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来到外间宾客所在区域时只见乌泱泱一大片人。
正德此刻正混迹在人群中,远远的就朝着他挥手。
崔大郎见他过来,立刻起身朝着他走来取笑:“洞房这么快?”
“我要不来,你岂不是会觉得置办这么盛大岂不是要亏?”张璁没好气地说道。
崔大郎微微一笑,朝着远处一人举杯示意一下,又转过头对看着张璁说:“你不会让我亏的。”
张璁双手一摊无语说道:“所以我来了。”
张璁又问道:“从哪里开始?”
原来根据张璁设计,这次婚宴邀请人员分为四个部分,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区域里,有官有权分在一块,地方豪强士绅富强分在一块,一些文人墨客学子等等分在一块,还有妇人女子们分在一块。
根据这些人的兴趣爱好职业等特意定制化制作了器具,时间虽然仓促,但是好在还是按时完成了。
当然宾客们主要的目的还是冲着兴王爷来的,本来按照规矩很多人都是没有机会见到兴王本人的,只不过这次兴王大发洪恩开放所有人来参加。
“哈哈,王员外,您怎么也在这啊?来来来,跟哥哥喝上一杯。”一个身穿员外袍的中年胖子拉住另一个胖子说道。
“哎吆,赵大人海量啊,哈哈。”
“吆,这不是李秀才嘛,怎么着你也来了?”
“哈,王秀才,就准你来就不准人家李秀才来啦?”
“牛夫人,你看看人家那林家小姐是不是也快到出嫁的年纪了,你说我要是找人上门提亲,人家会应允吗?”
张璁看着这如汪洋大海一般的人群大感头疼,拍了拍脑门说道:“早知道就先培训几个人帮我了。”
但是事关众人的分红,还有崔大郎的信任他又不能放任不管,只得硬着头皮硬上。
好在朱厚熜及时送来八名三十几名男子,看得出来也是经过一番打扮的,说道:“驸马,一会我们几人陪你去,如果有什么人不识好歹,您就尽管交给我们吧。”
张璁道谢后又问了名字领头的人叫谢剑南,跟崔大郎打个招呼走向官员那个区域。
张璁边走边听谢剑南介绍,原来这官员区域又根据品级做了区分,高级官员一个区域,低级小吏们又是一个区域。
谢剑南说道:“最里面那桌是京里来的贵人们的代表,咱们就从那里开始。”
张璁跟着谢剑南往里走去,一路上有不少人说着恭喜的话,张璁连连回礼,一路上倒是慢了不少。
好不容易走到最里一桌,张璁一看见寿宁侯正坐在中间好不热闹,在场官员他只认识寿宁侯一人,问道:“侯爷可觉得还行?”
寿宁侯大手一挥,手臂一伸将张璁一把揽过去兴奋的说道:“甚好,甚好啊。”
“太讲究了,你看看这净手所用的手帕,都是统一样式不说,关键是还如此精美,就连这印花都是如此精美,唯一不足的是这留名为什么叫爱马仕?”寿宁侯不解的问道。
“侯爷有所不知,这乃是崔家锦缎行专门开发的高档丝织品,是专门为诸位大人以及家眷定制化的产品,可根据您的要求为您专属定制,比如您府上可批量定制,这样的产品可以保证独一无二。”张璁解释道。
旁边的一名官员又拿起一壶精美瓷器盛着的酒问道:“那这也是可以定做的吗?”
“没错,都可以,只要大家眼前能看到的,用到的都可以专属定做,只要在离开时门口登记下,到时自会有掌柜的上门为您服务。”张璁说完,拿起酒壶倒了一杯,举起酒杯,向众人说道:“谢谢诸位大人百忙之中抽空前来。”
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拿着酒杯又说道:“就是这酒只要您有需求,也都是可以为您定制,从酒品到酒器,再到日期无一不可。”
众人纷纷赞叹不已,谢剑南一一为张璁介绍在座大人,张璁一个个的将他们敬过酒,然后再寿宁侯耳边说道:“皇上在那个区域”,顺手为寿宁侯指了下离开赶往其他桌。
张璁毕竟一个人精力有限,崔大郎已经派出一些精明能干之人前往各个酒桌上推销他的产品。
张璁只是在诸位官员里敬过酒,后来就只在区域里亮个相,集体共进一杯,就这样已经让他喝得晕头转向。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晚上,已经有不少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忽听得在一个声音高叫一声:“我就说怎么了?他难道不是一个赘婿吗?”
只听得那人又叫道:“别…别拦我,我就想问问…我…我哪里…额…咚”。
张璁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躺倒睡在地上了。
笑了笑说道:“哈哈,这人定是羡慕我。”
也是一头摔到一个人身上,呼呼大睡不止。
众人本来打算再热闹一番,一看这新驸马都已经倒了,就没再管他,而是继续又喝了起来。
这酒席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时辰了,最后就剩一群酒鬼,非拉着张璁喝,张璁是想脱身都脱不了身。
见那人晕倒,立刻有样学样,果然众人不在理会自己,睁开一只眼睛观察,见没人注意立刻起身溜走。
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一个拿着酒壶的人喃喃说道:“刚刚过去的是谁?”
另一个人说道:“哪有人,莫不是你眼花?”
拿酒壶的人对着壶嘴饮了一口说道:“不管了,来喝酒,这个酒跟咱平时喝的可有点不一样啊,只怕以后喝不着了。”
“放心吧您就,以后啊崔家酒肆长期供应了,您想喝就来。”
张璁快步走回洞房,见朱秀宁果然没休息,正坐在桌前,小蛮和桐玲可能想到他快回来已经离开了。
抱歉一笑,进入房间关上房门。
张璁走到桌边把朱秀宁搂入怀中,细心地用手指帮她理顺头发:“累吗?”
朱秀宁顺势勾住他的脖颈,藤蔓般缠在了他的身上,娇媚的声音酥到骨子里:“累啊,你抱我过去。”
张璁用下巴压着朱秀宁的肩膀,朱秀宁不依不饶,伸手解开他头上的束冠。
沿着他的衣襟滑入扯开了他的衣带:“夫君……”
张璁一把把她打横抱起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洞房吗?”
“你说呢?”
他牵引着她的手让她帮他宽衣解带,朱秀宁骤然与他坦诚相待攥着他衣襟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闭着眼睛胡乱脱着他的衣服。
扒了一会忍不住睁开一只眼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红烛之下他乌发垂落,红袍半褪,那种风情出现在向来温润清雅的张璁身上多少有些违和,这种风情她还如此扭捏造作也便不是朱秀宁了,未及他有何动作伸出藕臂勾着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柔软的唇沿着他胸前的一道伤疤一点一点亲吻,他肌肤紧绷如铁,明显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舌尖舔舐过他胸前一点。
张璁把她压到身下,一切的柔情化作原始的动作,一刹那,张璁手上一疼,朱秀宁的指甲嵌入他的肌肤皱眉低吟:“疼……”
张璁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嗯,我懂得。”
朱秀宁害羞地点了点头,细碎的低吟,暧昧的呼吸交缠,她还是很疼,但她喜欢两个人亲密至斯的感觉,似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唇齿交缠,身心交融,极致的欢愉让二人食髓知味。
张璁从背后揽过,朱秀宁喃喃道:“张大哥,你要爱我一辈子……”
“好。”
张璁吻了吻她的眉心,一辈子那么长,他们还有那么长的时间长相厮守,足够了。
劳累过后,两人昏昏睡去。
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璁一下惊醒,看了眼朱秀宁还在熟睡,起身拉开门,忽然与小蛮碰了个正着。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