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男,四十三岁,大学毕业,是本起案件的嫌疑人。
朴尚源入座,打开监控。抽出一根烟,深吸一口。
“呼……!”
也不言语,就仔细的看着嫌疑人的卷宗,似乎这里有什么花一样。
而本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也就是管家也同样闷不作声,但是渐渐的他变得有些不耐烦了,这家伙难道不是来审讯自己的吗?
怎么变成了自己的独角戏?
他当时还有闲心去看东西,可是自己呢?他只能东张西望的。
开始他还能够忍受冷漠的朴尚源,难道后来他渐渐变得不耐烦了。
看着朴尚源还欢乐在其中的看着自己的档案,并且时不时的还会心一笑。
时不时冒起的鸡皮疙瘩。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管家第一次开口,他实在忍受不了这孤寂的环境,他想要打破。
但是显然朴尚源还没有玩到尽兴。
他随意一指审讯室墙的一角。
管家随指尖望去,上面写着几个艳红大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和犯罪嫌疑人打交道也是要有步骤的,要有主动切入性,主导关系进展。将它引入到自己的圈套之中,这样才能够罪犯开口。
对警察的态度冷淡最主要的是有两点一缺乏信任,在还没有掌握具体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将管家列为第一嫌疑人,并且将期羁押,这显然就是不信任。
二是嫌疑人自己内心的问题,他十分的胆怯,从他的表情中就可以读出来,在朴尚源练他的这段时间,他时不时的瞅向自己,并且两手交叉止不住打颤。
这个人太胆小了,而且他可是微表情的专家,这点骗不了他,这根本就不是通过后天模仿出来的,这是一个人发自内心的胆怯。
让他杀人根本就不可能的!
那么现在就是让这家伙信任自己。
朴尚源早已有了腹稿,主导两人之间的谈话似乎已经成为了审讯犯罪嫌疑人最基本的手段。
烟抽完了,朴尚源烦的时候喜欢抽烟。尤其是在审讯嫌疑人这种需要耗费脑子和嫌疑人斗智斗勇的地方。
烟量显着增加。
“抽烟吗?”
朴尚源头也不抬,还是仔细的看着卷宗,这是他对嫌疑人说的第一句话。
用什么方法击溃嫌疑人的心理呢?显而易见就是吊着他,虽然我审讯了你,但是我不问你。
这种方法也是最为有效的,审讯时,也是经常用到的方法。
管家紧锁眉头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有什么企图,他早已经不知道自己被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抽烟又有谁能够拒绝呢?
他强压着心中的胆怯,表情淡定语气也沉稳的说道。
“来一根烟?”
听到这,朴尚源点点头,递给管家一根烟,管家接到后大口的抽了起来,随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朴尚源笑道:“你还有闲工夫吐烟圈啊?”
这家伙倒是也挺能装,但是对自己而言这完全就是小把戏而已,对那些刑侦科的老手而言也全都是小把戏。
相反的是看到这儿朴尚源还觉得这家伙有些可爱。
傻得可爱,这怎么可能会杀人,估计让他杀个生都害怕的不行了,更别提杀人了。
朴尚源暗自窃喜,随后又指着卷宗开口:“这个东西太冰冷了,我还想听一遍,嫌疑人到底是怎么说的?我主要的是想听你描述一下案情可以吗?”
原以为还要再费些口舌,可是这个家伙的心里防线已经被击溃,经过内心的煎熬,他现在就想一吐为快。
但是还是要装的沉稳。
“你能为我做主吗?那些家伙都认为我是凶手,可是我根本就不敢杀人啊,女主人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杀了她?”
朴尚源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案情,之后又将自己的工作证通过桌子划到了管家面前。
管家不以为然的用嘴叼着烟,一手打开了褐色的封面,能是什么大官,看他这么年轻,顶多也就是个刑侦大队的队长而已。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心怀正义,能不能帮自己申冤。
这一打开不要紧,直接让这家伙叼着烟的嘴止不住的颤抖,两手颤颤巍巍的合上工作证。
心有余悸的偷瞄了朴尚源一眼。
大检察厅特别行动小组二级检察官朴尚源。
“我是负责本起案件的检察官,你有什么冤情的话也可以告诉我,我会替你伸张正义的,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是什么……”
缺乏对警察的信任呢,是怕万一自己说出来不该说的东西,反而会更加加重自己的嫌疑,因此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好了。
比如你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不要一上来就追,缺乏对你的信任,在加上对自己的保护形成的心理负担,还要从他口中知道什么,除非是严刑逼供,不然是不可能决定问出来的。
朴尚源可是远近闻名的推拉大师。
朴尚源形象非常好,今天梳了一个背头,他耐着性子,表情尽量让自己写的亲切只有这样才能让这家伙开口。
通过表情也不能读出他绝对心里有事,并且说不定还是关乎的案情大事。
那为什么这家伙又不愿意说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呢?还需要这家伙开了口才知道。
“你真的能为我做主吗?”
管家情绪激动,这时候他终于卸下了伪装,终于不再扮演他拙劣的角色,呼吸急促地站了起来,表情惶恐不安。
看着管家终于不再演了,朴尚源终于算是会心一笑的同样站了起来,将管家劝着坐了下来。
“我真的是无辜的你可要相信我,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你一定要让我活着我家里还有我的母亲呢,我不想让她就这么早……”
越说管家越激动。甚至就连自己的老母亲也搬了起来,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没有说谎,自己不是本案的凶手。
“好好好!!!”
朴尚源急忙安抚管家的情绪,之后细声说道:“检察官的职责就是找到真相,还死者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