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顺势飘落到久倾衣服上,那衣服顷刻就起了幽蓝色的火苗,幽蓝色的火苗所过之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成了灰。
如此厉害?!
后怕啊……
哗啦啦啦……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久倾运起疾风步,端起门后一盆洗脸水就兜头淋了下来。
看久倾吃瘪,本是暗喜的一件事,但一想到那药出自久倾的手,她竟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要是把那包害人的东西全撒出来,估计久倾的皮肤骨骼都得给化成尘埃。
“哼!爷小看了你,本想给你防身,你倒是反过来用在爷身上了!”火灭后,用力脱下从不离身的红色斗篷甩到赵太后头上,抬腿就是一脚。
那一脚正正的揣在赵太后柔嫩的腹部,踹的她反应不急,疼都忘了喊,待反应过来时,疼痛感闪电般迅猛的从腹部传遍全身,冲上头顶。
冷汗嘶嘶的往外冒,生不如死。
唔……痛……
“长记性没有?!”久倾蹲下身体,轻挑的掀开盖在赵太后身上的斗篷,“知道疼就好,爷就怕你不知道。”
蜷曲在墙角抱着肚子痛苦呻吟的赵太后从来不曾感受过如此剧烈长久的疼痛。
濒死都没这么痛过!
她此时此刻才明白赵云杳为何对久倾恨之入骨。
小孩儿的直觉果然非一般人能比,也许这就是小孩儿同她绑在一起的缘由之一吧……
“不敢了,久倾哥哥救我……我,我还,还不想死……”费力揪住久倾的胳膊,赵太后痛呼求饶。
她有种错觉,此生小孩儿的肚子怕是不会好了。
内出血已经光顾了她的小腹,血迹也有汩汩下泻的冲动。
“救我……快,快救我……痛……”面色越来越苍白,冷汗殷殷不绝,说话已经有气无力,双眼越发无神,赵太后随时都有昏过去的可能。
“麻烦。”
嘴巴被捏开,一粒丹丸入口即化,这丹丸的神奇之处在于遇水便可化为一股暖流,暖流从口中一路向下,流遍四肢百骸,延缓寿命,缓解疼痛。
“此药价值千金,算你欠着爷的,可清楚?”
赵太后真想说不清楚,可时事逼人,保命要紧。
“嗯。”
“久倾哥哥,可不可以帮我请个大夫?我觉得我要不好了。”
“怎么个不好?多大点儿事就请大夫?你这么金贵?”
意思明显就是不请。
“久倾哥哥,我的命金不金贵,全凭,全凭久倾哥哥一句话,我若真有个好歹,我,我怕久倾哥哥到用我的时候用不上,要用上了反而添乱。”
在赵太后的示意下,久倾的目光落在赵太后的腹部和身下洇出来的血迹。
考虑了一会儿,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赵太后就听他又发出了那种让人心惊的轻笑声。
“多事,哼!自个儿去床上等着,爷一会儿就回。”
“嗯。”说实话,赵太后真怕久倾拒绝,久倾要是给她来句“死不了”,那小孩儿往后余生可就全毁了,这个后果她始料未及,也承担不起……
所以,她必需承担起责任,小孩儿的身体是在她掌控期间出的事,那她就不能逃避。
要是只一味妥协,愧疚感就会跟随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