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正是那两只“小白兔”。
沈浮悠勾唇笑了笑,昨天她就派了个同是许家村的丫鬟,给了些银两,让她回家探亲。
也让她同许槐玉那娘,买下了苏绣娘绣的最后一批绣件,趁着找钱的功夫,丫鬟就摸清了许家存放银两的位置。
许家人到底是第一次干这些事情,只把苏绣娘嫁妆里的金银首饰和锦缎卖了,只留下地契和当铺几张无用的纸压在箱子底。
趁着许槐玉的娘和隔壁大婶唠嗑时,丫鬟趁机溜到后院,将苏绣娘的嫁妆全拿了回来。
这一招,叫引蛇出洞。
她料定许家绝对不会怀疑到这个丫鬟身上,也料定许槐玉必定会再徐小玉的挑唆下,来寻她娘家的帮助。
而沈浮悠现在能做的便是,守株待兔。
约莫着时间,许槐玉天不亮就已经启程,现在也差不多快来了。
沈浮悠将后院那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全部叫来,候在大门旁,随时听她命令。
便一个人,站在绣局门前。
不多时,一阵纷纷扬扬的马蹄声传来,沈浮悠眼底一片清明,兔子,来了。
许槐玉骑着马,一路快马加鞭的赶来,只希望能早日拿到银两好回去打点一些行囊。
刚到绣局门口,往日里因为绣娘们能安静的刺绣,而紧闭着的朱红大门,竟然是开着的。
许槐玉觉着疑惑,坐在马上拉住缰绳,一时间不知是该下还是该进。
突然,门内走出一柔弱瘦小的身影,许槐玉定了定神,看着人一步一娉婷的走到门口,许槐玉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一天一夜都未回家的夫人,苏绣娘。
了解着苏绣娘脾性,当下便下了马,拉住了沈浮悠的袖子,质问道:“你怎的在这里?你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你可是跑到哪里去了,家里的活都没人干,也没人刺绣补贴家用,你可倒是一个人跑到娘家来享清福了。”说着,许槐玉还冷哼两声,表示自己非常的不满沈浮悠的行为。
希望沈浮悠还能如同以前一般,来与他道歉讨好,将自己身上的银两全部掏出来给他。
沈浮悠看着许槐玉说出如同倒豆子的一番话,低着头,淡漠的答了声哦,然后抬起头认真是看着许槐玉的眼睛,“我们和离吧。”
说着,便从袖口掏出一份纸件,放到许槐玉怀里。
许槐玉听着沈浮悠的这番话,还未说完的顿时就噎在了嘴边,连忙又换上了一番讨好的语气,说道:“你,绣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多晦气啊!我们可是刚新婚久啊!怎么能这么快和离呢?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许槐玉慌了,真的慌了。
以往的那个苏绣娘只用得自己的几句话就能让她事事都顺着自己,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会与苏绣娘和离。
若是,若是与苏绣娘和离,那现在的一切,甚至连去进京赶考的银两可就全没了!
沈浮悠看着许槐玉此时一番讨好的嘴脸和刚才那番质问的语气,完全是不同的两种模样。
当下便冷呵两声,人果真还是这番品性啊。
沈浮悠抬头,冷笑着看向许槐玉,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我们是夫妻?可你从未把我当过真正的妻子吧!我苏绣娘自从嫁到你家去,从早到晚,为你家布置饭菜,忙农活,还要一边刺绣补贴家用,而你,却一心只读圣贤书,从未对我有过任何夫妻之间真正的关心!可真是个好举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