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手机,口型朝着鹿栩道:“他——动——摇——了”
鹿栩欣喜若狂,无声张口:“太——棒——了”
“我劝你要活在阳光之下”缪弋这么一句话,结束了沐轻言沉默的三分钟。
他低沉着声说了个“好”字。
“呜呜,我太感动了”缪弋造作的吸了吸鼻子:“感动人物没沐轻言我不看”
沐轻言:“……”
鹿栩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沐轻言的戏份了。
“我让她好好过了这个清明”沐轻言还算是比较了解缪弋的,不论安乔是不是故意找人来演这么一出戏码,仅凭着她伤成那样,也应该让她把伤养好,再去找她麻烦。
他不说,她都快忘了,清明快到了,那枚戒指应该很快就能送到川肆手上了。
挂了电话。
缪弋朝着鹿栩问道:“话说,你家在上北,每年川肆清明回上北,你为什么从来没跟着去?”
“因为我要跟着你啊”说起来,他似乎两年半没回去了。
“你父母不想你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鹿栩跟在她身边跟了将近三年,这三年里只要她在庄园,鹿栩就从未缺过席,其实她早就质疑了,为什么鹿栩不用回家,还想过,他家里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甚至还质疑过,鹿栩是不是孤儿。
谈到父母,鹿栩深深叹了声气:“我是被我妈赶过来的,我爸时常对我说,要好好听我哥的话,不要混了”
他就是被抛弃的那个。
生活不易,鹿鹿再次哭泣。
“你很混吗?”缪弋发出质疑。
上下打量了一遍他,不像啊……
“我以前打群架可猛了”他不禁感叹了一声那些年。
“你还会打架啊?”她再次质疑。
“你去我高中问问那些教师,你再去上北打听打听我,问他们鹿栩怎么样,他们肯定全是摇头”
缪弋:“那你大学就不叛逆了吗?”
“不敢了,手被折断过”他说着就脱掉了外套,露出白衬衫,把扣子解开露出手臂。
看到他胳膊上端内侧有一条长疤。
“看到没?这就是被抡了瓶子,玻璃碴子划的”他再次叹了声气,缓缓把扣子扣上。
“什么人啊,这么狠……你胳膊不会就是被这样打断的吧?”缪弋隔着疤都能感受到疼痛了。
鹿栩盯着她看,吐出四个字:“我哥打的”
缪弋:“……”
“你告家长了吗?”
鹿栩露出疲惫的笑容:“害,这是我妈求我哥来管教我的”
“难怪你乖成这样”川肆下手也太狠了吧……
鹿栩摆了摆手:“不提了,太难过了”
“今年清明你跟川肆回去看看你父母吧”给他放个清明小长假。
鹿栩:“不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回去看看吧,我正好去我爸妈那边住几天”
不管她这么说,鹿栩都没同意。
随他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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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跟我一起去上北”川肆扯了扯领带,丢在一旁的沙发上。
缪弋卧在床上,听他说话,目光从手机上移到他身上:“清明也要我跟你去吗?”
“见不着你,我会担心的”他话音刚落,就听到缪弋的一声“噫……”
“你他妈的现在跟我说会担心我,之前怎么也没这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