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猜想......”朱安石话说道嘴边,注意力又给这房门吸引过去了。
三角尖型的门檐,没有门窗猫眼,从外观的材质上看更像是一本桦木门上度了一层灰漆。
只有一个复古风的拉扣式把手,还没有雕花。
“我们......怎么进去?”婷看着这,高中建筑历史学上才会出现的‘古’代款式,疑惑的摸不着头脑。
“这个简单。”说着朱安石就一手握住了门把,并在门上轻扣了三下。
当第三下被扣上时,能听到细微的解锁声。
面对这神奇的操作,在场的人如果有表情的话,那应该就是满头飘满黑色问号。
当然极度有职业素养的保安先生,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
“啊......”
“这其实是触感和指纹认知的门锁。”
“只是特意装饰成这种情况的。”
“对了,等下帮你们两个也录入一下。”朱安石徐徐说道。
“我们两个?”婷看着身旁的郑霁和保安,似乎感到到什么地方不对,还无意识的用手指指示了一下保安。
“咔嚓。”朱安石并没有看到婷的小动作,直接开门了。
刚打开个门缝,突然想起什么,赶快转头看向身后的保安。
朱安石拍了拍保安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嗯?”
这一顿神奇的操作,就连原先面如磐石的保安都有点措不及防。
一个没忍住表情失控,眉毛高低紧皱,头靠左轻歪,嘴向右倾斜。
虽然戴着墨镜但根据这一连贯的动作变化,也能直接脑补出那一双写满——“兄弟你是来开玩笑的吗?”那十字的眼神。
“抱歉,少爷我失态了。”专业的不愧是专业的,即使在这样一种尴尬的情况下,保安还是极快的速度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
“我这也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
“没有关系的,我已经和管家事先说过了。”朱安石掐断了保安的叙述,说完还贴心的给他指去‘回家的路’。
那不远处,庭院门外的空地,不仅停着加长版林肯,还有着已经恭候多时的芳村管家。
芳村见着保安已经转过身来,还很贴心地站在远处鞠了个躬。
虽然看不清楚面容,但不用想他脸上肯定还挂着微笑。
“这......”
“没事哒,这不是还有两位挚友陪着我嘛。”朱安石继续攻略着保安的想法。
毕竟保安先生是自己父亲派来的,如果他不想走,那还真的没办法让他走了。
“嗯,那好吧。”保安也终究耗不过朱安石。
毕竟天色已晚自己若是留在这里按照少爷的记性,恐怕是连沙发都没得睡,更别说床了。
不过,转身要走之前还是要再嘱咐一遍。
保安看向了婷和正对着雕像发呆的郑霁,语重心长地拜托道:“还是劳烦二位,多照顾下少爷......”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得着这么不放心我吗?”朱安石在一旁碎碎念道。
碎念之余还不忘用仇视的眼神,瞥了一眼房子门。
“不就是一栋房子有什么好怕的,它难道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推门而入。
一楼大厅,古森湿冷,没有设置灯光照明,夕阳从圆顶天窗洒落下来,却是没有一点活力。
应该是因为粉刷材料的原因,无论是四周的墙壁,还是木桩地板,都给人一种受潮极久的感觉。
值得一提的是,木桩地板的正中央,还有一个黑不溜秋的格挡盖,估计是用来排水用的。
“这……不装灯,晚上应该看不见吧。”婷提醒道。
“这栋别墅里,没有灯。”朱安石断断续续地补充着,但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有配备十几根高续航蜡烛。
“……高什么?”婷摆出一副你最好是在和我开玩笑的表情。
“安了安了,这样才有感觉嘛。”先前一直沉默不约的郑霁,在简单观察一遍别墅内部后,终于开口了。
“不愧是,挚友,一眼就看出来我的心思。”朱安石也很赞赏道。
“哈?”婷陷入了沉思,果然还是自己太年轻了,自己居然敢妄想地去对上他们的电波。
“我们先四周看看吧。”郑霁久违地提出了意见,并且使给了婷一个小眼色。
因为在进入这宅院之前,二人是能够真切的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奇妙”感。
反而在进入宅院之后,这种“奇妙”反而消失了。
大厅中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件,无非就是几个木椅、沙发、壁炉。
地板上能看出简单打扫的痕迹,看来芳村管家也下了一番功夫。
向左看去,石拱门链接至大厅的外房间,幽绿色的窗帘拉的紧紧的,几乎就没有光能透的进去。
即使如此也能大致判断出那个房间是餐厅,椭圆形饭桌,白色蕾丝镶边桌布,上头还摆着蜡烛台和餐具。
靠右就没有房间了,只是壁炉和一些艺术画。
大部分艺术画出现的内容不外乎一家四口全都长着同一张中性脸,不大明白是要表面什么。
当然其中也有少数名画的复刻版。
当然这些名画不是指《不要停下来啊》《我的王之力》之类的,而是列如《记忆永恒》此类的抽象艺术。
面前既有两个回折式楼梯通向二楼,红木雕塑,扶手上覆上浅浅的灰尘,不像是因为管家没有大扫感觉留下的。
楼梯中央处,还有着一个镂空的壁画框,还被用木板和塑料套膜封了起来。
这个位置通常是用来贴上主人的全家福的,不过它每一代的主人,好像将它遗忘了。
“我们现在上楼吗?”朱安石此刻站在大厅的正中央,仰头看着画框思考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照片挂在上头。
没有人回答。
“挚友?”朱安石提高了声音。
依旧是没有人回答。
僵住了身体,看着眼前一切。
明明与先前无差,却让人萌生出了一种不知在的诡异感。
四周的每一个墙壁,每一台阶梯,似乎都开始软化,发出一些细腻且刺耳的滑稽声音。
“喂?”
“挚友!”
慌张声只回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