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名蒲国邦汋,奉蒲伯麾下大臣的命令,朝着姒开他们可能会出现的蒲国北境以西行进。
还没走多远,一名蒲人士卒就问到:“十行,吾等十人去打探吕国上千多人,似乎有些不妥。”
“?”那名蒲国十行,是靠贿赂才当了个蒲国小官吏,对于打战方面,毫无经验。
因此,蒲人士卒说到这个问题,他也只能一脸懵逼,心里充斥着大大的疑问。
不过,那名十行虽然是贿赂而来的一个十行小官吏,不同沙场之事,但是不妨碍他浑水摸鱼。
这时,那名蒲人邦汋十行在心里盘桓了起来。
我贿赂主君麾下重臣,几十朋贝,还有五兵、五谷大量,竟只得了个十行之位。
十行之位,也就罢了,还是这种邦汋之事,早死的几率很大,若是有事,见机行事。
然,只要遵从主君的命令,应当无大事。
想到这里,那个十行,嘿嘿一笑。
谁也没有看到他那猥琐的笑容。
也不知道他这个软骨头在想什么。
若是姒开知道,蒲国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了,也许会发生一些奇妙的事。
过了没多久,蒲人邦汋十行,装作知道地说道:“还用汝说,吾辈谁不知。”
“这般人数,还不够吕国士卒塞牙缝。但是,无可奈何啊主君有命,君命难违,那我等就去刺探刺探吕国人。
不过嘛,这邦汋之事,在我等这里,我辈随意走走,就回去禀报主君就行了,何必出生入死,寻那早死。”
十名蒲人邦汋一听,尤其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蒲人,眼前一亮,心道,
看来十行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这送死的邦汋之事,除非是还有更多的邦汋们,才能为之啊!
其余九名蒲人邦汋心里觉得,不用冒着受伤,甚至丢掉性命的危险,去寻找吕国人,哪能不高兴啊!
于是乎,十人纷纷奉承那名蒲人邦汋十行道:
“十行说的极是。我等不如。”
一名蒲人邦汋士卒道:“十分庆幸,小子能够跟随十行一起共同行事。”
过了片刻,又一人道:“请十行差遣。”
……
“十行不愧是十行,远比我等看的透彻,难怪我等不过士卒,十行岁数轻轻,却已经是上吏了。想来,这次要是立了功,百戍之位不远也。”
十名蒲人邦汋士卒的奉承,让身为邦汋十行的那名蒲人,得意扬扬。
虽然心里不怎么喜欢这些麾下士卒,但是表面工夫也要有的原因,那名蒲人邦汋十行笑呵呵道:“有我一分功绩,自然也不会忘了你们。”
“不敢。”十名蒲人邦汋闻言,连连低声道。
蒲人邦汋十行,注视着麾下士卒,自鸣得意。
过了一刻时辰,对着十名蒲人道:“既然主君有命,让我等刺探吕国人,那我辈就走走,刺探刺探一番,免得被人得知,不尽心尽力。”
“是是是……”
十名普通的蒲人邦汋士卒,异口同声地回应着。
半个时辰之后,十一个蒲人,四处飘荡,佯装在刺探吕国人的样子,四处逛着。
时不时东张西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糊里糊涂,又半个时辰过去了,觉得回去的时间差不多的,十一名蒲人邦汋,还没从蒲国北境以西数十里,往东走多远。
就被姒开派出来的邦汋们发现了。
在看到蒲人邦汋只有十一人,自己一方好几个邦汋部曲,远远多于对方。
因此,他们暗自商议道:“尔等且看,这蒲人邦汋不过十一人,我等在邦国受训日长,已经不是他们这般之人,今日要拿下他们,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伤亡。”
“嗯——”另一个姒开派出来的邦汋回应道。
“以我等的能力,自然不会那样。”又一名姒开派出来的邦汋道。
“既然如此,那就将蒲人邦汋士卒,留一个活口,其余的都杀了。”
一名吕国邦汋士卒狠厉地对着刚才说话的几人道。
之前,首出声的那名吕国邦汋说道:“就依这位昆仲兄弟叔伯所说而为罢。”
“诺”
其余吕国邦汋士卒数十人,应了一声,然后就没有说。
姒开麾下的邦汋士卒数十人,依靠山间的花草树木做掩护,慢慢地靠近十一名蒲国邦汋士卒。
几十人的挪动,周围却没有飞禽走兽被惊扰,而这一切,十一名蒲国邦汋士卒,没有发现。
如此的一幕,也是让姒开麾下的吕国邦汋士卒数十人,在心中发笑。
“哼哼,想不到蒲伯还不知道,他麾下的士卒,都是些酒囊饭袋,我辈邦汋摸到了他们附近,却全然不知。”
“呵呵,如此之蒲人,有何惧之。”
“这些蒲国邦汋士卒死到临头,还只是假装邦汋之事。哎,也不知蒲伯知道了,是喜乐还是悲愤。”
“彩,如此容易的功劳,真是天予不取,反遭其罪啊!哈哈哈……。”
“加上之前的护卫之责,此刻的蒲国邦汋士卒人头,功绩有了,到时候,主君颁布功劳,一个伍长之职,也就有了。啊哈哈哈……”
……
几十名姒开麾下邦汋士卒们,看着蒲国邦汋士卒们,就像看到了贝币、五谷、土地、女人、兵器一样,不由得他们心里不高兴啊。
一刻时辰之后,在一名姒开麾下担任邦汋什长的吕氏族人的指挥之下。
几十名吕国邦汋士卒们,为了避免伤亡,分别由几个人,包围散开的十一名蒲国邦汋士卒。
“咻”
一只打磨精锐的铜箭,破空嘶鸣,从吕国邦汋士卒的手中,释放了出去,奔着在正南方里几十步的一名蒲国邦汋士卒而去。
不过呼吸之间,铜箭穿透了那名蒲人的身子,使得他还没来得及示警,就因为铜箭的穿透力而快速地死去。
血液从铜箭的附近,飘洒四方,鲜红的血液,浸染了周围的花草树木,还透着淡淡的热气,和血腥味。
然而,因为地上的花草树木和落叶的原因,其身体倒地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也就是说,这名死去的蒲国邦汋士卒对于其余蒲人邦汋士卒们来说,示警方面,却是丝毫都没有做到。
也可以说,剩下的蒲人邦汋士卒还不知道,他们同行的族人,已经死了一个。
他们还不知道,一场战争的前奏,飘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