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抬头去看,凶手究竟是何人时,便听见翼霏咬牙切齿地恨道:“竟敢勾引绝哥哥,今日本公主定要让你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话罢,便见她边朝花汐羽袭来,边运着灵力,瞧着这一次,好似足足运着九成功力,好似想一招解决了她。
花汐羽见着危险已近,却无力抵抗,心里暗恨,自己怎的就折在这等人手中呢!
本出来寻找花汐羽的花楠风,见着这一幕,吓得头皮都僵了。随即也来不及想,直接飞身来救危机万分的妹妹。
只见他飞快朝花汐羽掠去,手中快速运转着灵力,一道疾风便阻挡了翼霏进攻,而后胡乱又扔出一记风刃,便忙落到花汐羽身边,紧紧将她护在身后。
待到,他忙转身仔细查看花汐羽的伤势。当他见着花汐羽身上竟有斑斑血迹,顿时怒火中烧,随即满转,那一双眸子中盛满了滔天怒火。只见着他怒视着对面伤了自己妹妹的人,也不再管她究竟是何身份,随即便运了一袭龙卷风,径直朝翼霏推去。
翼霏看到盛怒的花楠风,这才心生恐惧。
谁人不知这花楠风是皇城中难得的青年才俊,才貌出众,在年轻一辈中,鲜少有人是他的对手。可看着此刻已然怒气横生,失去理智的花楠风,翼霏只吓得连连后退。
看着迎面而来的龙卷风,自己只好胡乱运着灵力,准备抵挡。
可花楠风是真的起了杀意,翼霏奋力抵抗,也终是不敌。最后被许多风刃割伤,所受的伤,差不多是花汐羽的十倍。而花楠风一记罢,只转身紧张着花汐羽,根本没心思去看那伤了自己妹妹的人。
而此刻,风绝终是扒开了围观的人群。
当他看到受伤的,竟是花汐羽时,心里暗恨自己。若是自己寸步不离,她便不会受伤。
随后,便见他忙到花汐羽身边来,仔细查看她的伤势。而此刻的他,已然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而花楠风知晓跟自己妹妹在一起的,竟然是战王,他,还没有保护好自己妹妹时,心中很是生气,对他,也很不客气地说道:“战王殿下既然接了我妹妹出来,那就请保护好她,而不是任由她被人欺负,还受了如此重的伤!”
花楠风丝毫不客气地斥责,连着花汐羽闻言,都很是错愕。可风绝却没有意料中的生气,反而是很愧疚地紧张着花汐羽,对其回道:“这次是本王疏忽了,但本王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花氏兄妹没想到这人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很诚恳地道歉。这教二人很是惊诧,就连周围人,对此无不诧异。翼霏瞧见了,更是恨得牙痒痒。
“绝哥哥,你,你怎么能这般纵容这女人呢?”
“啊~”
然而话落,风绝只转头冰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一挥手便断了她右手食指。继而便听见一声痛苦的哀嚎,翼霏疼得冷汗淋淋,左手只忙着捂住那不断冒血的断指处。
随行的两个宫女和围观的人都吓到了,随即便见着周围人匆匆四散开去,而宫女只傻愣愣的。
花汐羽和花楠风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
说到底,翼霏也是公主,可伤但不可残。
几人还未反应回神,却又闻见他冷冷地警告着翼霏道:“这次你伤了她,只取你一根手指,若有下次,便将命留下。滚!”
一句话罢,翼霏满是不敢置信,可事实却摆在眼前。
这样让人害怕的风绝,让她想到了之前也是这般冷冽地与她父皇对峙的他。
“是啊,他都敢与父皇那般作为,又怎会顾及自己公主的身份呢?”
翼霏痛恨风绝无情伤害自己,也痛恨他对花汐羽的宠爱,可风绝终究是自己的爱的人,他的能力也不是她能够怎么样的,故而将这一切的恨,全部都记在了花汐羽的身上。
接着,便见着她灰溜溜地,慢慢爬起来。
“公主!”
“公主!”
两个宫女这时才回了神,看着伤痕累累的公主,一时间也慌了神,忙颤颤巍巍地上去扶着。
可翼霏早就气得不行了,对于她们的触碰,也像是接触了怒气的开关,很是气恼地甩开她们,自根儿气冲冲地拖着受伤的身体离开了。
而花汐羽,却被两个男人殷切地关怀着,紧张着。
“乖,吃了会好些!”看着花汐羽痛着的样子,花楠风很是心疼,随即便掏出自己之前外出历练,偶然间得到的一颗饱含灵力的治愈果子,递给花汐羽,让她吃下去。
见此,花汐羽也没有跟他客气,随即笑着接过,而后便吃下了。
吃完之后,她只觉浑身好似热流淌过,痛也稍稍好些了,自己也顿感神奇。
随后便见她故作轻松地笑着跟花楠风道:“谢谢哥哥,真的没那么痛了哎!”
花楠风听着,这才放心了些,只是看着她嘴角的血迹,还是心疼不已。
而风绝的注意力始终在花汐羽身上,虽然看着她跟花楠风说着好些了,但他清楚地看到,她双手还是紧紧捂着自己的腹部,疼痛并未因着花楠风的那颗小果子而停止。
随即只见他微微蹙眉,而后伸手运着灵力,灵力集于掌中,随后被他全数输送给花汐羽了。
只是这灵力却是淡淡的彩色的,花楠风和花汐羽见状,都很是疑惑,他们从没听说,有什么样的灵力会是这样的色彩的。
而灵力到达花汐羽身上后,便迅速游走全身,不过片刻,花汐羽再无任何疼痛的感觉。
她正惊讶于此,风绝便已然收了手。
“你们快回去吧!”随后,还不得花汐羽开口,风绝便已然率先开口,笑着说道。
接着,就见着花楠风朝他微微点头,随即便带着花汐羽回了侯府。
只是二人不知,他们刚刚转身,风绝便有些支撑不住,身体踉跄了一下。
“爷!”不过几个呼吸,玄觞便已然来了。
只是当他看到风绝的模样时,却十分震惊又担心。
而后,便见他忙扶着风绝,瞧着他的样子,满是难以相信地问道:“爷,您这是用了治愈灵力?”
“先扶我回去!”而此刻风绝却十分虚弱,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就连说话,好似都很是费劲。
见状,玄觞也没再多问,只忙带着风绝回去,将他送到灵泉池去了。
当风绝身体浸泡在灵泉池中后,他方才缓了口气,面上神情也才稍稍舒缓一些。
只是玄觞却皱着眉,看着在灵泉池中疗伤的自家爷,心中很是担忧。
几经纠结,他最后还会开口问道:“爷,您这次为何会突然用了治愈灵力?”
风绝闻言,随即睁开眼,看了玄觞一眼,而后垂下眸子,边专注着修复自己的身体,边说道:“汐羽受伤了!”
然而玄觞闻言,却是十分震惊又无奈了。
随即便见他满是不敢置信又无法接受地说道:“爷,您,您怎能如此做呢?想当初您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不曾用过治愈灵力,如今却只因羽姑娘受了些许小伤便贸然使用。若是我们未及时赶到,该是多危险呐!”
可风绝听了,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反倒是十分坦然又淡定地回道:“看着她痛苦,我忍不了。也许,她便是我的劫吧!为她,无论怎样都甘之如饴!”
玄觞听着自家爷的话,看着他脸上那浅浅的幸福的笑,最终,他沉默了。
自家爷的话,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她。那个被自己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人,即便过去多年,却始终无法忘怀。
当年的他,也如现在的爷对羽姑娘一般,对她,胜过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安危和生命。
可终究是命运捉弄,如今与她,阴阳相隔,再也见不到了。
“玄觞,你也该走出来了。”风绝抬眸看到玄觞那黯然神伤的模样,心下了然,随即便语重心长地道。
玄觞的事,他曾听父亲说起过,只是怕他伤心,故而从不提及。今日既已忆起,便提上一嘴,左右是自己的人,他,只愿他们都好!
可玄觞闻言,却只苦涩地笑着道:“对她,便如您对羽姑娘一般。一眼万年,刻骨铭心,如何能忘?”
风绝闻言,只呢喃着“一眼万年,刻骨铭心如何能忘?”,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了花汐羽的身影。
而玄觞,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兀自舔舐伤口,等着它慢慢自我愈合。
忠义侯府
迟迟没有寻到花汐羽,花复、明瓷和瑾辛都很是担忧。只见花复皱着眉,着急难耐地不时地望着门口。明瓷则心急忧愁地在大厅里踱来踱去,没见着花汐羽回来,始终是坐立难安。
而瑾辛站在一旁等候,一双手交握身前,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整个注意力,却始终在门口的放心,眉宇间,也锁得死死的,丝毫放松不了。
只花小白窝在椅子上,倒是十分惬意地呼呼大睡。
……
“侯爷!夫人!大公子,大公子带着小姐回来了!”不多时,便见着管家急急忙忙跑进来,大喘着气,很是高兴地说道。
几人一听,说是花汐羽,一个个都放心了,也都绽开了笑颜。
而后便见他们皆是等不及,快步去接。
门外,看着已然到了府门前的花汐羽,很是无奈地看着自家哥哥,略显撒娇地道:“好哥哥,你瞧,咱已经到了,我就自己走吧!真的,我没事儿!”
花楠风闻言,又仔细瞧了瞧她的状况,见她精神确实不错,面色也红润有光泽,这才乖乖收了手,不再时刻虚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