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阿姨。”她只能从荣翁身后站出来。
柏水芬一笑眼睛就会眯起来,“年满姑娘,明天晚上你有没有时间的?”
年满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事儿。
不过荣翁和阮单还在这儿站着,她可不想让这两人也知道,特别是阮单。
“师哥,你快去打饭吧!去晚了就没菜了。”年满想要支开还杵在这儿的两个人。
荣翁倒是没察觉到有哪里不对的,点了下头,就去了,只是阮单,纹丝没动。
柏水芬拿出了手机,点开相册。
“年满姑娘,”她把手机拿给她看,“就这个小伙子,柏阿姨瞧着是很好的。”
年满只想快点应付过去,“好的柏阿姨,我知道了。”
“好好。”听见年满说答应,柏水芬连声说好,“那年满姑娘,我叫他来接你下班。”
“不用不用。”赶紧拒绝,“你说个地址,我自己过去就好。”
见柏水芬有些犹豫,她只好解释,“我开了车过来的,不能把车丢在这边。”
“这样啊!”柏水芬点了点头,“那好吧!”
地址柏水芬还不知道,说是待会问了再告诉她,她应下后,柏水芬就走了。
轻呼一口气儿的年满,终于可以去吃饭了。
取了干净的餐盘,刚盛了饭,就感觉到有一个人紧跟在她身后,她挪一步,身后的人便挪一步,而且,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声。
难不成是变态?
呼吸声似乎又近了些,都快凑到她耳边了。
猛然回过头,愣了下。
“师哥?”原来是阮单,“师哥你……”
“师妹,”阮单眨了眨眼,“师哥,都听见了。”
听见?
听见什么了?
刚刚柏阿姨和她说那事儿的时候,她记得她看见阮单转了身。
“一车间的柏水芬,”阮单朝她挤了挤眼,“要给你相亲?”
“你说什么呢师哥。”相什么亲,她明明是迫无无奈。
“今天晚上,在哪里?”
花蛤蒸蛋,沈姐足足给她盛了两大勺。
“什么哪里?”
“柏水芬让你相亲的那对象,”阮单跟在她身后,也把餐盘伸了过去,“谢沈姐。”
要把什么关,年满顿时头都疼了,就知道不能让阮单知道这事儿,不然没完。
“师哥,是因为柏阿姨她……”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我没法拒绝。”
“师哥明白。”
“师哥你明白什么?”年满这下倒是不明白了。
“被迫相亲嘛,师哥也是深有体会的。”
“师哥你理解我就好。”
“所以今晚在哪?”
额……
转来转去,最后又绕回了最开始的问题。
下午刚到上班时间,柏水芬就过来了。
“请进。”阮单刚睡醒,正在饮水机旁接水喝。
“年满姑娘在吗?”柏水芬推开门,小声问。
“柏阿姨,我在。”年满回道。
听见年满的声音,柏水芬这才将门推大了些。
“柏阿姨,”年满已经推开椅子朝柏水芬走了过去。
“年满姑娘,”柏水芬从工作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展开,递给年满,“这是地址。”
“好,柏阿姨,我知道了。”趁着阮单还没过来,赶紧收下。
柏水芬还有话要说,“年满姑娘,他叫丁野,手机号码我也写在那张纸条上了。”
“我知道了柏阿姨。”年满点头,“我会去了。”
“好好,”柏阿姨笑着点头,“那年满姑娘,柏阿姨就回车间了。”
“好,柏阿姨。”
被推来的门又关了上,年满也松了口气,柏阿姨还真是,在说到做到上,不差于余子酱。
在柏水芬走后,阮单就凑了过来,“师妹,柏水芬来给你送什么?”
“没有什么。”年满自然是否认。
阮单一副你说谎的不相信表情,“师妹你不适合说谎,况且你师哥我都看见了。”
“师哥你看错了。”
“你师哥从来没看错过。”
两人各持己见,一个否认,一个非得说不会看错。
“荣兄。”不得已,阮单只能拉上荣翁,想要叫他作证他绝不是看错了。
“荣兄,你是不是看见柏水芬给师妹塞了个东西?”
“没看见。”荣翁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骆野推门进来的时候,阮单正在纠结荣翁怎么会没看见。
“年满。”骆野叫了声。
“我在。”年满闻声抬头。
“你过来下。”
“噢好。”
骆野叫完年满就带上门先走了,阮单叫住正要跟上去的年满,“师妹,骆总找你会是什么事?”
“不知道。”年满摇头。
“我有一种男人的直觉,”阮单用手摸着早上刮过胡子的下巴,眼睛眯起,“骆总找你与工作无关。”
“师妹你别不相信,”阮单放下手里的水杯,神情认真,“男人的直觉有时候比女人还要准。”
年满没吭声,她得赶紧去了。
“师哥,我得去了。”她可不能再听阮单继续他的男人直觉了。
阮单这才停住,“好,赶紧去,不能叫骆总等。”
骆野办公室的门没关,屋里的暖气从半开着的门缝中跑出来。
敲了门后,年满看见骆野抬起了头。
“骆总。”
“年满,进来。”
阮单的男人直觉,还挺准,骆野找她,确实不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
“年满,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骆总您问。”
“你……”
骆野似乎还没措词好,他突然停住了,一下子也安静下来,年满低着头,在等骆野下面的话,耳边是空调吐气儿的声音。
“你和许瓒……你们,最近没联系了吗?”
年满没想过骆野找她,会是问这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这么突然的。
“嗯,好像是这样。”其实也不对,上次还见过,虽然只是巧合与意外。
“你们……”
“什么?”
“昨天你男朋友……”骆野突然又转了话题,“我认识吗?”
“不是的,”年满顿时脑袋又大了,怎么骆野也知道这事儿了,“那不是我男朋友。”她只能这样解释。
骆野似乎不大相信,“我也是听人说的,我晚了一步,所以也没见着。”
“那是他们瞎说的。”这下好了,有阮会长和杨叔,她算是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