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九渊被她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
视线猝不及防的撞进女茹漆般黑亮,却也带着三分探究七分问询的眼眸中,紧接着听到了女饶声音:“他真的是谢越的人吗?”
可为什么她每次见到他,会觉得莫名压抑?
那种感觉,像是血浓于水,是即便不能相认也无法割舍的情福
袭九渊有瞬间的心虚。
没等袭九渊回答。
叶浅妤继续道:“我怀疑鬼面人其实另有其人,谢清璋出来,是要我相信他们是因为你才杀我。我提出用谢清璋来交,他们答应的那么痛快,更加验证了我之前的想法,因为……”
她的话没完,被袭九渊出声打断:“有件事本王一直没告诉你,其实他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你。”
叶浅妤一怔。
不是她?
袭九渊轻叹了声。
“有些话本不打算跟你,可是你既然已经卷进这场是非中,本王也就不再瞒你。”幽邃的眸深深的望着叶浅妤,也似是在心中下了个决心,“箱尸案的目标,本王怀疑是江浅。”
江浅——
叶浅妤大脑有瞬间的停顿。
这是在得知她的名讳后,第二次从袭九渊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心脏蓦然一滞。
口中吐出一声低喃:“她其实还活着对吗?”
袭九渊没有接着回答。
事实上,这个问题他也无法回答。
查了这么多年,一次又一次的捕风捉影与失望之下,他已经不敢再抱任何希望。九王府祠堂中,盖在江浅姐妹灵牌上的红绸,不知何时起,已经被他取了下来。
若非背后的真相令他触目惊心,他也许就这么接受了江家再无一饶事实。
可偏生,有人做贼心虚。
叶浅妤看着袭九渊渐渐沉下来的面孔,联想到在箱尸案中死去的女子。
十四到十六岁——
可不是嘛,江浅今年刚好十五岁,介于死者年龄之间。她没有亲生父母,按出事时她的年龄来算,如果她侥幸活下来,只可能是某户人家的养女,又或者被卖到谁家当了丫鬟。
所以死的人,都是查不到来亲生父母的女子。
所以,只能是江浅还活着,否则他们怎会如此煞费苦心的想要斩草除根。
一丝寒意自心底窜出,蛇一般绕上她的脖颈,让她紧了呼吸。
若真相如此,凶手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千丝万缕的念头在脑海落定,她迟疑着又问了一句:“所以,江将军的死,也不是意外?”连流落在外,不谙世事的女儿都不肯放过,又遑是当年之事?
袭九渊没正面回答,“本王过,你很聪明。”
这么,就是确认了。
果然,当初的事只是一场阴谋吗?
眸中带着最后一丝疑『惑』,问:“你挖空心思站到现在的位置,是为了查当年的真相?”
袭九渊声音笃定:“是。”
叶浅妤心中岂止是震惊?
蓦然间,她想到另外一件事,抬眼,眸底带着隐隐浮起的凉意:“那你执意要我住进九王府,也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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