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婳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那那个女人肯定有苦衷,要不然她也不会逃离候府。”韩婳想了想对陆天堑说。“毕竟候府条件很好啊。她应该不会随便就跑出来。”
“那万一,如果是她自己做了很多很不好的事情被赶出来呢?”陆天堑比较容易想到悲观的原因。“比如她……私通……”
韩婳听到这种话很是反感。好像所有的错事都是女性做出来的一样。
“你就非得认为是梅香的错。如果真是她的错,那为什么候府老爷还要去找她。”韩婳自我意识越来越觉醒,越来越不想听别人的理由。
“掩盖事实真相呗。”陆天堑也不喜欢别人质疑自己的意见。尤其是韩婳最近突然变得不讨人喜了。“我就是认为梅香她跟卫阶不太合适,从哪个方面也是不符合。”
“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掺和进去。”韩婳很不喜欢陆天堑这样瞎管别人的事情,尤其是感情方面。“如果是真爱的话,不论外部条件是否符合,他们都会在一起的。”
陆天堑时隔两年又一次听见韩婳的“真爱论”感觉时空又倒流了。
该不会是韩婳恢复记忆了吧。陆天堑这么想着。我可一点也不喜欢那样的韩婳。
陆天堑皱着眉头看着韩婳。韩婳则对他视之不见,遥远地看着天空上的云。
“卫阶!”林诺然轻快地叫卫阶的名字。
刚刚林诺然又尽量好地收拾了自己的着装,尽量在卫阶面前表现出自己完美的一面。
他不是嫌我没有梅香那么温柔吗?那我就装也要装出温柔,给他看看。
林诺然这么想着,小步挪到卫阶旁边。
卫阶正缩在桌子边,林诺然只看见了一团毛线。
“卫阶,你在干什么?”林诺然尽量用装出来的温柔又矫情的声音叫卫阶。
卫阶被林诺然突然出现而吓到。
“啊!”卫阶叫到,吓得站了起来。看清是林诺然后也没好气,“干什么呀你!”
林诺然第一次被卫阶这么个语气地吵。内心一股无名火气燃上来。
林诺然心想,要是平时你敢这样凶我,我就打死你了。要不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我真的就不伺候你了。
卫阶心里则非常痛快,要是往常他不用想方设法哄林诺然的话都要去给烧高香了。
这次则直接让卫阶体验到当大爷的感受。卫阶脸上竟也悄悄露出笑容来。
林诺然则尽量压制自己的脾气,对卫阶言听计从。
这次卫阶有些生气,林诺然感觉自己计划出师不利啊。所以为了挽回局面,林诺然连忙对卫阶道歉。
“对不起啊,卫阶。我不知道这样会吓着你。”林诺然嘟嘴皱眉地向卫阶半撒娇半可怜道。“我就是太关心你了嘛!”
林诺然自以为自己说的很容易让人心动,没想到卫阶一点也没理她,继续进行他刚才的工作。
林诺然凑近一点,看见卫阶正在用毛线编制什么东西。用的还是粉色的毛线。
“卫阶啊,你在干什么啊?”林诺然歪头表示怀疑问他到。
“梅香那个车子把手严久失修,生锈地很严重,每次都会落在她手上。所以我想给把手编个套,让梅香以后不会伤手脏手了。”卫阶头也不抬地继续编制。
林诺然内心像是被猛地一击,疼到快要吐血。不过为了保持大气风度,林诺然还是继续虚假地微笑着。
“哇啊,真的好漂亮,好少女啊!”林诺然看着卫阶编制的东西违心地附和着。
卫阶这个情商不低的人,听出来林诺然话中有话。
林诺然的意思就是说梅香太老了,跟这个少女的车把套不符。
林诺然以为卫阶会蠢笨地听不出这句话,于是变本加厉。
“其实我觉得还是黑色和灰色更适合她吧,比较沉稳。这个粉色,还是比较适合我。”林诺然拿起那团毛线在眼前看了看,对卫阶说。
卫阶还是没理她。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想看看林诺然究竟能厚脸皮到什么地方。
“……但是我没有小推车,车把套没有什么用。所以……”林诺然看了卫阶两眼,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地可怕。
然而林诺然误认为那是胆小地默认。
“……所以就给我换成别的吧,脖套也比这个好看啊,嗯?你不会拆开吗?我来帮你拆开吧。”林诺然一直以为卫阶现在还是原来那个听话的狗一样的仆人。于是开始想自己夺过来车把套,并且想把它拆开重新做。
“住手。”卫阶叫停,并且把只好快一半的车把套拿走。
?林诺然看着卫阶,满脸疑惑。
“喂,不要真的把自己想得多么重要吧。”卫阶冷言冷语,三言两语就让林诺然寒刃刺骨。
“你太冷漠了!”林诺然受不了别人这么对自己。下一秒卫阶再不跟以前一样安慰她的话,她眼泪又要滑下来了。
“冷漠?你只不过光考虑自己罢了。”卫阶嗤笑。瞥了林诺然一眼。“你估计也没想过你以前也是这样厌恶我吧。”
卫阶脸上挂着笑容。其实这笑容是对林诺然的嘲笑。
林诺然则认为卫阶这是故意地报复。
林诺然想,没事,等着几天过去,你的怒气跟时间烟消云散的时候,我就能找到机会了。这点程度的厌恶和嫌弃还有冷漠,她还是能承受地住的。
因为,毕竟这几句话跟百花阁里老鸨曾经骂她骂的相比还是差远了。
林诺然继续换上厚脸皮,跟卫阶努力交谈着。
卫阶也相应爱搭不理地回复林诺然。
即使希望渺茫,林诺然也觉得自己能重新赢得卫阶的心。毕竟自己这么漂亮,这真的是资本。没有人能抵挡的。
另一边,安薄枝和陈屿泽还在努力地找孔楠安。
“你说他能去哪呢?”安薄枝焦急地问陈屿泽。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陈屿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不会出去了吧。”安薄枝焦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