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好身上的衣襟,还滴着水呢,只是谁也没有在意。
她见贵芝听了自己的话,果然是淡定不了的反驳。非要出这个头,也不知道对她有什么好处,脑子有坑哇。
于是明好点点头,莞尔一笑,说道:“所以你们觉得我在这勾搭人,不仅没有抓奸拿双,你见过谁勾搭人,一个人奇奇怪怪站在岸上,一个人下到河里的!”
这……
怎么个勾搭法?
明好由不得她们反驳,接着说道:“所以说,要是你哪天走过河边,突然间呢,河里有一个人在捞鱼也好,做别的也好,你们就是有一腿,这还让不让人出门了,封建礼教那一套,你倒是熟练得很!”
贵芝没提防被攻击,刚才她攻击明好的时候可来劲,此时却无法说什么。
只是结结巴巴说道:“你……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明好微微一笑,看智障一般看着她,点点头:“好吧,你说不是一回事就不是一回事,我们在这干什么,这起码就站不住脚了对不对?”
“接下来,我来跟你们理理,事情已经发生了,照着你们的想法,我既然要勾搭人,那么,我为什么要勾搭他呢?”明好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阿伟。
凭良心说,阿伟长得还挺精神的,是这个年代流行的国字脸,但也仅此而已。
明好嘿嘿一乐,说道:“我一个已婚妇人,为什么要去勾搭这么一个人,就为了你刚才说的报复秀珍?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要勾搭了阿伟,就是报复她,她做了什么,她们什么关系?这好像比较重要,对不对?”
被明好这么一说,其余几个人看着秀珍的眼神,果然已经不太对了。
这就对了嘛!
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呢?
秀珍愕然。
不明白为何事情突然朝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下去。
她可以允许大家多想想阿伟为什么看上她,但是那也只是阿伟单方面的事情,这样她身价才能更高,但要是所有人把她跟阿伟捆绑在一起,她是怎样都不能接受的。
她不得不开口了,说道:“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原本就是担心阿楚才过来的,明好你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这原本就是你们自己之间的事情。”
“哦?”明好一脸的意味深长,“那你说什么就什么吧,转回刚才那事,说我要勾搭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既然你说报复你不存在,那也暂且信了你,但是呢,既然没有这个原因,我为什么要勾搭他,我眼瞎了吗?!”明好无辜说道。
一旁听着的阿伟,越听越不是滋味,要说刚才他一开始还很是尴尬,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明好扯着他跟秀珍关系的时候,他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感激跟期待,要真的在这种时候坐实了,也挺不错的。
可是,现在这胖子居然说,看上他是眼瞎。
什么时候轮到她选择了!
他哪里看得上她了!自己倒是心大!
明好才不管阿伟在想什么,掰着肉呼呼的爪子,自顾自数了起来:“这一来,他没天阔高,二来,没他长得好,三来天阔当兵的,他做些什么,本事当然也比不上,四来,我跟天阔已经结婚了!我究竟是脑子要进了多少水,才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勾搭这个哪哪都不如我家天阔的人啊!”
阿伟:“……”被打击了,怎么办?
秀珍:“……”好像是这么回事。
李秋芳:我儿子最棒!我儿媳妇好厉害!
在离他们不远的稻草堆,突然传来噗嗤一声笑,只可惜很快被掩盖住了。
明好又叹息一声,“所以我为什么要勾搭他,也是不成立的咯。最后,我们来想想,我要勾搭他,为什么要勾搭他,要怎么勾搭他呢,我们来解决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怎么做的这个方法论的问题!”
上课上瘾了,怎么办!
明好嘻嘻一笑,说道:“你们自己用你们的脚趾头还有头发丝想一想,要是你们勾搭一个人,要怎么做呢?”
贵芝终于缓过神来,呸了一声:“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张口勾搭闭口勾搭的,怎么做你自己不知道吗?!”
明好淡淡说道:“一个大姑娘都整天想着这些了,我还有什么觉得好丢脸的,怎么的也比有些人多吃了几年饭,何况有些事情说明白了不丢脸,丢脸的是,心里暗戳戳的那些人。”
“既然你们不说,那么我们一起来分析分析,既然要勾搭一个人,那么首先,就要让人觉得他有所希望对不对?小眼神啊,小娇羞啊,欲擒故纵拉什么的,统统要玩起来!”明好看了一眼秀珍。
阿伟突然若有所思,怎么的,这意思,难道秀珍一直在勾搭他?
这个发现,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秀珍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痛,然而还不能反驳!
明好也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接着又道:“按照你们的逻辑推测,刚才那些是一方面,让别人以为有希望,就是吊在驴跟前一根胡萝卜,整天看得见吃不到的,这个我没有吧,我连眼前这个是什么葱都不知道呢,至于谁跟他接触多,要勾搭,我是不晓得的。”
谁做的还用说吗?几个姑娘家看着秀珍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劲了。
“要接下来呢,是不是也要打扮一下,你们看看我现在身上穿的是什么,我就这么勾搭人,谁信?还是别人眼瞎?”
众人看着明好一身灰扑扑的打扮,裤腿卷起来,露出健壮的小粗腿,穿了一件白衬衫,一边衣襟已经扯起来,还在滴水呢,也不知道在干啥。
反正这般灰扑扑,甚至有些狼狈的样子,跟勾搭人,是怎么也牵扯不上的!
明好又看了一眼秀珍,“所以要让人注意,穿我这样肯定是不成的了,至少也要穿成秀珍那样吧。”
秀珍的膝盖再中一箭,差点没跪下!
明好说完了,还做了一个总结:“所以,我在勾搭人,明显没有证据,我可是在河里,我为什么要勾搭他,也没有理由,我要怎么勾搭他,也完全说不过去,一件事情没有一点是经得起推敲的,你们竟然还看不破,这不是脑残是什么?还要在这浪费时间,啧啧。”
做任何事情,都是要讲逻辑的,对不对?
秀珍突然一咬牙,总不能平白无故被这样打击。
于是她说道:“那么明好,你不是在等阿伟的,那你是在等谁?这么晚了,你又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