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早察觉到周明瑞的举动,只是芝麻大的事情,不曾放在眼里,只不过在此时他眼中的跳梁小丑的近来动作频频,不把自己的这个监妖司七殿之主放在心上。
至于周家的秘密,监妖司的卷宗之上并没有过多地讲解。
只是此刻傅辛将心思放在放在食人鱼上,直到路过郡守府,察觉到一丝邪气后,犹如被人摸了逆鳞,便立刻做出了决定。
“我就不信,最近郡城发生的事情,背后没有你们周家的影子,只不过都是些的无关紧要,修行众人的事情罢了,谁知你们竟然胆大包天,将手伸进官场,是不是将来也会渗透我监妖司,既然有财,就得在权利之上别那么贪心,自古以来财权两难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此刻身为郡守府座上宾的周明瑞只觉得心头微微一寒,却以为是夜太凉的缘故,心中不禁疑惑为什么的其他修行中人不会感到寒凉,对于周屠的秘术有了几分的不安。
周家祖宅前几日竟然被一群黑衣刺客强行闯入,不论是何种缘由,是对于周家赤裸裸的挑衅,周明瑞对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对于那些来路不明的刺客也感到忌惮。
那些人消失后,他花了大价钱,也没寻到任何踪迹,就在周明瑞抱着怀中的美人儿一杯杯喝酒时,门外突然有人急急敲门:“大人,门外的有贵客,想请您出府一叙,那人说你知道了他的名字后的会……”
门外的声音有些迟疑,周明瑞重重将杯子搁在茶几上,怀中的美人此刻早已经怯怯坐起来站在一方瑟瑟发抖。
“会什么?难不成我见了那人还会跪地且绕不成?哼……好大的胆子,本大爷就在这里坐着,想见本大爷,自己动身来,或者我提刀去。”
察觉小厮在门外徘徊犹豫,厉声开口道:“快去。”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行礼声音,渐渐有脚步声清晰传入周明瑞耳中,有人竟然就这么走进来?
周明瑞没有想到在一个凡人府邸竟然有人胆敢忤逆自己的意思,这凤梧郡中虽然不乏有修行中人存在,但是人人瞧不起这世俗的官吏,但是此刻却有人闯了进来,看来的那人的身份值得玩味儿,若是没有一定的背景,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周府,怎么会让的那小厮对他的命令感到犹豫。
前几日那些攻击祖宅的刺客人数不多,但是竟然敢毫无顾忌的闯入周家,而且家族内的护山傀儡也损失了不少,难道有人是来刺杀自己?这个想法一出现,立刻让周明瑞哑然失笑,不过这一切都说明来者是知道自己,并且很可能是敌非友。
周明瑞想也没想立刻的站起身来,隐隐运转周身灵力,屋内氛围沉寂,但是这黑暗之下,他身上流动的气息并不明显,身旁婢女突然搂住了肩膀打了一个寒颤。
“周家,周明瑞,看来你的面子我傅某人没机会给了。区区一个邪修也敢染指官场,若果今天不给你修警告,外人还当我监妖司是吃素的。”
周明瑞吓一跳,想到之前还刚刚计划渗入监妖司内部,这郡守府难道有监妖司的眼线,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周明瑞瞬间冷静下来,在深夜拜访,显然是有蹊跷,抬起头冷冷道:“大人可是误会在下了。”
周明瑞几步上前正要开门,门却抢在周明瑞之前的被外边之人推开了,看到来人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玄衣男子,周明瑞眼中的紧张登时少了一大半。
周明瑞故作悲哀说道:“大人实在是冤枉在下了,想必您也知道前些日子我周府惨遭屠戮,今日前来整理一些琐事,夜深了我那宅子半个人影也没,幸好和郡守大人有点交情,所以来此接住一宿。”
在二人说话的过程中,郡守大人刚喝完药不久,迷迷糊糊睡了许久便披着厚厚的大衣匆匆出门,若不是脸色憔悴,甚至额头都出现了汗水,定会有人误会郡守大人又在装病。
“哎呀,倒是扶着点你老爷我。”胖管家此刻也是气喘吁吁,郡守大人也是的比较胖的,此刻半个身子挂在他的身上,此刻没跑几步也是脸红脖子粗。
“大人,要不我们先歇息一会儿?”
回答胖管家的是一只越变越大的巴掌,带着恨铁不成钢,厉声吼道:“监妖司没一个好东西,不请自来,说不准明天你家老爷我的头上就多出了几幢罪名,莫名其妙来的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那位马大人呢,他现在如何?”
因为两人跑的太急,而且还有一个是病人,行走虽然不满,可是步子却是密集,如今已经是黑夜,郡守府即使再奢侈,此时也不可能到处都是灯火通明。不只是谁一个趔趄后,两个胖子顿时发出阵阵哀嚎,双双跌倒在地上,后面的下人本来是要上前搀扶的,只是的奈何的自家老爷实在是太重了,人没起来,倒是把下人拉趴下了不少。
两个胖子的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相视一眼,尽是无奈。
得知傅辛这位的新任的监妖司七殿之主突然来访,郡守大人心里倒是没有什么鬼,只是他清楚的知道今日的马大人可是将柴扉请到了府邸。
对柴扉说了什么,没有丝毫掩饰,正是关于监妖司的谋划,这种敏感时刻来,简直是考验他的小心脏啊。
郡守与监妖司的都是的属于大唐的官方机构,但是两者因为的本质的不同,相互看不上眼,顾而来往也是极其有限,甚至为了防止的监妖司与世俗势力有所交集,两者可谓是泾渭分明。
如果两者交往密切,或许会出现相互为难的时候,朝廷的眼线可不是吃白饭的。当下心里没鬼也要被吓出鬼来。
等两人来到的周明瑞所在的客房时,已经不见了傅辛与周明瑞的踪影,去问下人,下人则是说嗖的一下就没了,至于怎么嗖的一下,朝哪个方向没的,众人皆是摇头。
郡守大人仔仔细细的将事情经过问了一遍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找他麻烦一切都好说。
说起麻烦,陈观潮还是真有一桩。
徐薇接过的陈观潮的传信玉简看了又看,没好气道:“吞天竟然找你帮忙,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横在眼前的树枝晃动,被陈观潮轻轻掀开,看了看四周的地势,疑惑道:“我也很好奇,这吞天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咱们现在的处境?”
徐薇翻了翻白眼:“你不说,鼠老虎也不说,他自然是不知道,那么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陈观潮沉吟了一下,摘了一朵花道:“让老天替我们做决定。”
“去。”陈观潮道。
“不不不,第一片花瓣应该是不去。”徐薇很不满意陈观潮的做法,一把夺过的陈观潮手里的小黄花,重新摘了一朵递给他:“重新开始。”
陈观潮无奈,接过小黄花,重新数道:“不去。”
一朵叶片飘落。
“去。”
第二多花瓣飘落。
随后市第三朵,第四多……
第十六片……不去……
渐渐的两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了,陈观潮有些苦恼的看着手中的仅剩的三片。
徐薇在陈观潮数到第十四片时,已经扭过了头,暗自懊恼。
陈观潮灵机一动,手指微动,一道风平地而起,手里残破小黄花像是一条泥鳅般顿时飞了起来。
“哎?我的黄花,还没数完呢?”陈观潮故作可惜,转身从背后抱住徐薇。
“你看,老天都不给指示了,看来是去不成了。”
拉起徐薇的手,陈观潮道:“我们现在就动身去皇城,说不准还可以赶上的正阳学宫招收弟子呢,有没有兴趣体验一把学宫生活。”
过了好半晌,徐薇轻轻说道:“走。”
陈观潮拉起徐薇的手,正要朝另一方向而走,却发现徐薇的并没有动脚。
徐薇说道:“毕竟吞天的与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就帮他一次吧,那大黑狗那么高傲,能低头求你帮忙应该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我自然知道你的想法的,只是我们随时可能被刺客联盟围杀……我是怕万一……,有些时候的,即使是我也没有办法做到面面俱到,只是你这性子真要改改了……修行界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你这样下去会吃亏。”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桃花源与冥河交界的地方,鼠老虎斜靠在一张小凳子上,斜撇着同样打扮的吞天,道:“我就不信了,陈观潮会的半路回来帮你,他们可是打算去皇城的,况且还有一批大麻烦,不可能回来。”
“哼,既然打了赌,我吞天还是输得起的,只是时间还没到,现在就下结论为时过早。”
“你这样做以后会没朋友的。”
“你不就是我的朋友吗?”
“唉?打住,我不配,我没资格,你找黑格子去……”
吞天大摇大摆坐着食人鱼所化的石桥晃晃悠悠走了,鼠老虎捻了捻胡须摇头苦笑一声随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