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谦心疼的看着她,一脸温柔。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会儿没看着你,就又受伤了,我该拿你怎么办?额头的伤还没有好,手又受伤了。”
若兮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简单任性的感受着他的体贴。
每一次看着他这样温柔的眼神,就想如果一辈子就这样就好了。
他贴心的翻开她额前的碎发,查看她前几天的伤口。
“已经开始结疤了,这两天还是不要碰水了,手也要小心。”他的轻声细语听在若兮的耳朵里格外的悦耳。
然后就看着他挽起袖子。
“碎瓶子在哪里,我收拾一下。”
“不用了,等会儿林婶会上来收拾的。”若兮急忙阻拦,她那沾满血的衣服还在里面,只是轻轻的用浴巾简单的遮盖了一下。
“安韵说你要吃药,你吃了没有?”
漠谦仔细的环顾了一下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是简约的白色,窗帘是淡淡的紫色,书架也是简约的白色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籍,干净简单利落。
床上是一套浅紫色的真丝被套。
漠谦终于发现放在床头柜上的水喝药。
他将药瓶和水杯端了过来,“先吃药吧!”
若兮看着他手里端着的药瓶,突然很庆幸自己每次都有将标签撕掉的习惯。
“谢谢。”
若兮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和药,在她的注视下,仰头一饮而尽。
漠谦看着她倒在手里的一把药,眉头紧皱。
“这是什么药?”
若兮喝了一口水,艰难的将药咽下。抬头看着他。
“没什么,一些治疗头痛的药而已。”若兮轻描淡写的将瓶中的药放在一边。
漠谦想问,可话语到了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径自走向洗手间,如果房间里没有,那肯定在洗手间。
若兮赶紧起身阻止了他。
不管他会不会看到那血迹的衣服,但是那淡淡的血腥味肯定没有那么及时的散去。
在若兮还没来的及阻拦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拧开了洗手间的房门。
若兮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漠谦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拦住了若兮的身子。
“你去把鞋子穿上,然后把垃圾桶拿过来。”
若兮还是朝里面瞄了一眼,看到没有露出来的痕迹才放心。
“放着,我来吧,等会儿林婶会上来收拾的。”
她很难现象他这样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现在要收拾这些残碎的玻璃渣。
她的心很感动,却也很怪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多忍耐一点,就不会添这样的麻烦了。
“乖,快去。”
若兮还是犹犹豫豫的走到沙发边去拿垃圾桶。
此时的漠谦已经蹲下身去收拾,可是蹲下身余光一瞟就看见了那与粉红色浴巾截然不同的红色。
它被遮挡的很好,没有蹲下来根本看不到。
漠谦伸手碰了一下,才发现是湿润的,手上立马被染成淡红色。
“拿来了,你放着吧,我拿了扫把过来。”
若兮正想迈进去的,就被漠谦拦在了外面。“我来。”
他随手就拿过扫把,将她赶了出去。
“去坐着吧,很快就好。”
“可…”
若兮总是想着那血迹斑斑的衣服该如何是好。
“乖,去吧,我收拾一下,等会儿带你去个地方,你先去换衣服。”
若兮仔细的看了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最终抵不过漠谦,还是被推去了换衣服。
漠谦反复查看她真的是去了衣帽间,才掀开那浴巾。
印入眼帘的真的是她刚刚穿的白色衣裙。
而此时的白色衣裙胸前一片的血迹,鲜艳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不安和疑问在漠谦心里形成,这是谁的血。
还是湿润的。
是手掌心的吗?可是只是轻微的划伤而已。
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
但也还是快速的将东西放回到了原位,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快速的将地面的角角落落收拾干净。
看来有些事情不能不查,他越发的觉得若兮是不是生病了。
当若兮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坐在沙发上等自己的时候,瞟了洗手间,浴巾依旧安静的摆放在那便放心了。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漠谦伸手牵着她瘦弱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里?”
漠谦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带你去看一些东西,你这个小笨蛋。”
眼下,她对自己没有那么排斥之际,他要跟她说清楚。
如果不是肖姨告诉自己,那他在那天之后,真的会因为要成全她,而从此不再联系,哪怕自己孤独终老。
记得那一日之后,自己在身后静静地跟着,直到她回了酒店之后,自己才离开。
再次回到别墅,他将自己一个人锁在了那存着她所有照片的房间。
他看着那墙上的一张张大大小小的照片,再也感受不到她回来的喜悦。
她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可他还是把她弄丢了。
很多的空酒瓶在地上打滚,他就这样坐在地上,弯曲着一条腿,手中的酒瓶摇摇晃晃的逛着自己。
肖凯站在门外,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漠谦对黎小姐的感情,自己跟随了年,他念了黎小姐8年。
与其说黎小姐是他的爱人,不如说她是他的空气,他的命,失去她,他就会活得像一具行尸走肉,再也没有自己的思绪。
这些年,看着漠谦独自脱离厉家的企业,白手起家,做到如今的地步。
黎小姐何尝不是让他坚持的最大动力。
而现在这样的动力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肖姨走来的时候,肖凯还是很神伤。
“妈。”
“没事,我进去看看。”肖姨说着便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门,进了房间,又悄悄地关上门。
“阿谦,肖姨来是想告诉你,黎小姐她离开你的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她误会你已经成家了。”
肖姨一进门就看见了他颓废的样子,心中实在不忍。
“那一日,你抱着黎小姐回来的时候,后来你出去了,然后黎小姐就落荒而逃一般的出了酒店,我去了你的房间,才看见她可能是看见你的衣帽间中放了很多的女士衣裳,所以可能是误会了你,才慌张的离开。”
“黎小姐是不是就是你寻找了8年的那个人,如果是的话,你就要振作起来把她追回来,我的阿谦不会那么轻言放弃的不是吗?而且肖姨看的出来,黎小姐心里是有你的。”
肖姨看着他颓废的样子也很心疼。
但是他相信他是听进去了的。
轻声的叹了一息,然后离开了房间。
留下忧郁的厉漠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