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点,你已经是触摸到了谋士计的边缘,领悟谋士计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你的谋算能够成功,你到荆州来之后,几次施为都是极妙,加上这些时日你能直接有所感受,但能有所成就,也是因为你本身是有成为一流谋士的潜质。”
张角在得知了唐锋有所感悟的事情之后,当下不由得点点头而笑道。
“这一战过后,按着谋算,你就应该有所感悟,真正的领悟谋士计了。荆州事务经此一波,应该就是可以让我太平道逐渐兴盛。我继续留在于此就没有必要,我将即日返回冀州。若是有何变化,你可再做联系。”
“诺!”
对此,唐锋也没有什么惊讶,荆州虽好,但天平道的重心始终是在中原,是在洛阳。
张角能到来荆州,一来是因为这一次唐锋的成果极大,可以说直接打入荆州高层,二来也是因为对于唐锋本人的看好,张角是特地前来教导唐锋的。
所以到了这时,虽然还远没有到结果,但张角已经决定离开。
在张角的离开之后,荆州大军果然是分兵向着山林进发,数个太守,连头荆州刺史各领一路从各个方向包围而上。
曹寅因为与唐锋早有商定的缘故,很是干脆地就借口之前自己的兵力损耗,而不愿意连同攻打,只是负责后勤粮道。
对此,其他人的确是忌惮曹寅抢功,所以全都答应了下来,还是各个赞叹曹寅大义,好似曹寅果然是是这等深明大义之人的一般,让得唐锋在听到之后忍不住摇头而笑。
对于这些事情,唐锋可不会插手,只是任由其做动作,但让唐锋有些想不到的是蒯良却在这个时候找了上来,还一开口就是说道。
“你这一计可为计毒矣!莫不是与那贼人有旧?里通贼人?只要那些贼人舍得山中粮草,足以先破其中数军,然后反而是围困而上,如此整个荆州大军全都被覆灭在此。”
“此是子柔先生所想?”
对于蒯良一上来就是这般,的确是让唐锋有些奇怪,但真的论说起这种唐锋可不怕,当下只是冷笑而道。
“既然如此子柔先生何不对其所言之?更何况正如我所言,除非所有贼人肯是联合其起来同攻一路,不然如何能破得朝廷大军?就算其他人相互之间不做援助,最多也就是损得一路军队,然后其他人可以荡平其巢穴,再是前后夹击,必定可以胜也!”
“哼!若非如此,我岂能无法劝说。”
蒯良很是郁闷的冷哼了一声。
“可我荆州子弟的性命如何来算?明明只要困其……”
“战机稍纵即逝,若是蒯越先生在此,就会明白,我之所言乃是堂堂正正之道,可一举而平匪患。时间拖长难道就不会有变化?不说朝廷会不会因此降罪,只是每日日耗的粮草就是不少,荆州大户不少,不过这粮草又能供应多久?”
蒯良终于是无话可说,或者说他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最后只是来找唐锋抱怨,而始终没有劝下任何人。
最终蒯良只能无奈退去。
进攻之事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纵然各个太守大人们不知道,那些将领也明白,所以虽然是分兵数道,但实际上每一路都是准备一举拿下山匪,行动速度并不算慢。
官兵这么一动,那些贼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但他们没有合作一路突围,反而也是分兵,而且每一路士兵都要比官兵来得少。
按说这样的情况分明就是让那些贼人送死,但自从清晨开始攻山开始,一直持续到烈日正中,数个时辰下来,喊杀声一直连绵不绝。
那些贼人早已经在山间做下了许多埋伏,虽然官兵人数更多,但进展不快,不过这时候官兵一方人数优势也是显露了出来,不少贼人直接被斩杀。
总的说来,虽然进展不快,但若到了最后,还是官军一方可以取胜。
在这时候,曹寅也是有些坐不住了。
“事情果然能如愿吗?”
“报!”
还没有等唐锋做得回答,突然一个传令兵就是跑来大声禀报说道。
“启禀大人,匪兵突然杀出一队伏兵,领头的那人会有奇怪的武技,能操控刀轮,只要稍稍碰触就会命丧当场,如今零陵、桂阳太守皆被其所杀,其他几路大军也是溃败而逃!”
“什么!难道是武将技?山贼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
曹寅乃是世家出身,一听之下就是明白,当即就是大惊,但还没有等他惊讶完结,又是一个传令兵前来禀报。
“报!山贼之中不知道为何又一七尺壮汉突然领着人胡乱击杀,其能发出刀光,一刀过后十多人就是丧命,现在山贼与我军都是交织在一起想退也退不了,所有人全都是陷入到了混乱当中。尤其是那些山贼根本不管不顾,谁是靠近就是一刀过去,几位大人都是危急,敢请大人立即出兵!”
因为要争功的关系,几位太守与王睿等人都是在前头督战,这时候或者被杀,或者被困,实属十分正常的事情。
但在这时,唐锋眼中精光一闪,当即就对那曹寅言道。
“大人,机会来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突然又有其他会武将技的人出现,也不知道对方是太平道的人,还是什么草莽英豪,但这都无碍于唐锋实现自己的打算。
“若是这时大人能救出众位太守,而刺史大人又是身死的话,那么大人便可立即掌握住荆州。就算上命有令,但众位太守推荐之下,朝廷岂能不考虑?更何况曹大人的宗族难道就不能使上几分力气?”
“这……可那些贼人怎么办?我的那些手下虽然是有些子力气,但要说能胜过那些贼人根本不可能……”
曹寅也不是傻的,到了这个时候,很容易就有了一个想法,当下看着唐锋颇为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你也是贼人?”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唐锋就算承认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曹寅也脱不了关系。
但唐锋实际上却不是这么看,不说现在还不到发动太平起事的时候,就算是发动太平起事,也不一定就能立即拿下荆州,更何况暴露出这样的关系,平白让曹寅忌惮了。
“大人,若我要设计,何必又要让你固守后阵?更何况这样一来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在此地本来就没有多少根基,一旦真的出事,我总也免不得要首先是被怀疑不是?”
唐锋缓缓而道,听着这话,曹寅的脸色也是和缓了不少。
“那你认为我该行动?难道你认为我麾下的这些士兵能抵挡得住两个会武将技的高手?”
曹寅显然不怎么关心他人,只是担心自己麾下的士兵被杀,从而削减自己的实力而已。
“武将技的确十分厉害,但武将技对于武将本身的要求也是十分高超,这一阵那两人也许能杀得了不少人,但他们最少也会耗尽气力,待到我们赶到之时,他们最多也只能逃跑而已。”
唐锋微微一笑,正如同一个完全站在曹寅角度而谋划的军师一般,事事都在为曹寅所着想一样。
“大人,贼寇的确是有后手,而且我还可以肯定,这一次清剿恐怕不可能尽全功。但对于大人而言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整个荆州若要抽调兵力,一二万的士兵还是能抽调得出来,所谓的贼寇根本不可能真正威胁到荆州,反而这一次刺史大人总揽全局,罪名也怪不到大人,正好借机掌握荆州,不知道大人可有所愿?”
一番话说得曹寅眼中也是精芒大盛,也许军略上他的确是个草包,但在政治上他却是个十足十的能人。
随着唐锋的话语,他不难是勾勒出这么一副未来的美好画卷。
不错,正如同唐锋所说,也许匪患没有平,也许这一次荆州也是受了损失,但对于曹寅而言,这不都是好事?
“你能保证王睿那匹夫定然身亡了吗?”
一念至此,曹寅声音也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凶狠,在唐锋连续的话语之下,曹寅已经是下了杀心!
“大人,不是我们应该保证,而是几位太守应该保证。如今军匪全都混在一起,难免是会有匪徒趁乱混入军队当中图谋不轨,所以哪怕是打退了那些人,也不用急着将所有人救出……”
不得不说,唐锋带着一分坏笑的模样的确是有几分狗头军师的模样。
但随着唐锋的话语,曹寅就是感觉到自己心头涌起了种种兴奋的念头,一种忍不住干掉王睿占据荆州的念头。
当然,曹寅也不会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唐锋也同样是在感觉着自己心头之中的涌动,好似自己能随时提升曹寅的欲望,让其不自觉就对自己所言之物产生渴望之情。
这绝不寻常,或者说,这种感觉其实唐锋也被动的感受过许多次,如今自己也终于是真正获得,真正掌握。
自己所得到的第一个谋士计。
谋士计,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