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杰克张才真正信任了张无忌的本领,坐上直升机后,才重重呼出一口气。这次的谈判,虽未完满成功,但也知道了赵颖的目的,也算不虚此行了。杰克张见张无忌神色萎顿,关心道:“阿牛兄弟你是不是受伤了?”
张无忌点头道:“刚才那蒙面人的内力深不可测,我要回去休养几天,才能恢复。”杰克张问道:“你们中国人口中所说那内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很不解。”
张无忌觉得难以解释,便道:“这个我也跟你说不清楚,大概就是你们现在所认为的潜能力吧,是从身体里面的内脏所修炼和感应所得的。”杰克张点点头道:“原来这样。为什么我自幼习武,军事练习多年,从未感应得到呢?”
张无忌道:“那种感应,需要心中无所想才能出来的,所谓归根曰静。张先生一直忙于生意,种种得失计较,时时患得患失,是没办法去静下来,所以也没办法去感应的。”
杰克张似有所悟,说:“你现在所说的事,我以前大约的也听汉王说过一下,那依你所言,你觉得汉王的内力怎样?”
张无忌想起汉王曾隔空出掌击伤武警的事,便道:“汉王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高手,但没交过手,我也不敢妄言。”
杰克张说:“今次谈判,我们不知道赵颖居然埋伏了高手在旁,若不是阿牛兄弟你本领过人,恐怕这次我们要讨不了好回来。这事情我会找机会向我爸爸汇报,我爸爸最喜欢少年英雄,到时我介绍你相识。”
张无忌比较好奇,问道:“刚才赵颖说令尊叫做坤沙是吧?”
杰克张道:“是的,我爸爸名字叫坤沙,他在缅甸泰国和老挝三国交界处得到了当地掸族人民的拥戴,那地方叫做金三角,爸爸手下高手如云,连正府军都要忌惮几分。我和糯康还有汉王都是爸爸的义子。赵颖野心勃勃,想去金三角称雄,我看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了。”说着说着,飞机就已回到庄园,各人下机回去休息。
阿坎用马驼着张无忌回到山坡上,飞飞连忙跑过来相扶,一看张无忌模样,头发被扯下一大片,神情萎顿不堪,飞飞差点要哭了出来:“阿牛哥,你是不是被人打伤了?杰克张他们呢,你不是和他一起出去的吗?”
张无忌说:“我是受了一点伤,但问题不大,需要静养几天。杰克张他们也没事,都回家来了。”飞飞跟着张无忌差不多一年了,对于医学也已略有见地,而且自己久病成医,连忙便拿了艾草去煮水,先让张无忌泡一身澡,去除一下淤寒。
煮好摊凉之后,就来扶张无忌,张无忌觉得尴尬,但飞飞非要伺候他。此时张无忌胸中气血阻滞,定力已经没之前般,迷糊中就让飞飞脱光了衣衫,泡在浴桶里。飞飞在后面帮他搓背,又用仅有的一点内力去按摩他背后督脉穴位,张无忌自也十分感动。
“想不到飞飞也变成医生了,现在阿牛哥都成了你的病人了。”“那你以后,是不是要听我的话呢,以前一直都是我听你的话呀。”“听,我都听。”
泡完澡后飞飞为他擦身,擦到敏感处,张无忌再也难以自己,眼看着飞飞日渐健康发育的美态,张无忌两眼逐渐迷离,终于好像成龙大哥所言,犯下了一个男人常常会犯的错误。
错误以后,飞飞虽满脸洋溢着幸福,但张无忌却愧疚不已。一个自己朋友兄弟的女儿,委托在他手上治病,居然就发生了这不伦之恋,那么以后,我将情何以堪呢,还有脸去见卢忠义大哥吗?
如此疗养几天之后,张无忌已无大碍。此刻所有的不该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只能尽快治好飞飞,把她健健康康的送回给她爸爸,才能弥补自己的大错。
于是督促飞飞日夜练功不拙,加快治疗进程,并且每日发功为她疏通周身经脉,即使再遇敏感部位,也毫不犹豫。这样毫无保留的治疗,飞飞的足太阴肾经和足厥阴肝经日渐康复,精神状态已经比之常人更胜有余。而且通过太极拳和九阳神功的修习,飞飞手脚日渐灵活,功力增进,几乎能跑得过奔马了。
转眼间一月之期已至,这天阿坎匆匆上山,请张无忌下农庄,说声有客拜见,杰克张已经在庄里招呼了。张无忌应约而下,来到农庄时,见杰克张和糯康已经备好酒菜,而赵颖也带同两个克钦族的手下就座,只等张无忌来。
张无忌连声抱歉,赶忙就座。席间宾主寒暄过后,赵颖问张无忌到:“曾先生看起来精神相当旺健哦。”张无忌说:“托福托福,令师可好吗?”赵颖道:“之前偶感小疾,经已大好。”言下之意,那蒙面人当时也受了一定程度的内伤,看来他和张无忌之间的武功应该是半斤八两了。
赵颖又跟杰克张说道:“坤沙先生手下,果然人才济济,如这位曾先生之辈的绝世高手,如果再得一二,估计就可以纵横东南亚了。”杰克张道:“阿牛兄弟只是我的朋友,而我爸爸身边,当然也是高手如云的。”
赵颖道:“听说坤沙先生的儿子之中,有一个叫汉王的,力拔山兮气盖世,不知道和曾阿牛先生相比,谁的武功更高呢?”杰克张笑道:“我汉王兄弟向来在爸爸身边办事,也没时间去跟谁谁谁较量。赵小姐的这个问题,我真的答不出来呐。”
言归正传,赵颖问道:“这个月来,张先生的运输队一切运作正常,在卡瓦山脉出入自如呢。不知道我之前托张先生问的话,可有转达?”
杰克张道:“这位糯康兄弟,昨天刚刚在爸爸那边过来,关于赵小姐的请求,爸爸也知道了。可是我爸爸手上的地盘里,一直都是掸族的各宗族长老在维持的,并且金三角地区,也自古是掸族人的栖息之地。如果克钦族人想要过去发展,只怕宗族之间会有冲突。”
赵颖说:“在金三角,除了掸族以外,不是还有佤邦族和阿卡族两支旁系势力吗?为什么我们克钦族就不能去找一片立足之地呢?而且以坤沙先生在金三角的威信,只要他肯接受,谁还敢说什么呢?”
杰克张说:“大概赵小姐也看了新闻吧,我爸爸已经向联合国在申请,即将成立掸邦共和国了。现在这时候,最需要金三角内部的稳定团结,如果这时候允许克钦族进来,那么在内部,其影响必定是深远的。所以爸爸也很为难啦。”
赵颖道:“坤沙先生能人所不能,只要想做成的,什么困难也不在话下。”这时杰克张话锋一转,道:“当然,我爸爸向来心胸广阔,能接受任何民族的精诚合作。现在掸邦共和国成立在即,却有一些不明时势的政治妄人,在国际媒体上大放厥词,逆势而行。”
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给糯康,糯康立刻在西装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赵颖,都是一些东南亚政坛的人物照片。赵颖道:“坤沙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我能解决这几个人吗?”杰克张哈哈大笑道:“赵小姐果然是聪明人。只要你能办成此事,金三角的怀抱随时为你张开。”······
张无忌并不懂这些东南亚政治,也不认识他们所说的人,于是只管吃喝不语。当晚杰克张挽留赵颖一干人等留宿,双方已经从之前的剑拔弩张的敌对状态转为谈判状态了,于是赵颖也不疑有他,应邀留宿。
杰克张又令工人奉上黄金和美钞,说声犒劳克钦族的弟兄,赵颖也欣然领受。她带来的两个克钦族男子看到如此丰厚的礼金,也是感激不尽,合十敬礼。
饭后,赵颖要求和张无忌私下谈论一下武学之道,杰克张等人也不阻挠,觉得他们都是同道中人,互相交流一下也无可厚非。于是各自归宿,客厅里只剩下张无忌和赵颖二人。
赵颖道:“曾先生你的内伤没问题吧?”张无忌道:“没问题了,那天回来休养了三天才好。”“我师父说:他自出道以来,从没遇过比你更高的高手。”“我也对尊师的武功相当佩服。”“我比较好奇,你的年纪看起来就二十多岁,怎能练就如此高深的内功呢?”“我能问一下尊师的年纪吗?”
那天蒙面人一直不展示真容,听声音应该是中老年人。赵颖道:“我师父快六十了。他还说,按我现在练功的进度,要是练到六十岁,或许可以和你一比。”“你的根基也很扎实哦,女流之辈,有此本领的非常罕有。”
“可是我今年才三十岁呀,练到六十,那是什么猴年马月的事了。”“练武之道,尤其是练内功的,欲速则不达。”“那么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经历很复杂,而且说了未必有人相信。”
赵颖双手托腮,笑道:“我信呢,你可以说给我听吗?”张无忌踌躇不言,他不喜欢说假话,但也不愿就此说出自己的事,虽然赵颖看起来已经变得友好了许多。
赵颖察言观色,知道张无忌不想说,便道:“没事,你现在不想说,就不说吧,我们先从朋友做起,等到哪天你觉得想说了,再说我听吧。”
张无忌看得出这赵颖是一个武痴,之前对自己颇怀敌意,但现在被自己的武功所折服,态度已经大大转变了。
赵颖又说:“你明天有空吗?我想到可力镇去,看一看那贫民窑的两母子,你想一起去吗?”那天张无忌和赵颖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其实叫可力镇。
张无忌心想距离那天都两个多月了,虽然萍水相逢,但回去看一下也无妨,便说:“可以哦,我明天有空。”······
说着说着,忽然外面脚步声起,阿坎急急脚地跑来,推门而入,道:“哎哟,原来阿牛哥你在这里,怎么还没回家?飞飞姐都急着要来找你了。”
正说着飞飞就来到门口了,她一看张无忌和赵颖单独在此,心里立马就不是滋味,上前一把挽着张无忌的手道:“阿牛哥,天色都已经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陪我?”说完向赵颖飘来一个挑战的眼光。
张无忌大是尴尬,唯唯诺诺道:“今天赵小姐远道而来,我奉杰克张的邀请,过来陪赵小姐说说话。”赵颖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人家小情侣吃醋了,她在可力镇已见过飞飞,伸出手说:“你好,我叫赵颖,这位妹妹怎么称呼?”
飞飞却有点小家子气,嘟起嘴说:“我不认识你呢,我来找我的阿牛哥回家。”赵颖就笑起来了:“妹妹莫要误会,我和曾先生不打不相识,都已经化敌为友了,你是曾先生的妻子是吧,咱们也可以交个朋友呀。”
飞飞听见她说自己是张无忌的妻子,心里这才高兴起来,伸手与赵颖握道:“我叫卢晓飞,大家都叫我飞飞。”这时双方握手,距离甚近,飞飞仔细打量赵颖,见她年约三十,脸上颇有风尘之色,心想,这个姐姐看起来年龄比阿牛哥还要大,阿牛哥应该不会喜欢她,于是放下心头大石。张无忌想解释这关系,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干脆就不解释了,脸上神色尴尬万分。
返回山坡木屋之后,张无忌有点责怪飞飞道:“飞飞,你怎么可以这么小孩子性格呢?我和朋友在说话,你这样闯进来很不礼貌的。”飞飞恼道:“你不知道现在已经天黑了吗?这时候还跟别的女人孤男寡女在一起合适吗?”
“什么别的女人,什么孤男寡女,我是有事情要跟赵小姐商量。”“反正你以后不准这样。”“飞飞,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们就不能回到以前那样吗?”“阿牛哥,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我以前爱你,现在爱你,将来也一样的爱你。我看不得你跟别的女人好。”
张无忌苦恼万分,心知自己大错已然铸成,这个孽缘,只怕要祸害飞飞的一生。“飞飞,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爸。”“阿牛哥,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是自愿爱你,自愿做你的妻子。我爸爸那里,我以后会找时间跟他解释的。爸爸也爱我疼我,他什么都会依着我的。”
“那要么以后,等你爸爸答应了,我们再相爱也不迟呀,你现在主要的事情是治好病。”飞飞满脸迷离,抱着张无忌的颈说:“阿牛哥,我的病已经好了,我能感觉我的病已经好了,因为有你,我打从心里都暖出来了。”张无忌本是心软之人,便再也无语了。
第二天,张无忌跟飞飞说了,要和赵颖回可力镇看一下那两母子,飞飞一定要跟去,便也随她。于是下了山,唤来阿坎,赵颖已经在庄园门口等着了。赵颖没带从人,那两个克钦族的人,已经带着黄金和美钞回山去犒劳弟兄了。
第三天,一行四人顺着湄公河前进。船上赵颖说:“阿牛,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张无忌道:“可以哦,称呼什么,我不在乎。”“你们年纪都比我小,可以叫我做赵姐。”飞飞和阿坎欢快的叫了声赵姐。
第四天,但张无忌心想自己前世在和陈友谅决战时都快四十了,怎料来到这里,披上曾阿牛的躯壳,却要叫赵颖做姐,但既然上天都这么安排了,也无可奈何,讪讪的叫了声赵姐。飞飞因为解除了误会,便和赵颖好说起来,叽叽喳喳的,感觉现在有了健康,有了朋友,有了爱人,真是开心得不得了。
到得可力镇时已傍晚,于是大家先住店,打算明早再去探视。当晚张无忌坚持要和阿坎睡一间,飞飞只得去和赵颖睡。客房无聊,二女谈起武功,飞飞把张无忌所教的太极拳演示了一遍给赵颖看。
赵颖也说了一些武学的心德,但飞飞本身对学武并无浓厚兴趣,只是治病所需才学,所以不多久话题就转移到张无忌身上。赵颖本来对张无忌的经历感兴趣,便不断引导飞飞去讲,飞飞并无城府,天真烂漫的,从张无忌监狱初见说起,一直说到现在,也无所保留的说出自己的爱情心声。
赵颖心里十分惊讶,估不到张无忌竟然在国内坐过牢,而且在杰克张的集团里其实涉足不深。于是心里计较着,改日叫人回国查一下张无忌的底细。
另一边的房里,张无忌和阿坎一起,期间阿坎上卫生间解便,去得大半小时,解完回来一脸的红光,兴奋异常。张无忌不解,以为他有肠胃病,拉了他手来诊脉,却又不觉。
阿坎这才老实交代,原来偷偷躲在卫生间里吸毒了。张无忌问他什么叫吸毒,阿坎压低声音说:“就是抽那大烟呀,咱们上次不是看过那罂粟花吗,很漂亮那种。······“
阿坎越说越兴奋,不过完了又说:“阿牛哥,我吸白面的事你别跟人家说,飞飞姐听见就不喜欢,家里面老爷也不准下人们吸这个的。”张无忌对于吸毒的事,脑里全无概念,也不觉得是好事或坏事,见阿坎平日里勤恳跑腿,便也不深究,道:“好,我不跟别人说。但是老爷不准你们吸,肯定是为了你们好,要是被老爷知道了要炒你的鱿鱼,就不要找我来求情喔。”阿坎连连点头。
次日起床,四人便结了旅店的账,凭着记忆去找那贫民窑。其时相距上次去只二个多月,记忆犹新,不久便到了那地,却见那地原先的贫民窑都不见了,原有的房屋都被推倒,变成一片废墟。
远远望去还有工人在拆房,阿坎就上去问情况,回来汇报说:“正府要在这里建旅游区,把这片地都圈下来了,从上个月起就开始拆了。”赵颖问:“那原来那些贫民呢?”阿坎说:“这个哪里知道,可能都四散而去了吧,正府要拆,谁还敢住?”
四人不免失望,本想回来看望一下那母子俩谁知竟然变化这么大。四人这又往回走,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来到一个镇中心的地方,只见上千个贫民围绕着一个大楼,正在楼门口静坐示威,部分人高高举着横幅。
大楼四周都有荷枪实弹的官兵在守卫,贫民不敢硬闯,只能包围。阿坎看了横幅的字,说:“这些看来是原来贫民窑那些居民,正在反抗正府逼迁,都来要说法的。咦,你们看,前面那女的好像就是我们见过的那个卖小孩那妇女哦。”
大家仔细一看,果然是那人,但不见了小孩。只见那妇人神色相当萎顿,面上犹有泪痕,伤心欲绝的样子,比之初见时更加不堪。
张无忌等上前问候,那妇人目光茫然,阿坎用缅语说了好久,她才认出赵颖。突然就抱着赵颖双腿跪下,放声大哭。赵颖一时也不知所措,和飞飞二人轮流安慰那妇人。赵颖虽是中国人,但也懂缅语,否则她是无法领导克钦族的人干游击队的。
那妇人一边大哭,一边说些什么,只见赵颖越听脸色越难看,到后来忍无可忍就一拳把身旁的一个花盆打烂了。守卫的官兵听见异动,一起举枪向赵颖他们瞄准,但见只是打烂一只花盆并无其他暴动,便破口大骂了一会,但没开枪。
阿坎看那阵势吓得两腿发软,连忙哀求赵颖和那妇人先行避开,君子不立危墙云云。为免多生事端,赵颖也顾全大局,叫张无忌等先行离开,一行人带同那妇人,便去找了一间饭馆吃饭。饭间妇女依然抽泣不断,赵颖神色愤恨,给张无忌解释道:“她儿子死了。”
张无忌和飞飞大吓一惊,连忙问原因。赵颖说因为正府要改造贫民窑为旅游区,发展经济,所以强逼贫民迁走。因为此处本来并非谁买下来的地,贫民在这里聚居已属非法,所以并无赔偿事宜。为保家园,刚开始有贫民造反,但逼于枪炮淫威,正府军打死打伤数人,其余人便怕死不敢强来。
期间贫民流离失所,好一阵混乱。拆迁期间又因安全防范措施不足,发生多起意外,这妇人的儿子就是因为搬家未彻,无人照看而失足落井致死。张无忌和飞飞听完都十分唏嘘,慨叹这妇人命途多舛,生不逢时。
这时饭馆里的黑白电视正在播放新闻,其中一段画面出现一个官方的场面,妇人看见,指着电视就大声哭诉,哭声催人泪下。赵颖咬牙切齿的说:“原来就是这个狗官,逼死贫民。”接着又用缅语去跟妇人说话,妇人这才逐渐平静。
张无忌看见电视里镜头聚焦那个人,觉得有点面熟,看样应该是正府的某官员,忽然头脑灵光一闪,记起那晚糯康从西装口袋拿出的一叠照片里面,隐约就有这个人的样子。再看赵颖愤恨的模样,张无忌就大约猜到赵颖接下来想干什么了。
这晚他们带同妇人一起住店,赵颖和张无忌商议,给妇人在杰克张的庄园里找一份事做,让她有个谋生之所,飞飞也出于爱心,极力赞成。张无忌心想以自己出面促成杰克张和游击队谈判和好的功劳,应该杰克张会给面子的,安排个人做工应该问题不大,便一口答应下来。
次日赵颖令张无忌等人先和妇人回去庄园,而自己另有要事为由,便欲离开。张无忌已经猜到她的心思,便和飞飞阿坎,带同妇人回程。来到湄公河边租船之时,张无忌说让飞飞和阿坎带着妇人先回去,他另有事要办。飞飞不舍,张无忌说赵颖不归必有缘故,他作为朋友在此照料,义不容辞。
飞飞经过几天和赵颖的相处,也已经放下醋意不再多疑,心里也担心赵颖出事,便不再纠缠,只叫张无忌吻别而去。张无忌心底柔情百结,只得吻了飞飞,目送上船。看游船已经去得遥远,这才返身回镇。
不需多时,张无忌便已发现了赵颖的行迹。但他并未暴露,只在暗中观察,因为心想自己在中国已经犯了重刑被通缉,如果在缅甸再出现问题,就不知再躲哪里了。所以他只想暗中保护赵颖,其他事并不想参与。
果然等了两天,就见有克钦族游击队的数十人来和赵颖接洽,赵颖发号施令安排各人办事。到得傍晚,镇上的星级大酒店就开始乱枪开战,游击队奋勇袭击正府军的官员,场面一度混乱。
张无忌施展轻功,远远看着赵颖,但见她有危险,就要出来相助。但赵颖的袭击计划非常完美,不需半个钟,游击队便完成任务全部撤退。赵颖狠狠的割下一个官员的人头,丢在随身携带的旅行袋里,便换上衣装,飘然离去。
一路上无惊无险。即将回到湄公河边,赵颖这才驻足而立,等待张无忌现身。张无忌也不再隐藏,长身而出,来到面前。
“你一直没离开,在跟着我。”
“原来你都知道·····我怕你有事。”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刚认识的时候,我认为是,但现在,我开始理解你了。”
“真的理解吗?”
张无忌一叹道:“女辈之中,你算是侠。能人所不能。”
赵颖目含热泪:“能认识你,并得到你的理解,我很高兴。”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