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安薄枝问。
“要不……画云笺姑娘的?”孔楠安说。“云笺姑娘长的也很漂亮,就算画得不合她意,咱们也无所谓啊。”
“好主意。”陈屿泽略略思索一下,觉得还不错,“那就先这样定下,等师父回来跟他说一下……”
“等一下这件事还没告诉林诺然呢!”卫阶想起来还有林诺然。
“她不太舒服,先让她自己休息一下吧,过一会再跟他说。”安薄枝说。
然后大家就四处解散,卫阶又跑出去了,说不定又去找梅香了。
孔楠安也躺下休息了,一上午把他有点折腾累了。
陈屿泽正在把自己的计划跟陆天堑说明。
安薄枝百无聊赖只好回到自己房间去休息了。
安薄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此时,安向带着韩婳已经到了韩府。
“韩婳,你现在门口等着,哪也不要去,等我叫你的时候你就进来。”安向在门口嘱咐韩婳。
韩婳听话地点点头。
“我说的是真的,这个事情很严重,一定要在这乖乖等着。”安向不放心,又重申一遍。
“我肯定会在这等着的,师父放心吧!”韩婳也重申一遍誓词。
安向这才进了韩府。
“韩大人!”安向进门跪拜。
“安向!好久不见!”韩世雄看见安向的时候,也一幅热烈欢迎的样子,上去扶他起来。
“今日前来寒舍,有什么事情吗?”韩世雄假惺惺地说。
安向站起来,看见韩世雄没给自己设座,于是心里很不痛快。自己好歹也是曾经帮助他铲除过劲敌的,如今竟这样对自己。
于是他准备从韩世雄的痛心处提,“敢问大人还记得云兰吗?”
一句话,让正在喝水的韩世雄停住了。
“你说谁?”韩世雄面目表情严肃。
安向才不会就这么乖乖说出来,而是就站在那看着韩世雄表情变得激动。
韩世雄也明白安向的意思。
“来人啊,快设座上茶!”韩世雄朝后面的家仆喊。
安向坐下,不急不满地喝了口茶,才准备迎着韩世雄期待的目光开口说话。
“云兰已经死了。”安向平静地说。
韩世雄失望的表情难掩。
“但是,她其实还有一个孩子。”安向说。
韩世雄立刻惊奇地看向他。
“那孩子在哪!?”韩世雄的表情又充满希望。
“大人不想知道是不是您的孩子吗?”安向则还是一脸平静。
“无所谓!我不在乎!只要是阿兰的孩子我都会养着的!我对不起兰儿,我只想赔偿她!”韩世雄坐不住了,起来在小堂里踱步。
“大人先别急,先看看这个。”安向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韩世雄就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云兰的。
“这……这是阿兰的玉佩!”韩世雄立刻蹿上前去把玉佩拿在手里好好端详。
安向点点头。
“您是怎么认识阿兰的?”韩世雄已经不知不觉中改了对安向的称呼。
“想当初阿兰走投无路,投靠到楚楼,我念她与我是同乡,帮她挡了一次追兵。可是后来,云兰她命不好,当时已经怀了大人您的孩子,孩子出生后她便难产而死了。”安向虽然面无表情地叙说着,但是眼底的感情一直在泛滥。
韩世雄已经泪眼模糊,“阿兰……阿兰……”他抚摸着玉佩,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大人,请不要再为已逝之人伤心,她的孩子还在世上,大人还是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安向也起身安慰韩世雄。
“那孩子在哪?在楚楼吗!”韩世雄作势就要出去。
安向急忙拉住他。“我已经把她带来了,这就给您招呼进来。”
安向赶紧出去把韩婳拉进来。
“看,韩婳,这是你亲爹。”安向把韩婳拉进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韩婳一下子就蒙圈了,什么情况,上一秒我还在门口站着,下一秒我就有爹了?
韩世雄把韩婳拉到眼前看。
“是阿兰的孩子!你看这眼睛,跟阿兰的一模一样!”韩世雄像捡到宝一样,仔细看韩婳的脸。
“你看这小手,跟阿兰如出一辙!”韩世雄还拉起韩婳的手看了看,不过被韩婳无情甩掉。
“大人,您太激动了。”安向上去,把韩世雄拉开。
韩世雄泪眼婆娑地问韩婳,“你叫什么名字?”
“韩婳。”
韩世雄听见她也姓韩的时候,眼泪就流出来了。
“好名字!好名字啊!”你现在住在哪?”韩世雄还是问着她。
“现在?现在我跟我师姐师兄师弟们住在帝都西的一个酒店里。以前住楚楼。”韩婳看着师父没有任何阻拦,于是就全招了。
“你们是搬到帝都了吗?”韩世雄问。
“不是,就是因为我一个师妹要参加选美大赛,所以我们才过来的。”韩婳说。
“哦,那你愿不愿意来韩府住啊,我们府还有空屋子呢!”韩世雄想让韩婳住下。
“不要,我跟她们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来这住?”韩婳直接拒绝。
安向悄悄给韩婳说:“他是你爹。”
“那又怎么样,以前没管我,现在又想管了?”韩婳显然不领这个情。
安向没想到韩婳现在性格突然这样硬了。
“韩婳……你不想要脑袋,我还想要呢……”安向小声对韩婳说。
“不,没想到这孩子跟阿兰性格一样强硬。好像我又看到了当年的阿兰。”韩世雄却还是很激动的状态。“没事,孩子不熟悉我,以后可以慢慢熟悉。以后可以经常来韩府吃个饭。”
韩世雄有些卑微地请求到。
韩婳也没直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师父,我们该走了吧……还得给林诺然想办法呢!”韩婳一心想走。
“你看,韩婳最近都在关心这个事,她的好朋友现在参加选美大赛,本来都进行好好的……”安向心想终于进入正题了。
“就是那个百花阁的老鸨,都没把见面大会要表演和投票的事告诉我们,还得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韩婳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