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去庙里找来两粗陶破罐子用水清洗干净。
这才坐在门前开始捣药。
没有杵,就一人一块石头一下一下的砸,直到全部捣碎,这才给每个人身上化脓的地方都敷了些药。
是夜,所有人都睡了下了,盛夏却心事重重的走到破庙外面,对着面前的大片参天古树发起了呆。
半晌,盛夏眼里突然闪着异样的光芒,她开始四处寻找容与的身影。
一双眼睛扫视了半天,看见不远处的树上有个白影,仔细一瞧。
见他正躺在一颗树的书杆上睡的昏天黑地。
她走到树下对着树杆狠狠的踹了几脚。
树身猛的颤抖了几下,大片树叶落“簌簌”的落了下来。
容与差点没给她抖下来,他身子一晃,没好气的骂道:“你有病吧!”
盛夏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我要乌齐!”
容与不耐烦的挥了挥袖子:“行了行了,深更半夜的我去哪儿给你找去!明天再说!”
说完从新调整了姿势,又睡了。
盛夏见他这副德行,也是敢怒不敢言,她撇了撇嘴,扭头朝庙里走了进去,她缩在入画旁边,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
容与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抓起还睡的正香的盛夏就往外走。
盛夏被他吓得一激灵,拽开他的手,大声嚷嚷:“你有病啊!”
容与看着气急败坏的盛夏,忍不住笑了起来:“睡的正香被人吓醒不好受吧?”
盛夏白了他一眼:“你这叫打击报复!”
容与捋了捋额前的头发,笑的春风得意:“不不,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盛夏懒得和他啰嗦,她满脸嫌弃的拍了拍刚才被容与抓过的那只袖子:“行了,行了,我需要一些乌齐。”
容与看着她,然后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是什么意思,这是准备彻底不管了?
就这素质还好意思称自己是药王?
盛夏气的眼珠子疼:“没有你不早晚怎么不说,还让我等着,你这人不是有病,你是有毒!!!”
说完气冲冲的回到破庙里,要不是怕自己心疾发作,真想好好教育教育他。
她坐在门后面,看着这一屋子的病人忍不住长吁短叹的一番。
仗着自己老欺负人,把困难都留给自己,他一天躺在个破树枝上睡懒觉,简直不要脸!
可生气归生气,办法还得想,毕竟这么多鲜活的生命呢,说没就没了怪可惜的。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调整了心态。
冷静回忆起关于富水城的一切,富水城的城主府里有一个和外界链接的密道。
是专门共城主逃亡或藏身用的,盛父攻城的时候,富水的一员大将就是从哪里逃出生天的。
密道里又有四个密室,其中一个就放着许多药材,那些药材如今正好用得上。
想到这,她又起身走了出去,冲着树上的容与喊了一声:“我知道一个地方有药材,但是得你去拿。”
容与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她能知道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