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最在意的不过就是觉得自己在滥杀无辜,可是她忽略了,他的世界,这便是家常便饭呀!
所以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更何况这个人是她的好闺蜜。
在一切都进行的无与伦比的顺利的时候,大至新闻报道,小至广播杂志都布满了这样的一则报道。
“黎家二小姐失踪8年回归安城,黎家不认女。”
简单明了,网络上瞬间被黎家二小姐所霸占。
有人在底下激情的评论二小姐的可怜之处。
声称黎家没良心,虎毒不食子,却有女不认,来着讨伐黎家的批斗会。
也有人扯出8面前的事件,说黎家何其无辜。
对若兮持不满态度,让她坐牢了当年对怀孕的后妈痛下毒手,推下楼梯的罪名。
就在短短的10分钟,家家户户,大大小小都传遍了若兮的光辉历史。
那捏在手里的刀叉被若兮捏的生紧。
桌面上漠谦的手机响起。
“厉爷,网络上突然掀起的浪潮,肯定是认为,现在要怎么办?”
“这种事情还需要问我怎么办吗?你是不是该去深造了!”厉漠谦站在窗边堪称怒吼的声音在客厅中回响。
若兮让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手也渐渐的再放松。
没关系的,黎若兮,经历过一次,还会怕经历第二次吗?
手渐渐地放松下来,继续用着早餐。
这一切看在厉漠谦的眼里,都是真的刺眼。
8年前,她独自一个人,也是这么过来的嘛!
8年后她还要再经历一次吗?当然不,这些在背后捣鬼的人,就要彻底做好反思的准备,既然露出了锋芒,就要做好被抓住的准备。
这些在z国动手动脚的人,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当真是不把他当一回事了嘛!
他这些年难道这么仁慈吗?
曾经伤害过她,现在伤害她,未来可能会伤害她的人,你们就洗好脖子等着吧!
厉漠谦走过去轻轻的抱住了她。
“有我在,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若兮静静地听着,轻轻的应了一声。
“嗯。”
这一声中充满了依赖和伤害,和那破碎不堪的心。
一滴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了漠谦的手上,刺痛了他的心。
累吗?累!
痛吗?痛!
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放过自己。
“不是我做的。”若兮平静的解释道。
可是却仿佛说出了这些年的苦楚的冤屈。
“我知道,我知道。”
厉漠谦从身后更紧的抱住了她,想给她一些温暖。
可是她的身上一直冰冷无比。
许久之后,厉漠谦将脸色苍白,情绪也不太对的她抱上了二楼。
“你再休息一会儿,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厉漠谦坐在床边,看着她,陪着她,看着她很不正常的脸色,心中也很是担忧。
或许是因为太累,或许是因为这次的打击,她悄无声息很快的进入了睡眠。
漠谦就一直在身边陪着他,那怕是接电话也是悄悄的来到阳台接听,压低自己的声音。
在听到是那个人捣的鬼的时候,漠谦才回想起,那个人误闯包间的画面。
他无意间闯进了包间,看似无意的面孔,看似随意的眼神扫视了全场,在这样人群的一个包间里,他一个稍有不慎就可以让他把命就在这里,为什么他会这么不小心的进来呢。
其实他早就计划好了。
看似随意的眼神里,明明清楚快速的找到了若兮的身影,虽然一瞥而过,可是若兮当时却洒了酒水,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两个人是认识的呢。
为什么若兮会认识黑道的人,突然想起了当时肖凯调查的事情。
若兮在离开安城的时候,明明上了飞往y国的飞机,可为什么没有入境记录,反而去了m国。
而且明明m国有完整的入境记录,为什么查不到航班记录么,说明只有一个问题。
她是被非法带入境的,但是有人完善了她的入境消息,并且给了她留境的身份,让她不被驱逐出境。
而她失踪的那7个月必定和那个人有关系。
在道上有点人脉的人都知道,m国堪称是keith横着走的世界,他和若兮之间又有什么纠葛呢。
挂了电话的漠谦,回到了若兮的身边。
那7个月,你在做什么?
看着若兮有些不正常的脸色,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烫。
“若兮,若兮。”
厉漠谦在一边轻轻的摇晃着。
“妈妈,让我再睡一会儿。”若兮嘴里的梦语,更加让漠谦担忧了。
赶紧打了电话,让家里的医生过来。
从浴室拿过小毛巾,不断的帮她擦着身体好,给她降温。
医生来的时候给打了退烧针,漠谦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到了中午时分,若兮的体温才降了下来,看着他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漠谦决定先去趟公司,毕竟若兮的发烧也是因为这件事引起。
她表面不说,但他知道,这是她心里的一个痛。
漠谦留了一张字条和水在她的床边。
我会快去快回的。
在她的额头应下了一个吻便离开了。
坐上了电梯,今天的人出奇的多,平时中午空荡荡的电梯,今天也极其不正常的坐满了人。
漠谦一路直达地下停车场,看着好几个陌生的面孔也同样的来到了停车场。
然后漠谦飘过一丝怀疑,然后看着他们向一边走去,自己便扬长而去。
就在此时。
“少爷,他已经离开了,现在只有若兮小姐一个人在家。”
keith悠然自得的坐在房车中,随意的吩咐了一句。
“通知他。”
兮儿,你会来找我的,一定会的。
“回别墅。”
既然厉漠谦已经走了,让若兮出来这个事情还是很好解决的了。
不久,房车也离开了地下车库,远程而去。
若兮的房中,无情的电话在一直不停的的响着,终于吵醒了睡梦中的若兮。伸手想要去拿,却翻倒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喂。”若兮接起。
“好!久!不!见!”
那熟悉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就像索命一样的声音。
“…”若兮不自觉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来北郊这边,你的朋友在我手里,你一个人来,不要报警,否则,别怪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电话被“啪”的一声挂断。
若兮浑身都在颤抖,紧紧握在手里的手机,很快又震动了起来。
若兮知道是信息,可是她看不到,看不到呀。
若兮拼命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脑,心里焦急一片
那个恶魔,那个恶魔出现了。
真的多年了,他终于出现了,可是是谁?是谁在他手里。
心里很恐惧,很恐慌。
脑袋里闪过了keith当初的一句话,安韵……
难道是安韵?
若兮慌张的从床上下来,却一脚踩在了刚刚摔落在地的碎玻璃。
伸手随便地拍掉了脚掌的玻璃,也不管是否受伤就摸索着走出了房间。
快到了楼梯口的时候,才渐渐地恢复了清明。
若兮环顾了四周,没有一个人,漠谦也不在,肯定是安韵出事了,肯定是。
急忙想起来翻看手机,安韵那满是鲜血的侧脸,清晰的印在若兮的眼里。
这个恶魔,恶魔。
为什么还出现,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老天没有惩罚你。
你这个恶魔,该死的恶魔。
若兮迷糊的视线下爬下楼梯,匆匆的套上鞋子,那被染红了的右脚也不来不及查看,不管不顾的套上鞋子,拿过车钥匙就跑出了家门。
刚坐上车的若兮又接到了他的电话。
“如果你敢通知别人或警察,我就让你立马见不到她的。”
“你敢动她,我一定会杀了你。”若兮疾驰飞奔,一路向北郊开去。
心里被无尽的恐惧笼罩。
安韵,你一定不要有事。
若兮一路没有一丝犹豫的向北郊飞奔而去,很少人知道,她会飙车,更不知道是谁教的。
明明需要2个小时的路程,若兮生生地缩短了时间。
看着前面一片未知的森林,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却在靠近这片森林的时候,越来越阴沉。
若兮一个油门一个刹车,将车停在了森林的入口处。
车头朝外,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带安韵离开的。
地上那因漂移而遗留下来的圆形痕迹很明显的在地上打着圆圈。
若兮快速的从车上下来,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森林,没有一丝犹豫的走进了这漆黑一片的森林。
安韵,等着我,我来了,我来救你了,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若兮义无反顾的向森林深处走去。
跟那个人发过来的地图导航,一直往森林的伸出走去,突然,手机搜不到了一点信号,她知道,一定是快到了,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露出破绽,不然自己找了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他,被国际刑警追查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能逃之夭夭呢。
他谨慎的都不像是一个人。
若兮将手机放进了兜兜里,继续向深处走去,走了不算很久,她捡起地上的石子,在一边的树上划下了一刀痕迹,。她可以为了自己的仇恨,和他鱼死网破,可是安韵是无辜的,她何其无辜。
当若兮还没有走很远的时候,森林的深处就响起了那连死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不要往前走了。”
若兮看了看身后,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他的身影,那个当年在她梦里一直挥之不去的黑影。
“不要找了,我们很快就会相见的,看来这么多年了,您对我也很是怀念啊。”那个人恶心的声音回荡在森林里。
“你把安韵藏哪里了!”若兮对这四周一喊。
“谁叫你这么不乖,谁叫她当初坏了我的好事,我只不过取您一根骨头而已,她就赶尽杀绝,这是hi老头给她的报应。”
“你闭嘴,我告诉你,如果您敢伤害她一丝一毫,我一定会和您拼命。”
若兮在原地转着圈,防备的看着四周,可一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就看见树后面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拼命的朝自己比划,小手指放在嘴边示意自己不要说话。
用手指了指她那个方向的身后,若兮看着她有些熟悉的面孔,不就是当初在黎家泼了自己一身水的人吗?
她拼命的示意自己安静,不要说话。
若兮假装自己没有看见她,朝一边走去。
假装自己无意间发现了那个隐藏在树丛里的小黑屋,多像极了当年那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呀!
脚下的步伐都开是颤抖,控制不住的发软。
若兮路过她的时候。
“快走。”
控制自己脚下发软的步伐,向小黑屋走去,放在身后的手,一直比划着让她赶紧离开。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眼前的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没有一丝人性可言的魔头。
越靠近,心里越不安,越靠近,心里便越是害怕。
若兮,不要害怕,你不可以害怕,若兮,安韵还在等着你,当初她带着你离开的时候,你都忘记了吗?不要害怕,安韵在等着你。
若兮,不要害怕。
若兮一直这样的告诉自己,可还是止不住的想要颤抖,恐惧。
越靠近小黑屋,越能清晰的感受到当年的一切。
门口有一个木墩子,上面立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刺的人眼睛生疼。
突然,身后决定一片阴森,一个圆形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腰间。
如果是从前的她,她肯定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现在的她清楚的知道那是手枪的枪口。
“好久不见,黎若兮!”
她很想回头看一看是谁,到底是谁和自己有着这样的深仇大恨,到底是谁在自己远离故土,还能追到m国,紧追不放,放下誓言要毁掉自己。
是谁这么的残忍。
“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若兮直视前方,问着站在身后暗处的这个人。
她也不确定那个傻女人走了没有,却又想她能看清楚这个男人的面貌该有多好。
“安韵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吗?”他在身后推了自己一把。
紧闭大门的木屋,没有一扇窗户,就像那当初的那个密室,除了那一直在旋转的出风口,再也没有一丝光亮。
她很怕这样进去之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