没有,我家薄枝可不能受这苦。”安向拿安薄枝当挡箭牌。
陈屿泽也没办法继续坚持,安薄枝绝对是他们不敢惹的人物。
当他们走进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吓得楚楼的人都不敢动。呆呆站在院子里受那些书呆子审视。
“请问阁下可是在外面背诵诗词的人?”有个书生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彬彬有礼地问。
“嗯,对。”
安向也回了个尴尬而耿直的笑容。
“阁下也是慕名而来的吧,但是我们青竹书院的要求很高的,一般人无法进来。”那个书生解释到。
“我们不是......”不是想来加入青竹书院的。安薄枝想这样反驳他,结果被安向拦下了。
安向用柔声细语跟她说,“不要试图和他们讲道理。咱们如果不加入这个书院,还不得被他们赶出去。”
安薄枝似懂非懂地睁着眼睛看着安向。安薄枝很少猜到安向的问题解决方法,但是安向的方法从来没让安薄枝失望过,最后结局都是还不错的。所以安薄枝就乖乖听话,没有继续据理力争。
“好啊,我们接受贵书院的测试之类的,但是我们毕竟没有经历过正式的私塾的陶冶情操,所以还希望贵院多多包涵。”安向也彬彬有礼地回答了。
书生们立刻去房间里拿出纸笔摸清,铺在石桌上。
“我们现在要靠你了,屿泽。”安向满脸堆笑,拍着陈屿泽的肩膀。
“放心吧,师父,我会为楚楼争气的!”陈屿泽信誓旦旦地说。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