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明天我安排人换你们出府。”无奈的说,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同意,她也会在半夜溜走,她的轻功可是师傅亲自教的。
现在又恢复了内力,武功不如自己,可这轻功当真是追不上。
“嗯嗯,宗玄哥哥最好了。”说着就去搂宗玄的胳膊,百般讨好。
“对了,宗玄哥哥,这个四皇子怎么样啊?”
“干嘛忽然想起问这个?”宗玄低头看了看抱着自己胳膊撒娇的人。
“好奇问问呗,你好像和他关系不错呢,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呀?”倾颜突然压低声音说。
宗玄看着她滑稽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犹豫了片刻后说。
“对黎民百姓来说,是好人。”
倾颜抬头看着宗玄哥哥,很奇怪,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答案呢。
对黎民百姓来说?可是他不是太子啊,难道?
倾颜一个激动就想问出来,宗玄捏了下她的手,轻微的摇头制止。
倾颜立马回过神,自己刚刚差点问出口的话,可是会引起多少腥风血雨啊。
琢磨了片刻,问宗玄:“那宗玄哥哥觉得呢?”
“我相信。”
明明是牛嘴不对马尾,可倾颜心里就非常的清楚了。
她从小就懒,不愿意牵扯太多政权名利,她还是比较适合逍遥自在,等哪天玩够了,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
如果宗玄哥哥对他的评价那么高,那应该还是不错的人吧,但是也肯定是自带风暴,走到哪都有人来打扰的主。
嗯,这种人,再好也得远离,要不然和他扯上关系,就跟平静的生活说再见了。
心里特别肯定的做了这个决定。
倾颜没有特别大的报复,也不是什么乖乖听话的大小姐,但是!老头的有一句,她还是一定会遵从的。
做自己想做的,不要惹麻烦,也不要让麻烦惹上你。
嗯,就是这个理!
那个王爷虽然帮了自己,但是自带麻烦体的,还是少接触!
“明天出去可以,但是约法三章!”宗玄看着她变来变去的表情,真的是别提多丰富了。
“咦!你怎么和老头一样啊!”
一听倾颜说话,宗玄就皱起了眉头。
“倾颜,你要叫爷爷,不礼貌。”
“好好好!我错了!”看着宗玄哥哥特别严肃的表情,她就怕。
宗玄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一,下个月马上就中秋了,初十前必须在顾府,我会在顾府等你。”
“第二,期间必须听小玲的话,不可以任性调皮。”
“第三,如果中途发生意外,不舒服,必须马上联系我或者师傅,你能做到吗?”
“能!必须能呀!”倾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宗玄。
宗玄头疼的摸了摸额头。
离开的前一夜里。
宗玄站在走栏上,正好可以看见倾颜现在住的那件房,身后站着小玲。
“看好小姐,不能任由她任性,其中的利弊,你应该清楚,如果这都做不到,就回去吧!”
“是!公子。”
“小姐不喜和王权贵族打交道,你要为小姐留意,如果四皇子,也就是寒王,如果来找小姐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公子。”
“到京城之前不要让小姐暴露了行踪,也不能和任何王权贵族接触,包括寒王。”
“是,公子。”小玲犹豫了片刻之后。
“公子,我妹妹的身子?”
宗玄终于回头看向她。
“已经好多了,但是在床上躺了些年数,腿脚还没有特别灵活,但是已经好很多了,师傅的意思让她在山上在修养半年,打算就接回庄里。”
“谢谢公子!”
“你该谢谢倾颜。”
“是!小玲一定会用生命保护小姐的。”
宗玄很放心小玲,可是却也担心倾颜,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只怕到了京城,那个充满腥风血雨的地方......
第二天,天一亮,就已经不见了倾颜和小玲的踪影。
看着停在院子里静心打造过的马车,就一阵头痛,还好有准备。
从庄里要来的两个人,给她们易容然后在府上人的注视下,乘着马车离开了王府,一路向京城前进。
京城外的军营里,一名侍卫打扮的人在皇甫胤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顾小姐今日清晨已经离开了别馆。”
“小心保护着。”
“是!”一声应下就退出了军营内的帐篷。
皇甫胤翻看着手中的军书,头都不曾抬一下。
“夜魁,让夜媚把消息放出去,四皇子身受重伤。”
“王爷,这样不是让那些人更加猖狂了吗?”
“要的就是让他们猖狂。”
夜魁应了一声,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帐篷里。
今天过后,皇城里就热闹了。
也不知道那个小女人现在在做什么。
“小姐,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啊?”小玲骑着马跟在倾颜的后面。
骏马驰骋,并没有按计划向京城而去,而是反着方向去了。
“去总部玩玩。”
小玲当然知道总部是哪里。
她们小姐其实比任何人都看得远,纵然很少离开山庄,但是每每自己出山庄的时候都会帮小姐办一些事情。
策马崩腾,很快来到了一处山脚。
而前面看似烟雾缭绕的雾气,其实是这个山谷自己形成的毒物,因为在这山谷的外围有无数精良名草,但是这雾气也着实让那些寻药的头疼了。
而在这山谷的深处,有一个名叫幻千谷的地方,那里就是倾颜的总部。
最初开始的地方。
幻千谷座落祈天国和南滨国的交界处,却因地质构造复杂,长年毒雾弥漫,而不曾被归属。
幻千谷,东南方向为南滨国,东北方向择为祈天国。
南滨国常年四季如春,难得的是下雪季。
祈天国则偏寒,即使燥热的夏季则会比他国凉爽许多。
而幻千谷的正西,每日都可以看到夕阳的余辉洒满整个幻千谷,却永远没办法靠近。
正西方正是万丈悬崖,就因为这悬崖,从西方看向幻千谷时,就如同天边的一海市蜃楼,让人无限遐想,而又无法靠近。
黑暗总能顷刻间席卷生命中的唯一亮点。
曾拼命不服输,
谁又一次又一次打击报复。
朝夕相处又如何,
冷漠终究胜过那同样的血型。
岁月总是匆匆,
她何曾回首。
雨夜泛滥,
那个打动刺痛的又是谁的青春。
这一世繁华,
可否轻易说再见。
你的眉目间,
为谁留下了一世柔情。
时光匆匆,
仅如此也好。
笑容再绚烂,
也留不住人欣赏。
雨水肆无忌惮,惹的人睁不开双眼。
心中的执念,他的所有笑容,也这般不起眼。
在那只属于彼此的灿烂,我翩翩起舞。
一次又一次,旋转,最大的微笑。
给海的尽头,那个唯一宠爱她的你,看。
指尖抓不住那流动的细沙,
留不住那奢侈挽留的温柔,
被利益一次次的击打嘲笑,
曾几何时,
你也一双手拥她入怀,
可曾,
记得我的余温。
笑意浓浓,
凄惨;
起舞翩翩,
绚烂。
任海水淡化所有情伤,
淹没,
任空气从鼻中隔偏,
抽离,
任视线被海水冲散,
模糊,
任那雨水点点,
消失。
我爱你,
如此卑微,
却不知终点,
让一切变成了笑话。
独守这一座空城,
等不到,那旧人。
三年不见,她过的也并不怎么样,哼!
直到那一处屋子里的灯光熄灭,楼下的车影才离去。
“爷,要接黎小姐回厉宅吗?”
“让人看着她。”
“是!”
意思很明显,不用接回厉宅,但是派人暗地里看着。
而那熄灭的,乌黑的房间里,窗口那迷糊的双眼注视着车子离开的身影。
终于,你还是回来了吗?
那么无情,那么冷漠的剥夺我孩子的生命之后,你再一次的想踏足我的生活吗?
厉漠谦,这一辈子都不要在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在车子离开的不久后,黎若兮在朋友家吃了解酒药,也准备了胃药之后,离开了这个小巷。
其实在她上了第一辆公交车之后,就无意间发现了他的车子。
那么嚣张的车牌号和车子,在这个城市,还能有谁。
第一时间拨通了闺蜜的电话,借口想去她那拿一些解酒药。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隐隐作痛的胃无时无刻的在提醒这她吃药。
吃药,洗澡,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往事历历在目。
那一年他收留了家里破产,父母双亡,留下独自孤单的自己。
十年的朝夕相处,他给了她全世界所有的美好,所有女人羡慕的公主梦。
那一夜,她20岁的生日宴上,他却迟迟不归,那时的她气愤的一个人在厉宅喝酒吃饭。
他回来的那个深夜,她爬上了他的床,将他扑倒。
那一晚真是不堪回首,醉酒后的她热情似火,狂野妖娆的如一只不知满足的野猫。
明知是火,却还要飞蛾扑火。
坚定异常!
她生疏的啃咬他的唇,撕扯他的衬衫,粗暴的扯掉他的皮带,使出浑身解数的缠住他的腰。
一次又一次生疏的索求,和他一次又一次给予的满足。
此时都敬佩自己的勇气可嘉。
那一夜的疼痛都仿佛不是什么。
得知怀孕的那一刻,幸福的在他出差的时候,离开了厉宅,借口住校。
每每拿到孕检报告的那一刻,觉得全世界的幸福都集于一身,那样的美好。
可是7个月了,她扶着肚子踉跄的出现在医院等待产检。
她甚至都准备好了,生下孩子就离开这座城市,去新西兰开始她们母子的幸福生活。
而天公不做美。
手里还拿着产检单,幸福的看着,都不曾注意身旁靠近的黑衣人。
“就是她,抓住她,带去手术室。”
“你们是谁,放开我,放开我。”若兮拼命的挣扎着。
“我们是厉爷派来的拿掉你这个孩子的!”
拿...拿掉...
“不要,不可以,你们放开我!”
在拼命的挣扎都是徒劳,在医生注射的麻醉下,意识一点一点的扩散。
眼角流下痛心的泪,都不曾有人在意。
我...我...我的孩子...
“不...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梦中突然惊醒的黎若兮满身的冷汗,和满脸悲伤的泪水。
在这个黑夜,又有谁在意。
厉漠谦,我恨你,我恨你!
为什么,为什么!
我已经选择离开你的世界,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那个女人,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拿掉我孩子的女人,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一定!
“厉爷,这是黎小姐这三年的情况,这三年,她好像过的很幸苦。”
看着手中的文件袋,厉漠谦犹豫了。
这三年她过的很不好吗?那为什么不来找他。
还是忍不住的翻阅她的一切。
黎若兮,你出息了,又是酒吧,又是酒店,又是推销酒的,你就那么缺钱吗?
黎若兮,你好样的!
第二天,天微亮,若兮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在努力一把,自己就可以有自己的工作室了,加油!
面对新的一天,若兮总能正能量爆棚。
只要厉漠谦不要再来打扰她。
坐公交车一路直达艾斯特酒店,这是整个安城市最大的七星级酒店。
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酒店。
匆匆去了员工室换了员工服,她在这里是酒店打扫房间的。
工作时间短,且工资按提成算,虽然累但是很可观,很适合她这种时间不够用的人。
“若兮,你来了!”潇潇已经换好了衣服,已经在收拾头发了。
“嗯,潇潇,昨晚谢谢你。”若兮也抓紧的换衣服。
“说什么呢,那么客气,不过你昨晚是怎么了,我可看见你身后有辆超豪华的车跟着呢。”潇潇趴在桌子上看着若兮,贼贼的调侃着。
看着若兮脸色不太自然,也便不问。
“好了好了,快点吧,今天轮到我们打扫顶层的贵宾楼层了。”也不再好问什么了,她知道若兮不是那种人,她从来只靠自己的双手去努力,哪怕一天24小时不睡觉,也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
她说过,她坚信收获和付出是成正比的。
“咦,我们不是才打扫过那层吗?这么快又轮到了?”若兮边盘头发,边疑惑的看着潇潇说。
“谁知道呢,领班早上过来说的,说我们的工作效率和速度成正比,这几天有重要的人住在那一层,让我们这几天都要负责上面的卫生。”看她愤愤的样子也是搞笑。
“啊!”若兮也是耷拉着脸,但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哪能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