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这个蠢女人恢复正常以后帮我治了!”
叶君暗骂一声,旋即立刻封住了自己胳膊处的经脉,防止那股寒气继续窜上来,将他身体中其他的部位也祸害了。
做完这一切,叶君这才有些心有余悸地低下头,看着已经基本上没什么力气,只能瘫倒在地上的夏蝉衣。
虽然以前,叶君早就领略过了夏蝉衣的恐怖之处,但连一口鲜血都带着这么大的毒性,这是叶君万万没有想到的。
“连鲜血都有毒,那么唾液,或者其他的体液会不会也有毒?万一以后和她接个吻什么的岂不是很危险?”
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这个问题,叶君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将夏蝉衣从地上扶了起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感觉自己的手臂微微发麻,隐隐有一种冻僵了一样的感觉。
要知道,以叶君的体质,基本上早就到了那种不惧寒冷的境界,这种冻僵了的感觉,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体验过了!
“你现在怎么不跑了?”
小心翼翼地将夏蝉衣扶起来,叶君没好气地开口问道。
此时此刻,夏蝉衣反而很是平静,就那么软绵绵地瘫着,眼神空洞。
冷冷地扫了叶君一眼,夏蝉衣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说话,而是继续凝视虚空,不发一言。
“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我面前耍横?”
一想到她刚才居然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叶君就气儿不打一出来,明明是为了帮她,结果却被这样对待,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
他直接伸出手来,在夏蝉衣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顿时,一股极富弹性的触感便从指尖,触电般传遍全身。
被叶君这样袭击,夏蝉衣的心中,却没有任何恼火之意,只是冷冷地看了叶君一眼,也许是因为全身虚弱地厉害,连开口骂人也不想了。
“怎么会不生气呢?”
她心中也很是不解,连那种地方都被这家伙光明正大的摸了……
可是她就是不生气,既不生气,也没有任何欢喜的情绪。
香克斯的毒药让她彻底变成了一个仿佛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人一样,不会高兴也不会难过,只有宁静。
唯一的欲望,就是追求宁静。
唯一的情绪,就是宁静被打破时的恼怒。
将夏蝉衣扶稳,叶君围着她转了几圈,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任何好的解决办法,只好叹了口气,将她扛了起来,朝着春十三娘等人的位置跑去。
对于医术,叶君仅限于在外伤方面,算得上有些了解。其他的领域,根本就是一个大老粗。像香克斯的这种毒药,在叶君看来,这种效果简直匪夷所思。
而春十三娘多少还懂些医术,虽然比不上夏蝉衣,但是一手银针也是使得炉火纯青,找内行帮忙分析,总比一个门外汉干着急要强得多。
“啊!”
被叶君拦腰扛起,放在肩上,夏蝉衣顿时惊呼一声。
然而,这种惊呼也只是出于本能的惊呼,随着香克斯那神秘毒药药性的渐渐深入,夏蝉衣的情绪越来越少,在发出一声惊呼之后,很快,她便又陷入到了那种极度的淡漠状态之中。
叶君扛着夏蝉衣,飞快地跑了回去。
春十三娘等人来守在原地,一看到叶君扛着夏蝉衣跑了过来,顿时便都松了一口气。
“情况怎么样?”
瞥了一眼叶君背上的夏蝉衣,见她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虽然春十三娘心中已经有了定夺,但还是禁不住开口问道。
叶君苦笑一声,“还是老样子,而且……连我也中毒了。”
“你也中毒了?”
春十三娘脸色一变,急忙从叶君身上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怎么了?”
叶君只好有些无奈地将事情经过对她描述了一遍。
“寒毒……”
春十三娘没有理会夏蝉衣,而是直接看向叶君的那条胳膊。
反正按照叶君描述,此时此刻夏蝉衣已经被封住了气海穴,再也惹不出什么幺蛾子。
检查了一遍之后,她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道,“抱歉,我也束手无策,这种寒毒之中包含了一种很神奇的内力,机制十分复杂,我以前根本没有见过。”
听到春十三娘的话,叶君虽然心中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夏蝉衣在毒术方面的造诣,太厉害了,哪怕是随随便便祭出的一个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开的。
“那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情况,最多还能维持多久?”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
春十三娘思索了片刻,皱着眉头道,“虽然你一开始便将经脉锁住,但是那股寒气却十分精纯,而且具有很强的侵蚀性。我估计最多两天的时间,它就会突破你的手臂,影响到你全身上下所有的部位。到了那个时候,再想要彻底祛除就很难了。”
“两天?”
叶君深吸一口气,“时间太紧了啊……”
夏蝉衣和香克斯的赌约,是三天的期限,刚刚折腾了这么半天,等于第一天已经基本上快要过去了。
也就是说,如果不能接触夏蝉衣身上的毒的话,那么她距离输给香克斯,也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当然,前提是香克斯也能够解开夏蝉衣的毒。
虽然叶君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事不能总是依靠运气,万一这次幸运女神站在了香克斯这边呢?
所以,目前为止,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如何快速给夏蝉衣解毒!
“夏神医,我们打个商量,你现在想办法把你身体里的毒给解除了,我就把你放了,如何?”
苦苦思索了半天,叶君蹲在夏蝉衣面前,用一种诱惑性的语气开口道。
夏蝉衣淡淡道,“解毒?我不想,我没中毒。我也不需要你放了我。”
“你什么意思?”
叶君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没什么意思。”
夏蝉衣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开口道,“对我来说,这是完全无所谓的事情,你抓着我不放也好,你放了我也好,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嘶……”
见到夏蝉衣这幅样子,叶君顿时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有些束手无策。
最难缠的对手,就是这种无欲无求的对手,因为你根本没办法和他们去谈条件。
他接着又问了几句话,夏蝉衣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不管叶君说什么,始终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叶君感觉自己手臂上的寒气,已经开始渐渐突破他的封锁,朝着胸口处蔓延开来。
这个位置可是相当关键的部位,而且不管是什么毒,一旦侵入到心脉之中,就很难在驱逐出去。
想到这一点,叶君毫不犹豫地便调动起所剩无几的内力,将自己身体内重要的位置都重重封锁了起来,防止寒气迅速侵入。
做完了这一切以后,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老大,说好话她不听,不如咱们来点硬的?”
这时,屠城忽然走了出来,刚才他和季布两个人悄咪咪谈了半天,似乎谈出一些结果来。
“硬的?”
叶君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想怎么硬?”
“很简单!”
屠城大大咧咧地道,“各种审讯敌人的办法,我都了解过。在我的手里,哪怕是铁打的汉子也得弯腰!我就不信,还不能让夏蝉衣乖乖听话去解毒!”
“可是她是我们的伙伴啊,难道要对他用那种手段?”
叶君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