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召见卑职,不知有何吩咐?”
赵琛朝着平原侯,抱拳询问道。
“赵琛,坐。”
平原侯并未立刻作答,而是示意赵琛坐下先。
既然是平原侯的命令,赵琛自然不敢拒绝。
坐在一旁,静静等候平原侯问话。
赵琛可不认为,平原侯现在找自己是为了闲谈。
“赵琛,你觉得安定侯此人如何?”
平原侯抬起头,看向赵琛轻声询问道。
听闻平原侯的询问后,赵琛轻皱眉宇。
显然是不曾想到,平原侯现在会问自己这种问题。
“禀侯爷,卑职对安定侯并不熟悉。”
“因此,不知该如何作答,还望侯爷恕罪。”
赵琛朝着平原侯,抱拳低着头说道。
“不对吧?本侯怎么听闻你曾经跟随过安定侯?”
平原侯眯着眼,看向赵琛冷声问道。
宅邸之中,气氛忽然变得有些阴沉。
“侯爷说的不错,卑职曾经的确跟随过安定侯。”
“可是放眼整个赵国,又有几位将帅没跟过安定侯?”
“请侯爷明鉴!卑职对侯爷绝无二心!”
赵琛起身抱拳说道,平原侯则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你看看你,这是要作甚?”
“本侯说过不相信你吗?若是本侯不相信你。”
“现在,又岂会单独召见你?”
平原侯抬手示意赵琛坐下说话,赵琛依旧保持着谦逊。
“你可知道,韩当先前都与本侯说了些什么?”
“卑职不知,也不敢知道。”
“韩当当时劝说本侯与他们合作,合力对付武安侯。”
“听起来,是不是觉得很疯狂?”
“的确很疯狂,但是卑职相信侯爷的决定!”
不得不承认,赵琛刚刚的确有被震撼到。
万万没有想到,韩当居然会邀请平原侯一同对付武安侯。
然而,赵琛更好奇的还是平原侯的决定。
“本侯最终还是选择答应韩当,同他们一起对付武安侯。”
“你或许会好奇,本侯为何会答应韩当。”
“只因,韩当告诉本侯一件让本侯无法拒绝的消息。”
“而那消息,正是与安定侯有关。”
“因此,本侯刚刚才会问你对于安定侯有何看法。”
平原侯如是解释道,赵琛不禁皱了皱眉头。
“赵琛,你觉得安定侯是不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
“侯爷与安定侯可是多年好友,难道侯爷心里还不清楚?”
“正是因为多年好友,本侯很容易忽略一些细节。”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平原侯苦笑着解释道,赵琛再三思量后开口说道。
“虽然卑职跟随安定侯的时间不算长,但卑职认为不会。”
“倘若,安定侯真的会作出过河拆桥之事。”
“那么敢问侯爷,安定侯又是凭什么得到众将的认可?”
赵琛这番话说的很明了,同时也点醒了平原侯。
“看来,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本侯还要想想,赵琛你暂且退下吧。”
“记住,此事不可向外人提起。”
正当赵琛起身准备离开之际,平原侯提醒道。
“请侯爷放心,卑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赵琛朝着平原侯抱拳说道,随后退出宅邸。
等到赵琛回到住处,其他诸位将帅早已等候多时。
显然是好奇,平原侯单独召见赵琛所为何事。
察觉到这点的赵琛,看向眼前诸位将帅浅笑着说道。
“侯爷嘱咐再三,过不可与外人说,你们确定想知道?”
“既然侯爷都这般叮嘱了,你就别告诉我们了。”
“免得招惹侯爷不悦,我们先退下歇息了。”
说罢,诸位将帅起身退出赵琛住处。
目送诸位将帅离开后,赵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对于那诸位将帅先前所言,自然不可能当真。
先前那诸位将帅只所以放弃追问,主要还是畏惧平原侯。
毕竟,平原侯可不喜欢有人不听从指令。
躺在床榻上,赵琛辗转难眠。
满脑子都是平原侯先前说的那些,赵琛深感困惑。
为何平原侯会突然提及安定侯,韩当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赵琛觉得,平原侯先前有事瞒着自己。
可是既然平原侯不愿提及,赵琛也不敢多问。
“罢了,侯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当赵琛酣睡之后,平原侯亲笔书信一封。
差遣侍从连夜送往应城,必须亲自交给安定侯。
若是有人从中阻拦,立刻焚毁书信。
平原侯心中清楚,武安侯正盯着自己与安定侯不放。
若是这封书信落到武安侯手中,后果平原侯当真不敢想象。
听到平原侯吩咐后,侍从坚定的点了点头。
趁着入夜,离开了荆州城。
凉都城中,凉王顾玺站在城楼上脸色有些难堪。
凉王妃鹑衣见状,上前替凉王披上风衣。
“王爷,天冷了,要注意身子。”
“爱妃,你说本王是不是真的不如皇兄?”
顾玺接过风衣,瞥了一眼鹑衣后自顾自呢喃道。
“奇怪,王爷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在臣妾看来,王爷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鹑衣浅笑着说道,顾玺却苦涩的摇了摇头。
“怕是全天下,只有你会如此认为。”
“怎么会!王爷才学可是天下皆知。”
“那有何用?本王还不得借助皇兄才能夺下华城。”
“等到消息传出去,世人只会称赞皇兄。”
“或许,这就是本王与皇兄之间的差距。”
顾玺略带苦涩的呢喃道,鹑衣听罢没有说些什么。
毕竟,顾玺现在说的不错。
等到明日驻军华城,消息断然不可能封锁起来。
到那时候,不止是大夏会得知此事。
就连赵国,同样也能得知。
但是这些,却是鹑衣所想看到的结果。
所有人都在关注顾言,才能更好的让顾玺暗中发育自身实力。
只有掌握足够的力量,顾玺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让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都尝尝何为耻辱!
正因如此,鹑衣现在希望顾玺能够振作起来。
继续沮丧下去,可不是鹑衣所想要的结果。
“爱妃说的有些道理,本王必须承认自己的不足。”
“只有这样,本王才能不断成长。”
听闻鹑衣的劝说,顾玺浅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