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已近半,就余下几个压轴的节目,陈飞灵见已经过了上辈子那疯子出现的时间,还以为是教导主任的保证做到,有好好的增加了安保人员,应该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出事,谁知刚放松的一根弦又被一声惨烈的尖叫绷紧......
抬眼望去,舞台下右侧方一阵骚动,透过明灭的光线里可以看到一名中年男人手上像是拿着什么东西在胡劈挥砍,泛着寒光,吓人的很。
承德被安排的座位处于三校之中,右侧坐的是尚舞学院的学生们,尚舞学院身为艺术学校内里学生多为女学生,男生寥寥数几,这时那些女生无不害怕起身往后跑,座位本就狭小,你挤我推的,一下子通道口就被堵住了,更跑不开。
戚与寒反应最快,几下翻过椅子就要上前去拦那中年男人。
陈飞灵心里有阴影,手上拿着瓶罐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
上辈子因为这个疯子,许多学生都被砍伤了,当时血都溅了一地,市长也受到了惊吓,晚会剩下的节目也办不下去,草草散了。
此时舞台上的许芳语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的崴到脚,又直面中年男人疯疯癫癫的模样,更是浑身都没了力气,生怕她要是乱动了一下,中年男人就会挥刀砍过来,因恐惧眼泪不知不觉间也滚了下来。
中年男人一边砍人,一边嬉笑出声,癫狂的模样似是在享受眼前这群人的恐惧和绝望,很快,他到了舞台前,市长、校长和几名教育局的几人相互往后退,想躲避开。
谁知道中年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市长的脸,“我认识、我认识你,哈哈哈,你不在了我就可以当国王了。”
说着挥着刀竟是跑起来朝市长的方向去,兴奋狂笑的样子很是渗人,让人更是惧怕不已。
在生死间所有人的选择都是下意识的,许是知道中年男人的目标是市长,也许是心神大乱做下的选择,本来朝市长聚拢的几人脚步一转朝外靠去,生怕被不长眼的菜刀给波及到。
市长慌的不住后退,被椅腿绊住脚,一时起不了身,眼见刀光逼近,就在市长以为今天怕是要流点血受伤的时候,戚与寒翻身跳过来,笔直的长腿一脚踹上中年男人的肚子,那男人瞬间飞了出去,趴在地上不动了。
体育馆内柔美的舞蹈乐还在播放,众人还有些心有余悸地,躲在座位椅子后不敢向前。
几名教育局的人反应过来,赶忙扶起市长,“您没事吧。”
“没事、”市长站稳后推开两侧围上来要慰问的校长和其他人,对戚与寒说道:“真是谢谢你了,小同学。”
要没这少年出现,只怕今天不见血也是不行的。
戚与寒颔首,刚准备离开就听到耳后传来脚步声,还有中年男人的话,“你们都该——啊——”
他转过身,只见中年男人手上菜刀落地,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着大叫,一旁的陈飞灵右手举着那瓶喷罐,一脸的冷然,要是那手不抖的话还真有几分气势。
到底还是担心戚与寒,所以陈飞灵就挤着人群在后面观察,本来见那疯子已经被踢倒在地,提的心也放下,谁知道视线一转,那疯子又站了起来举着菜刀就要靠近戚与寒,她当时也顾不得什么,一心只想护着戚与寒,回过神来时就觉双脚瘫软,手上抖个不停。
这时,姗姗来迟的保安们冲了进来,手上拿着棍子把中年男人围在内。
幸好那男人冲进来时是处于舞台边的侧门,那时距离学生还有三五步远,尚舞的女学生躲避的及时,现场没有人受伤流血,只是摔倒的有几个,到底也不算大事。
只是一场开心的跨年晚会受到了这样的惊吓,市长也没了心思再待下去欣赏,匆匆交代了几句就带人离开了。
几名校长一合计,发生这样的事情,剩下的表演自然也进行不下去,而且许多学生受到了惊吓,情绪到现在都难平复,还不如先散了,剩下的事情等商议之后再定。
安排各个班班主任清点确认学生的安全,又令那些还在后台准备不知道前方情况的学生们不用再表演,那些准备了许久的学生知道这事后有多失望不说,却也无可奈何。
学生按照班级的分布,每个班各自清点人数有没人都在,确认后就排着队一个个出去,免得发生更大的动乱。
“老师,就少了吴心妍,其他都在。”班长点过人头后,扬声道。
老班担心地皱眉,“你们有谁看到吴心妍去哪了?”
有名女生举手,“我刚才好像看见她往三中的座位去了。”
“好端端的去三中那做什么。”老班疑惑,但也没多想,转头先让班长带人出去,她去找一找人。
而三中学生因馆内光线不明,他们距离舞台右侧门是最远的根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只觉猛然有几声尖叫,表演也停了,过了一会就接到通知说晚会取消,各校学生解散回家,不由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取消了,也不给个说法。”
“期待了这么久,尚舞校花的表演才刚开始怎么就结束了,连个眼福都没的过。”
“你们还不知道吗?前面有人拿刀冲进来砍人了,吓死人了。”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逗我们玩吧,好端端的晚会怎么就莫名有人冲进来。”
“哎呀,谁逗你,差点就出大事了,我远远地看见都冲到市长那边去了,幸好有个男生厉害,一脚就把那个人踹飞了,简直太帅了。”
“哇,这也太刺激了吧,是不是会功夫啊!!!”
有个班主任听到某个男生如此感慨,忍不住拍了他的脑袋,瞪眼,“别乱说话,快排好队回家去。”
那男生吐了吐舌,和一旁说闲话的承德学生挤眉弄眼一番后,回了自己班级的队伍。
就在学生鱼贯而出的时候,警察也接到消息到了,从另一个小门处把中年男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