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她的恩?
月白身上的麻绳解了,她没了束缚,在方荷刚说完话后,她就一把扑倒了方荷!
“念恩?好啊,我今天就好好念念你的恩!也让你永远都忘不了!”月白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地压在方荷身上,她留着长指甲的手狠狠朝方荷的脖颈一挠!
旧仇新恨,今日,她和方荷不死不休!
“人呢,怎么还没来?”
温鸣祺一屁股坐在椅上,他抓了几颗话梅瓜子往嘴里嗑,旁边置着的杯盏里的茶水已经凉了大半,要知道,这可是他喝的第二杯茶了。
两杯茶的时间过去,那个名叫月白的小旦还没来!
温鸣祺偷偷看着梁墨珏,疏朗的眉目间神情不变,根本不焦灼,和自己的心态完全相反。
“快了、快了。”王梨花在旁边站着,这两位爷坐着,她可不敢陪着坐,月白不来,她心里也着急,方荷到底是干什么使的?她挤着笑朝他们道:“月白那丫头爱娇爱俏,想来定是为了见五少爷,好好打扮着呢!”
“是么?那就再等等吧。”梁墨珏乍然开了口,声线浅若冰雪,他将眼眸一抬,目光和王梨花碰撞上。
王梨花心里心虚,一味应道:“是……是是。”
一等,又是小半刻钟,温鸣祺不耐烦起来,他只想尽快送走那小旦和梁墨珏,“人呢?还没来?到底要打扮成什么样?”
王梨花头皮发麻,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难不成,又让月白那丫头跑了?
正当她心中为难,想着要再编造个什么理由来再拖延拖延时间时,梁墨珏的视线再度投了过来,他漆黑眸子似乎看透一切,正看着她呢!
王梨花吸了口气,也不好再拖了,她实在是欲哭无泪了,自己这点伎俩,在梁墨珏眼前根本经不住几步,她只好道:“三爷、五少爷,您俩随我来吧……”
从屋子里出来,王梨花就带着梁墨珏和温鸣祺向柴房走去。
等到了柴房前时,三人停住脚步,王梨花咽了口唾沫,低着头就道:“那月白……就在此处。”
瞒是瞒不了的了,倒不如交待出来。
“我就说,甚么梳妆打扮,原来都是你这班头诓人的话。”温鸣祺平日见过惩治下人的方式,这关柴房,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一道方式,只不过他没想到,那倔强不要命的小旦,竟会被关进这?
“五少爷哟,您对月白的脾性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她那脾气,倔得像头驴,昨儿个还想跑呢!我只好把她捆了,关在这柴房里。”王梨花被这么一说,立马挤了两滴泪,拍着手掌就道:“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温鸣祺对月白的脾气是深有见识,一时也不说话,可心中到底不满王梨花对他和梁墨珏的诓骗,于是就往柴房里走,边走边道:“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要捆着?直接关着不行……么。”他的话在见到柴房里场景的一刹那消失无踪。
“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么!我今儿就挠花了你这张脸,你害我,你也别想好好的!”月白嘶哑的嗓音响着,温鸣祺看着她骑在刚才王梨花身边那个姣好的女子身上,目光发狠,正抓着她的脸,打得那个女子毫无反手之力!
眼下,他心里只有一句话。
确实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