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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1)

二来只能是用最笨的方法了,就是询问阿珠身边的人,肖韵首当其冲,虽然不算是亲近的人,但是肖韵算是跟阿珠相处最长的了,而且不管是绑匪还是受害者,可能都与肖韵有关系,于肖韵来说,真是祸从天降。

这样一来肖韵就成为了这起案件的关键人物,警察问白筝的问题,同前两个人差不多,给出的答案也与前两个人相同,不一样的是,前两天陈三金的事情,白筝顺便多提了一些。

白筝觉得,说不定他们早就盯上了阿珠,第一次迷药下手不成,第二次直接来硬的,甚至还伤了唐睿。

“另外你们知道唐睿的家在哪里吗,或者是能联系上他的家人也好,医院那边的钱一直都没有人交,还要他可能需要人照顾,万一要是出个什么好歹身边也有个人不是。”

连阿珠的身份都不清楚,就更别说是唐睿的了,白筝只是远远地见过他,连脸都没有看清楚,不过医药费这个事,她倒是可以尽举手之劳。

“医药费的话,我这边可以帮忙先垫着,等到时候再说,要是实在联系不上家里人的话,反正阿珠也是我的朋友,就当帮忙了。”

警察把医院的地址给了白筝,和之前送阿珠和陈三金去的医院是同一家,正好白筝找陈三金有事。

白筝从一宵千金出来之后,在马路上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去医院了,搁在从前,白筝一定会先给方流或者是师诗打电话商量一下的,可是现在的白筝不再是从前那个没有主见的白筝了。

师诗见白筝一直没有回来,而且肖韵也没了动静,所以才跟临清一起去了一宵千金,可是刚进门口就被一个小服务员拦了下来:“今天不营业。”

师诗刚要开口,后面就出来了一个管事的:“这是我们老板的朋友,这点记性都没有。”说完了小服务员,又对师诗和临清道:“你们想喝点什么,里边坐,我们老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临清心底里不禁佩服,就上次大年初一的时候来过一次,这都能记住,真不愧是个小领导。

“肖韵去哪了?还有白筝,都不在吗?”

“我们老板被带回派出所了,有一些事情那些警察要了解,然后你说那个什么白筝,我们这好像没有这号人,我不认识。”

“是木鸢,木鸢在吗?”

“木鸢啊,她被警察问完话,也走了,没回去吗,你们是木鸢的朋友吗?”

“是啊,没回去,所以来问问,我给她打个电话吧,本来以为他们都在酒吧里的,所以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听师诗这样说,那人也听明白了,自家老板的这几个朋友是知道发生什么事的。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对酒吧的影响不太好,想到这些,也不知道这些人跟肖韵关系到底好到什么程度,给别人家打工,要做的就是少去讨论人家的事情,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方流本来也是想跟着去的,可是在拗不过师诗和临清,被迫扔在了山海阁,跟果果在一起看着饭点,师诗给的理由是:因为他和白筝的事情,耽误了她开门营业,姑且就让他留下来当个收银员做补偿了。

白筝回来了,方流的心情变得好多了,就连身上都觉得更有劲儿,虽然大部分都是心理作用,但是表现出来,显得方流更加有气色,嘴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苍白了,主要是因为现在觉得吃嘛嘛香。

方流握着手机,时不时地给白筝发一两条消息,就算现在人没在一起,方流也觉得很踏实,这个时候,花庭礼的微信电话进来了。

方流按了接听键:“老花。”

“听说你病了啊,”没想到自己病倒了连花庭礼都知道了。

“师诗跟你说的吧。”

“是啊,我刚刚给她打电话来着,没说几句话呢,她就给我挂了,她说你病了,让我找你,顺便陪陪你。”

“你给师诗打电话,小心临清掀了你的头盖骨啊。”方流开玩笑道。

“你这是恐吓我,我看你这是回了家乡了,状态比以前好多了啊,早知道就早点劝你回去了。”

“不是,我们找到白筝了。”

“真的啊,怪不得。”花庭礼听到这消息也跟着高兴:“对了,我这次给师诗打电话,还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花庭礼故意卖关子。

“什么事啊?”

“代枢有印象没?”这一年办,方流脑子里想的都是白筝,别人的名字印象还真不深刻,歪着脑袋想了好久,才挤出两个字:“熟悉。”

“你这什么记性啊,就是那个广岛的女儿。”花庭礼这样一说,方流就想起来,只是当时对她的名字没什么印象,小姑娘的样子倒是依稀还能回忆起来,就是当时在雨里求他不要把她妈妈大卸八块那个。

“有点印象了,她怎么了。”

“其实啊这个代枢也不是广岛的亲生女儿,广岛根本就没有什么生过孩子,我估摸着啊,这小丫头也是可能不知道是广岛从哪里坑蒙拐骗撸来的,怪可怜的。”

“这不她的年龄都不清楚,然后我们就做了骨龄鉴定,结果是未成年,还没到十八周岁呢。”方流听了花庭礼说的话,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是也是会情理之中。

“估计这广岛是想给自己找个合适的接班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花庭礼继续:“不过还好,这个代枢一来未成年,二来也不算是首要分子,所以判的不重,再过半年就出来了,我去看过她几回,听狱警说表现的挺好的,马上就要假释了。”

“她这一出来,真的就变成了孤儿了,什么都没了,自己也没再社会上生存过,以后可怎么办啊。”

方流仔细咂摸咂摸花庭礼这话里的味道:“你对人家是不是太操心了些,她那么牛,我看给她扔哪个保安公司,那虎背熊腰的男人都打不过她,就算打得过,耍心眼也耍不过她。”

说完方流才回过味儿来:“哎我说老花,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不爱我们师诗了。”

花庭礼听了嘿嘿地笑:“代枢确实是可怜,我想的话,要不到时候,把她接到你们身边,也有人照应不是,我一个大男人,在部队确实有点不方便。”

绕了半天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了,原来目的在这啊:“我说你想让代枢过来也不用绕那么大个圈子吧,直接说就好了,这事啊,你还是得问师诗,我可做不了主。”

“不过这倒是件好事,你跟那丫头要是成了,那师诗和临清面对你也不用那么尴尬,另一个这小丫头片子也能打,留在身边当个小保镖也行哈。”方流的语气阴阳怪气,弄得花庭礼不好意思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先挂了。”

“你着什么急啊,话又说回来,这丫头知道你什么心思吗?”方流问花庭礼。

花庭礼犹豫了,还真不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表达过,虽然行动上一直在表示,对代枢处处照顾,可是言语上却从来都没有表露过。

“我可跟你说啊,你要是把那丫头送过来,那离你可就远了,而且你可别忘了,当初代枢为什么要把临清给带去了安居镇,人家心里惦记着临清可是人尽皆知啊。”

方流回忆当时在安居镇上得到时候,临清的房间:“就不说别的,就当是临清在那安居镇里,就算不回来了,那生活也过得滋润着,就跟那压寨夫人似的,我可告诉你,这丫头不好追。”

方流说的这些花庭礼都有想过,可是花庭礼这个人只要谁喜欢上一个人,几乎就是对方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的眼里都是对的,他都心甘情愿。“师诗是怎么成为临清的人,你想想。”

本想是找个人说说话,唠唠嗑,然后表达一下自己激动地心情,顺便再给代枢安排一个好去处,这一通电话打得,花庭礼的心里有点堵得慌,本来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方流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

白筝向师诗报了自己的位置,医院离一宵千金不是特别远,临清和师诗赶到的时候,白筝在唐睿的病房外,唐睿在重症监护室,白筝就没有进去,医生也建议不要去打扰。

白筝已经帮唐睿把医疗费用交完了,正准备去找陈三金,正好师诗也来了。

“师诗,是你给那个陈三金交的手术费啊,还给他找了护工。”

“是啊。”

“你怎么会帮他啊,他差点害死我和阿珠。”

“要不是他啊,我们还真没有办法找到你,确定木鸢就是你,反正这种人跟他计较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应允了,就做了,也没花多少钱,你来找他有什么事啊,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这个人来了,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

白筝:“我的体质好像对迷药有免疫效果似的,如果要是真的,那我的同事可能就有嫌疑了,所以。”

“所以你还不敢确定,就想找来这个陈三金,要一些迷药然后再试一次,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这种迷药有抵抗能力。”师诗接到。

白筝点了点头:“然后我向医院打听这个陈三金,才知道是你给他交了费用。”

“这货还没出院呢?”

“是啊,你给他交钱,他不心疼的。”师诗已经完全忘了这回事了,一直都是果果负责的。

陈三金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病人,护工就坐在隔壁的床位上玩手机,师诗径直进了屋子,陈三金眯着眼睛,半睡半醒,师诗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护工完全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给自己发工资的:“你是谁啊?病人休息呢。”师诗看了一眼护工,这钱赚的还真是够容易的,一个躺在床上睡着一个坐着玩手机。

“你的工作就到今天结束就可以了,明天不用来了。”

护工把手机关上了,塞进兜里:“你是谁啊你?凭什么你说不用就不用。”

“我是给你打款的人,付你工钱的人。”师诗很反感眼前的这种人,在其位不谋其职。

那个护工并不理会师诗说的话,也不相信她所说,临清和白筝都没有进来,因为问话这种事,还是师诗比较擅长,而且陈三金花师诗的钱,毕竟拿人家手短。

师诗给果果打电话,直入主题:“把给陈三金请的护工的钱结一下,时间就是到今天。”

护工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几句话就把自己给炒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自己就丢了工作,现在再去改变对师诗的态度,已经来不及了,还会显得很没面子,一时间,护工不知道怎么办了。

师诗权当眼前没有这个人,叫了陈三金的名字,陈三金还睡眼朦胧,没有完全醒过来,以为是梦中的美人出来找自己了,用手背搓了搓眼睛。

“你睡得舒服吗?”师诗故意把声音放的柔和。

一旁的护工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显示有一笔钱进入自己的账户,之后是果果发给她的消息,内容是:你把那边的工作收一下尾,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看来是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了,护工默不作声的在一旁收拾东西,师诗很是满意。

陈三金终于看清自己床边的人,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怎么又来了。

“想我吗,三金兄。”

陈三金笑了笑:“想,当然想了。”然后看到护工在收拾东西:“小春,你怎么收拾东西了。”又看了看师诗:“是要换人了吗?其实我觉得小春就挺好的,不用再麻烦换人了。”

“是吗?我看你现在恢复的也挺好的,不需要护工了,也不需要住院了。”师诗忍不住嘲讽:“果然还是别人的钱花起来不心疼啊。”

陈三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怎么会,没有没有,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师诗没有进入正题,直到小春收拾完东西,出了病房,师诗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一脚踩在陈三金的脖子上:“拿我当冤大头是不是,信不信我让你下半辈子待在床上起不来,让你在医院住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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