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住处的齐斌,一时间不知道要去哪苦读。
齐斌家境贫寒,家中已无父母双方,自然也没有家的去处。
青竹书院住持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他就是故意将他赶出去,然后他就没有地方去住,只能乖乖求饶回来住下。
住持还是很喜欢齐斌的。一直以来,齐斌又听话又聪明,但是这次却违反规定,实在是让他心疼。
后来住持听其他剩下的一些人说,齐斌是因为那天那个来拉票的女生才想科举考试的时候。住持很是痛恨林诺然还有楚楼那帮人啊。
但是后来住持跟林诺然接触之后也觉得林诺然还不错,竟然也会说些大道理。
林诺然也算是让住持打开心扉了。
只是当时他没能如此地开阔心胸。
其他人就算家中贫困,但是最起码还有个草屋子住住,齐斌就真的是两手空空,两袖清风。
这也更让齐斌明白,靠自己这样是不可能给林诺然幸福的。
那个跟他同窗读书五年的好哥们可怜齐斌,于是邀请他去他们家暂住,然后再一同进京赶考。
没有其他选择的齐斌只好寄人篱下,过着还算可以的日子。就算那同学的家里有些家底,但是平白无故拿粗来给一个生人享用,是个人估计就都会不乐意的吧……
齐斌在同窗好友家里给林诺然写了一封信,用小肥鸽子给林诺然传了过去。
然而这小肥鸽子只知回青竹书院的路,却不记得他现在的住址了。
于是小肥鸽子根本就没把林诺然的信传送过去。俩人也就此断了联系。
没有得到林诺然回信的齐斌更加发奋努力读书,然后不久之后就跟同学一起进京赶考去了。
中举和殿试之类的,比齐斌之前幻想地要简单,也比住持苦口婆心劝说的要简单。可能也是有运气的成分,但是齐斌他的才学真的很高。
同窗的那个一直照顾他的同学考到了榜眼,与他同起同坐。
科举完成之后,他们就立刻鲜衣怒马,回了帝都。
同窗家人一见齐斌摇身一变成了状元,便开始热情地邀请他留座吃饭。
齐斌礼貌地拒绝,称自己还有要事要做,其实他内心里一直残留这,这家人对他不屑和嫌弃的眼神。这让他时刻保持清醒,时刻提醒自己应该做的事。
齐斌不知道林诺然住在哪,于是他先去了青竹书院找了住持,也希望能从他这找到林诺然的线索。
齐斌又一次踏上了那座山,只是,现在与前一个月的场景感觉实在不同。
在他们走后,住持就懒得搭理周围的植物。连他最喜欢的翠竹,他也不看一眼。
原先充满生气与活力的青竹书院现在坐落在咋草丛终了。
齐斌敲了敲门,没听见鸽子被吓跑后疯狂煽动翅膀的声音。倒是住持骂骂咧咧地就走了过来。
今天林诺然还有安向和安薄枝轮番来叫门。可把他给烦坏了,于是他嘴里还嘟囔着:“都告诉你不知道了……再烦我,我要你好看……”
但是住持打开门之后一看发现,原来是衣着华丽,身穿锦袍的齐斌。
“齐斌……你终于回来了……”住持激动地报了上去。
这可把齐斌吓坏了,他还以为住持会生气地把自己赶出去,连求饶的词句都想好了。结果没想到住持是这个反应。
“住持,我当上状元啦……”齐斌高兴地说。
“我为你骄傲……”住持也开心地回应着齐斌。
但是齐斌真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找林诺然。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打破这个温馨的画面。
“住持……您知道林诺然住在哪吗……”齐斌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提起林诺然的名字来,住持肯定会不高兴。
但是相反,住持却像是早就知道了一番。
“今天上午,林诺然刚刚来找过你……”住持撒开他,恢复了平静。
“真的!”齐斌现在这个兴奋劲比刚才强了不少。“那您知道她的住处吗!?”
住持却无奈地摇了摇头,齐斌的神色也暗淡了许多。
“但是她刚走不久,你兴许还能见到她……”住持还没说完,齐斌就要骑上马狂奔了。
住持看着齐斌驾马离去的齐斌,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重色轻友”。
齐斌在附近转了好几圈,却都没发现林诺然的身影,于是他准备询问一下当街的百姓。
“大哥,请问一下……”齐斌坐在马上朝下问,“请问您知道林诺然吗?”
齐斌心想,林诺然好歹也参加了选美大赛,肯定会有不少人认识了她。
果真,全帝都的老少爷们们都知道了北泫牡丹的名字。
但是他们只知道的是另一件事,“林诺然?她已经嫁给了侯老爷了,现在她应该在帝南区的侯老爷家……”
路人的回答给了齐斌沉重的打击。
“不会吧!”齐斌不敢相信地问。
“林诺然得了选美大赛的第一名,所以她按照比赛规则要嫁给侯老爷……”路人不明所以地继续说着。
齐斌却晕乎乎地,有些找不到路。一连问了好几个路人,大家都是这样回答的。
明明住持刚说了林诺然上午来找他了,但是别人却都是说她已经嫁人了。
齐斌顿时感觉失去了生活的目标,自己一直为之奋斗努力的人没有了,自己还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就在齐斌好无目的地乱晃时,突然后面有人叫住了他。
齐斌回头一看,是也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皇上。
齐斌赶紧翻身下马给皇上请安,渊然则赶紧把他拉起来,皇上正在微服私访,不能声张。
皇上正准备听从大臣的意见去整顿社会风气,看见了齐斌,就想拉着他一块去。
反正齐斌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了,于是便随着去了。
还没到百花阁的时候,他们路过衙门,一看里面很热闹,就在旁边听了一会儿。
齐斌还不知道这里面主人公就是林诺然,但是皇上和渊然已经看见陆天堑了。于是皇上下马赶紧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