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犹如打鸡血一般。靳卫刚兴奋地来到莫沉面前:“小子,你特么完蛋了!赶紧把画留下,然后跪下道歉。”
“咔嚓!”
指向莫沉的手指当即断掉。
“啊!”
靳卫刚捂着断指,冷汗淋漓。
“让老子跪下?”莫沉站起。
“你,你要干什么?”
“跪下说话!”
“我跪尼玛……”
“咔嚓咔嚓!”
在两声清脆的断骨声里,靳卫刚跪倒在地上。因为剧痛他的身体倒了下去。
“跪直了!”
魔鬼般的声音响在靳卫刚耳畔,他强忍剧痛扶着柜台跪直了身体。
“彪叔,您倒是快来啊。”
靳卫刚默默祈祷,时间却仿佛静止一样。
终于,靳家护院统领、武道大师中阶李彪,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在场的看客当中,自然有认识李彪的,看了莫沉一眼,想法不言而喻。
赵长江对孙明点了点头。后者会意,准备随时对莫沉施以援手。
“彪叔!”靳卫刚可算见到了救星,“给我弄死这小子!”
李彪看了他一眼:“你谁呀?”
“彪叔,我是靳卫刚啊。”
“对,李大师,他是‘汲古斋’老板靳卫刚啊。”靳三跳出来证明。
“啪!”
李彪一个嘴巴扇在靳三脸上:“你特么算是什么东西!”
抬起头看了莫沉一眼,李彪悻悻而去。
惹不起,躲得起总行吧。
看客们有点不明所以,李彪不是来为靳卫刚撑腰的吗?怎么装作不认识,还打了‘汲古斋’经理一个嘴巴就走了?
有人便又开始了猜测。
“李彪一定是看见孙明了,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汲古斋’而与孙明弄个两败俱伤。”
“对,一定是这样。”
……
唯有莫沉一伙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李彪绝没有想到,靳卫强派他来是对付莫沉的,前不久在“凯宾斯基”被虐的伤痛,还没有完全褪去,他可不想旧伤痕上再添新伤痕。
当走进“汲古斋”第一眼看见莫沉时,李彪就意识到一定是靳卫刚这个混蛋得罪了这位大爷。所以,便上演了不认识靳卫刚的戏码。
最懵逼的无外乎是靳卫刚了,李彪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只好再打电话给靳卫强,可对方电话正在占线。他哪里知道,此刻李彪正与靳卫强通电话。
几分钟后,靳卫刚的电话铃声响了。
见是靳卫强的电话,靳卫刚又兴奋起来。接起电话,却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干尼玛的!靳卫刚,你特么想死别带上老子!”
靳卫刚的电话掉落在地上。
莫沉看向他:“刚少,怎么傻了?”
再愚蠢的人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眼前这位爷靳卫强惹不起,李彪打不过。
靳卫刚上牙打着下牙:“大爷,大爷饶命。草泥马的靳三,赶紧跪下给大爷道歉!”气只能撒在自己的狗身上。
莫沉看向靳三:“靳三,两百块钱的一幅赝品,如果你卖一千两千,甚至三千五千,或者你当场拍卖,价格再高我都可以接受,然后告诉你画作真相,并且按唐寅真迹的市场价格付给你钱。可你上来就要五十万,不让你哭让谁哭?”
“大爷,您说的对,小的利益熏心。”
“利益熏心也就罢了,竟然还往回抢?你特么也不想一想,老子如果没有些本事会当众露出真迹?”
“小的愚蠢,愚蠢至极!”
“老子本来不想要那四十七万,毕竟唐伯虎的一幅真迹在里边。可你竟敢威胁我,不仅想要回画,还不想退钱。这世界上的好事是不是都被你们占尽了?不幸的是,你们今天遇到了老子,留五百块钱,余下的款赶紧退回来!”
听了莫沉的话,靳三看向了靳卫刚。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买卖,几十万不是小钱,他可不敢做这个主。
靳卫刚气坏了:“看我干你麻痹!赶紧的,把四十七万一分不少地退给大爷。”
莫沉接话道:“别都退给我,你们必须留五百。老子可不是不讲理的人。”
五百块买一幅唐伯虎真迹,还特么叫讲理?不过,人家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靳三赶紧起身,为莫沉转账。
莫沉揣起手机刚想走,又一个声音传来。
“小兄弟,这幅‘事茗图’一个亿卖给我怎么样?”
一个干练的中年男人走到莫沉面前。
吴立夫,陕中省文物鉴定第一人,龙国首席文物鉴定大师杨仁开亲传弟子。
他在人群里站老半天了,因莫沉与“汲古斋”有纷争,就一直没有露面。
陕中省玩古玩者,没有不认识他的,他的价值无需多言。像赵长江这样的老板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别说莫沉不认识他,即便认识也可以完全无视。
理都没理他,莫沉抬腿边走。
“小兄弟,你最好把这幅画卖给我。一个亿够你活几辈子了。”吴立夫死皮赖脸。
赵长江有点看不过去了:“吴大师,过分了吧。唐伯虎的真迹,你一个亿就想买走?”
“呵呵,赵老板。正因为我是唐伯虎的真迹购买的,才给他这个价。我如果说他是赝品,你觉得这幅画能值几个钱?”
赵长江一时语塞。
不错,吴立夫的鉴宝资质以及影响在那明摆着,他如果说真迹是赝品,一般人还真没辙。反过来,他把赝品说成真迹,就能让假的翻倍。
莫沉白了吴立夫一眼:“哦?你有这么大能耐!”
“我能耐不能耐,玩古玩的都知道。你这幅卖给我则已,否则,不仅在陕中你变不了现,就是在正个龙国你也只能烂在家里。”
赤倮倮的威胁。
这就是人品问题了。
这种败类留在文物鉴定界,对于国家而言就是个祸害了。
“老子真不信你有这个能耐!别说你,你问问杨仁开敢不敢说这种话!”
“你还有点见识,竟然知道我老师的大名。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他的亲传弟子?所以,你最好把画卖给我,不然的话,在你手里真的只能是一张废纸。”
胡可一气愤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卖给你,还死乞白赖的。我们不卖给你,当传家宝不行啊。你还能活一千年一万年?”
吴立夫一听乐了:“呵呵。美女,你还真是天真!我是不能活那么久,可是我的徒子徒孙却可以一代一代传下去。只要我说是赝品,那赝品的臭名也就会一代一代传下去。”
莫沉更是哈哈大笑:“吴立夫,你还真是无耻!谁要是作了你的徒弟还真是悲哀。不过,你说我现在弄死你。你还能把你无耻的本事传承下去吗?”
“你不要乱来,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吴立夫战战兢兢。
“瞧你吓得那个熊样!我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都容易。这样,咱们打个赌如何?”
“打打什么赌?”
“就打你擅长的。明天我就拍卖这幅《事茗图》,看看你说的赝品是否成立?”
莫沉说完对赵长江道:“赵先生,这场拍卖会就在你的拍卖行举办如何?”
“没问题!”
“你可不要后悔,一经鉴定你的画是赝品,你的发家致富梦就破碎了!”吴立夫眼睛通红。他当然清楚,莫沉的《事茗图》一旦定性为赝品,他也没有赚取大钱的机会了。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莫沉自信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