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阿玉看着长宁公子,尴尬的笑了笑:“这事不急,以后再说吧。对了,我给你做了安神香囊,我看你黑眼圈挺严重的是不是睡不好?所以我重新做了调整。你试试?”
将香囊放在了桌上,元阿玉就想告辞可,她知道长宁公子是中了毒,而且还是那种慢性毒药、积毒已深,想要根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而从其面相看,这毒已经得到了控制,元阿玉能做的,只是解他的燃眉之急,让他好好的安睡。
至于其他的事,她现在不敢参与过深。
龙承渊伸手接过香囊,随便看了看,就收了起来,继续看着面前的棋盘发愣。
“你好像有点为难的样子。”
看着龙承渊慢慢皱起来的眉头,元阿玉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觉得这长宁公子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没事自己跟自己下棋,这得下到猴年马月去。
“棋僵了。”
龙承渊手执黑子迟迟没能落下去。
元阿玉拿着一黑子,随意落在了一处:“我看下在这里挺好。
看你这样似乎也没什么朋友,不然还可以找朋友帮一下。俗话说得好,出门在外靠的就是朋友,什么事情都放在自己心里闷着,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要是实在没朋友,不如,我勉为其难听一听,你有什么问题,说不定能帮上你。”
元阿玉拄着脸,仔细的看着棋面,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这棋,是不是让我下死了?”
龙承渊没有看棋,而是一眼不错神的看着元阿玉:“无妨,一局棋而已。你为何落子在这里?”
元阿玉本就不懂棋道,刚刚那一子只是他心血来潮,随便放的,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觉得这里有点空,全都是白子,多无趣啊,需要用黑子来装饰一下。”
这话说的就有点装疯卖傻的嫌疑了,但却是元阿玉仔细思量之后的答案。
“这段时间,我也想过了复合弓的改良。”
元阿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说道:“事实上,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了,不如,再找其他人过来改良吧。”
龙承渊没有说话,面上看不清喜怒。
元阿玉一点儿也不生气,反正她已经习惯了这人的行事作风,当下便起身,冲他挥了挥手,就算作是道别。
出了亭子,元阿玉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一了眼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龙承渊,勾了勾嘴角,总算是解决了心中一件事情。
如今,她只用遵守自己的承诺,不再将复合弓的图纸交给其他人,就算是和面前这人再无瓜葛了。
拒绝了阿齐送自己回去,今日元阿玉打算自己四处走走,顺便去周家医馆看看,她知道这里坐馆的周大夫是位有真才实学的大夫。
偶尔元阿玉就会去找周大夫问些医学上的知识。
正巧碰到周大夫在给肖舒扎针,元阿玉就在一旁观看。
听着赵翠莲对周大夫千恩万谢,元阿玉挑了挑眉,要是让她知道这解毒的方法是自己提供的周大夫的,不知道她心里会咋想?
“阿玉你过来了。”周大夫一边擦着手,一边跟元阿玉闲话。
“家里的事都做完了,所以就到您这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元阿玉人长得好看嘴又甜,周代夫妻俩都十分喜欢她。
“你哪里是过来给我帮忙的,是来催我,问药株的事吧。”
“啊,被您发现了?”
元阿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冲着周大夫吐了吐舌头。
不久之前,她就请周大夫留意几味药材的药株,有些要光靠种子,太难培育了,要是有成品的幼株,也就不难成活了。
而这次,元阿玉打算做出中成药类的感冒药。
“有药农在找到了你要的几株药,我正打算找人给你送过去呢,你自己就过来了。”
“真的!”
元阿玉眼睛都亮了,谢过了周大夫。周夫人带着那几株药草出来,和周大夫对视了一眼,才将东西交给元阿玉。
元阿玉太过欣喜,并没有注意到异常。
“阿玉,你是真的喜欢这些草药?”
“当然,喜欢这种东西能装得了一时,可装不了一世。”
元阿玉随口说道,满心都放在这几株幼苗上。
看着药材根茎处的伤口,有些心疼。
若非她有灵泉,只怕这些药材苗在她手里,也活不下来了。
周大福轻咳了几声:“阿玉,是这样的,我夫人也颇通药理,一直无缘收弟子,你可愿意做她弟子。”
收回了,放在药材上的眼神元阿玉看向了周大夫夫妻俩,眼中的喜悦更甚:“我当然愿意!”
说着元阿玉便抱拳冲着两位大夫行礼:“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也说不清,她到底是拜的哪一位做师父。
或者,在元阿玉心底这两位都是她的师傅,至于别人都是行的跪拜礼,她自然是跪不下去,只能用抱拳礼了。
周夫人十分开心,并不在于这拜师礼的简陋:“好孩子,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多学点东西,以你对于医术上的造诣,定能成为医界圣手。”
“嗯,我一定会多多学习的!”
元阿玉心里乐开了花,只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
龙承渊在湖边坐了一天,良久之后问阿齐:“她说的对吗?”
“主子?”
虽然知道自家主子说的是元阿玉,可这么没头没脑一句话,真让阿齐觉得奇怪。
“那里颜色太白,须要调和一下。”
阿齐身子弓得更加厉害:“主子打算如何做?”
“这小镇的县令叫做江文韵。”
阿齐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像是十年前的新科状元的名字。”
“嗯。”
“他如何会在这个破落的小镇当县令?”
阿齐自觉失言:“莫非是他自己愿意的?”
“他是个愿意做实事的人,应该帮他一把。”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