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穿过后院围墙的拱门,来到了后花园;过了湖心的凉亭,二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一条向左,一条向右。
陶醉抬头望了一眼分布前方左右的两栋小楼,造型几乎都是一模一样,中间隔着一片树木假山,为何都是姐妹,还要分开的那么远远的呢,古代人的思维,作为现代人的他又如何能够理解。
陶醉摇摇头,隐约记得金菊说过,马秀英的闺房是右边那幢木楼,左边的是二小姐的绣楼。于是迈开步伐,向右边的小楼走去。
大约五十米的距离,陶醉来到右边一座二层小楼前;他左右前后打量,未成见到金菊的身影;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周围空气渐渐变得冷冽起来,鼻子里的呼出的气流隐隐可见两道白色雾气;偶尔一阵北方吹来,像一把钢刀刮过陶醉脸颊一般生疼。
“许是她怕冷,早早便躲进闺房也说不一定。”陶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想道。于是也不管其它,抬腿几步来到闺房门前。
陶醉轻轻敲敲门,里面传来马秀英慵懒的声音道:“敲什么门,进来便是。”
陶醉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屋内,好奇的双眼四下打量;说真的,他入现代女子房间的机会本就不多,古代的女子闺房也是第一次见,心里满是好奇与兴奋。
西沉的晚霞从未关的木窗里洒下来,明亮屋内的一切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向前几步,立着一道薄如蝉翼,绣着两只鸭子的屏风,挡住了他前行的脚步和里面的风景。
陶醉没见过鸳鸯,只能把它看成鸭来看;绕过身前的屏风,不由眼前一亮;马秀英的绣楼摆设尽收眼底。屋子东西两面,各有一副大窗,窗户糊着白色窗纸,屋外的光线便从这里透进来屋内。东窗下面是一张矮几,上面放着一架古琴;矮几左右边上是两排书架,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西面窗下,放着一套绣架,上面是一副还未完工的仕女图。
前面又是一道屏风,上面绣着一株盛开的牡丹,题字‘花开富贵’。隐隐约约可见一位女子的身影,印在屏风上面。
屋子边上是一道上去二楼的木梯,定是通向女子闺房用的。中间放着一张圆桌,四张锦凳,边上是一张太师椅。
马秀英依桌而坐,斜靠椅背,玉手托住香腮,闭眼假寐;松松挽着头发,几缕发丝挂在玉颊边上;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高耸;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微微摇动带起一波绿浪翻滚,看得陶醉心火上升,目瞪口呆。
良久,陶醉方才回过神来;他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心里突然一惊,想起这个时代的男女之防不由得冷汗涔涔;他悄悄打量了一眼假寐的马秀英,见她未成发现自己,便要轻轻转身离去。
马秀英听见开门的声音,一阵沉重的脚步响起,慢慢由远而近,来到自己身边不远处停下,良久也不出声。她暗自奇怪,金菊的步伐细碎轻盈,来者却是沉重大步,心里微微一惊,一种不妙的感觉涌向心头。睁眼一看,眼前是一位穿着稀奇古怪,身型修长的男子背影,正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正向门口挪动。
马秀英想起现在自己得穿着和不雅姿势,定然被那人看了个干净,一时间怒火中烧悲从心来。
陶醉抬脚便要跨过屏风,突然觉得一股冷冽寒气从身后扑来,瞬间笼罩了全身;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道:“你..你怎么进我屋里来了?”
陶醉欲哭无泪,心中有仿佛一群羊驼跑过;他无奈的定住身形,迎着接下来的狂风骤雨。
“我想到营救郭老爷的办法,便过来告诉你,谁知就…对不起,我大意急切了些。你放心,我是背对于你的,什么都没看见。”陶醉闭眼说着连他自己也不信的瞎话道
失去理智的女子最是可怕,往往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陶醉后悔进来之前为何不报出自己的姓名来,如今搞成这样让他进退两难;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赶紧离开,免得尴尬为好。
“你想如此这般的当事情没有发生过吗,把我女儿家的身誉置于何地?”她语气冰冷,声音因为愤怒而急剧颤抖,带着浓浓的失望继续道:“你知道一个女儿家的亲白,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要吗?它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陶醉心里愧疚,古代女子十分看中自己的名节,哪像现代的女子,比男人还看得开;他现在道是希望马秀英是现代的女子,那便省去这种尴尬,开开心心每一天多好。如今搞成这样,他心里也是万般无奈只得转身抱拳道:“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知马秀英从哪里拿出一条红绸紧紧裹在自己的身上道:“我不信,就不信;你无缘无故鬼鬼祟祟闯进我绣楼,意欲何为?真没想到你品貌端正的外表下有这么一副龌龊肮脏的心思。”
这句话深深地刺伤了陶醉的心,他混怒的睁开双眼冷冷道:“请你说话不要那么刻薄,不就是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样子嘛,又不是全看光了那般,至于如此的紧张,要死要活的样子。”
马秀英见陶醉双眼圆瞪脸色冰冷,怒气冲冲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她双手环抱胸前,腿部收紧贴在小腹上;俏脸苍白,一双美目里满是混怒于惊恐,闪动泪珠儿哗啦啦的往下落。
陶醉望着楚楚可怜的马秀英,不忍心再出言伤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也不管此行的目的,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可要叫人了。”马秀英声色俱厉的喊道。
陶醉依言停在原地,淡淡道:“你要我如何,大不了娶你便是,我就不信你还看得上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鬼不成?”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停下来,否则我…我从楼上跳下去。”马秀英被陶醉无耻的话语弄的瞠目结舌,嫁与不嫁那是后话,眼前那能如此简单的放他离开,于是威胁道。
“你跳吧,大不了鱼死网破。”陶醉继续前行,一阵的心烦气躁,咬咬牙吼道。
陶醉匆匆走出绣楼,心中怒火难平。莫名其妙来到元末,身边没有亲戚朋友,仿佛偌大的世间就剩下他一人一般孤独迷茫。
陶醉徘徊在后花园里,一阵悲凉袭上心头。
太阳终于西沉,高耸的山头挡住了它最后一丝霞光,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了,仿佛陶醉的心也跟着现在的气温一样,拔凉拔凉的。
陶醉紧紧身上的夹克衫,呆呆的望着暗黑色的天空出神。如今得罪了马秀英,哪里还能厚着脸皮留下了,只得好好思量一番,想好出路离开别院。
“公子,公子,你怎么在这,害得我一阵好找。”金菊气喘吁吁的快步从远处走来道。焦急的声音把神游天外张晓刚给挖了出来。
“哦,是金菊呀,找我何事?”陶醉已经想好了出路,淡淡的道。那么多穿越者的前车之鉴,怎能让一个现代人在古代寸步难行。
“小姐吩咐我来找你的,她要见你。”金菊早找了大半个郭府别院,没想到陶醉反而在后花园里;她累的得弯下腰,双手支着膝盖喘息道。
“你们家小姐找..找我何事”陶醉不敢置信的望着金菊道。刚才发生的事仿佛就在眼前,哪敢轻易与马秀英相见。
“小姐没说。”金菊道。
“那我便不去了!”陶醉心有余悸,女人心海底针,不弄清情况便不干敢动身。
“小姐说了不怪你。”金菊直起身,眼里满是疑惑的对陶醉道:“你们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小姐一样,今天奇奇怪怪的。”
陶醉摇摇头,没有告诉金菊发生什么事情,听道金菊带来的话语,心里微微一喜道:“好吧,我随你去。”
两人一前一后便向小楼走去。
“陶公子,吃饭时,小姐说的话你可不要当真。”陶醉现在哪有逗弄小丫头的心思,想着在这个时代,自己有了一个小妹,心里有了牵挂,便不会总是空落落的难受,于是嗯了声道:“好的,还是叫你金菊妹子如何?”
“对不起,陶公子那个…那个可以吗?”金菊兴奋得语无伦次,高兴的道。她是个下人,虽然马秀英当她是姐妹,毕竟主仆有别,如今陶醉认她为妹子,便多了一个亲人,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当然可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陶醉心情渐渐好了些,笑道。
“我.我…我也很高兴;如果小姐真的要把我许配给大哥,你愿意娶我吗?我..我..只是打个比方。”金菊双颊晕红,垂下头道。
“当然娶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大哥几世修来的福气;就怕你嫌弃大哥了然一生,看不上我。”陶醉眉开眼笑道。
“我当然愿意,可..可是”我发过誓一辈子跟着小姐的。”金菊手足无措,小手绞着腰间的束带,吞吞吐吐的道。
陶醉看着娇俏可人的金菊,心里一阵舒畅,调戏道“那还不简单,我也把小姐娶过来,你不就是跟我在一起了,嘿嘿…”
“你..你…就是个坏人,我不理里了。”金菊不胜娇羞,转身前行。
两人说笑间来到闺房前,金菊敲敲门道:“小姐,陶公子到了。”
“请他进来。”屋内马秀英的声音依然冷冷冰冰的道。
门被推开,两人鱼贯而入。
马秀英冷冷打量进来的坏人,他贼眉鼠眼,双目乱转,一点没有男子进入女子绣楼的矜持;当他碰到自己冷冰冰的目光这才收回目光低下头;那獐头鼠目的样子让她越看越是讨厌,鼻子不由重重哼了一声。
陶醉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也不等招呼便自顾自的拉了一张凳子坐下来。
马秀英压住心头的怒火故作冷静道:“陶公子,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陶醉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撇了一眼杯口淡淡的红印,放下茶杯盯着马秀英偏头道:“不知小姐所问的事是哪一件事呢?”
马秀英看着那慢慢腾腾装模作样的人,还有拿的那个茶杯,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噌的一声站起;拧住张晓刚的耳朵,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道:“我叫你装,叫你装,叫你欺负我”说着声音哽咽泪如雨下。
金菊站在两人旁边目瞪口呆,俏脸一片迷茫暗道:“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居然还是两次。”
陶醉觉得自己很贱,偏偏怕马秀英拧他耳朵,心里居然没有一丝丝的反抗的意思,反而感觉很舒服;还有她那个神奇的眼神,瞧上一眼,心里有再大的怒火与委屈,便都烟消云散,只得乖乖的举手投降,任人宰割。
“放…放手,疼疼疼。”陶醉轻轻推开作恶的玉手,苦着脸道:“我有办法,不过我有个条件?”
马秀英心中一喜,不露声色的松了一口气道:“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答应你。”
这女子为救郭子兴一家,不管不顾的豁出去了;这种有情有义的女子,简直如21世纪的恐龙一般,绝迹了,陶醉心里暗暗佩服不已。
“一言为定”。说完陶醉起身道:“条件很简单,便是一切行动听我指挥;我去写一份计划书,明天便来交给你;还有谢谢你的茶,很香。”
当然香了,那个茶杯是马秀英刚喝过的,边缘还有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马秀英望着那个坏人离去的背影脸上绯红,心里想着‘计划书’那个陌生的词语口中咕噜道:“真是个流氓,大坏蛋,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马秀英良久才回过神来对金菊急道:“你快些追出去,带那个坏人去东厢房休息,他身体受伤未愈,又忙了一天,想来很是疲倦;顺便叫上唐英和唐嫣姐妹,去他房间伺候他。”
“那个.那个;是,小姐!”说完,金菊带着疑惑转身追了出去。她知道那唐英姐妹,本是金陵城的烟花女子;是自家老爷花大价钱买来养在山庄里的,偶尔用来陪寝重要客人的特殊成在,如今为何安排于陶醉房间,其间用意她是如何也猜不透的。
马秀英看着离去的金菊,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来。
陶醉叹了口气,向着柴房方向走去。忙了一天,感觉全身疲惫,想想营救郭家人的方法,便觉脑子一阵阵发晕。
陶醉走到后花园的围墙旁,便被后来赶上的金菊叫住道:“大哥慢些,大小姐让我来带你去东厢房休息。”
陶醉心里一喜,咸鱼翻了身,付出终于得到回报,如今再也不用去霉气熏天的材房休息了;柴房换成厢房,等于说是旅馆换成宾馆,那可是整整上了好几个档次。他跟着金菊身影,向东厢房走去。
东西两厢,是别院除去主人房最大的房间;分别有小餐厅,书房卧室和耳房,装修奢华大气,俨然现代的一户单元房。
金菊一路沉默,带着陶醉转了几个弯,一条长长的回廊,来到中午吃饭的房间,这便是东厢,陶醉心中的宾馆。
金菊望着陶醉,眼睛有些发红,脸上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
陶醉看着那张古色古韵,宽大舒适的木床,就是同时睡上四五个人也不觉得拥挤,心里乐开了花,要是拥着大小姐和金菊一起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那种场景想想都让人兽血沸腾。经不住往床上轻轻一躺,狠狠的伸了个懒腰,一阵舒爽顿时传便全身;见金菊的神色奇怪,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藏有心事,便道:“我说妹子,你这样是为啥,怎么那副表情?”
金菊也不隐瞒,把马秀英的原话告诉了陶醉。
陶醉沉下脸来,细细品味马秀英的用心,想了好久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不由随之放弃,安慰道:“妹子不用担心,我做事做人一个样子,都是凭着本性,你要相信大哥的为人。”
金菊无奈,点点头道:“那两位女子可是狐狸精,你可不要乱来才好。”
陶醉心里苦笑,身体如今这个样子,那还有折腾女子的力气,何况他也没那个空隙心境。于是点点头道:“妹子放心,大哥心中有数。”
金菊这才勉强放心,转身去传唐英姐妹去了。
陶醉望着长方形的床顶周围的雕花,按赞古人精妙工艺;身心放松,便觉一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便进入梦乡。
绣楼二层,便是马秀英的闺房;一架屏风隔断了大半,屏风傍边不远处,放着一个取暖用的碳炉,发出阵阵热浪,使得整个闺房温暖如春;屏风后面,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上面白雾萦绕,花香四溢。
马秀英沐浴过后,全身舒畅,香气迷人;她微闭双眼,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一天一夜没曾好好合眼,早已疲惫不堪;如今心中有了计较,放松下来,顿感困意浓浓。
金菊来到床榻前,伸出白嫩的十指,轻轻按摩马秀英的身子道:“姐姐,你今天的行为好生古怪,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说来听听”马秀英感觉眼皮仿佛重如千斤,怎么也睁不开来。
金菊疑惑的道:“让他去上房休息便是天大的恩赐,为何还要叫些狐狸精去伺候他?”
马秀英脸上露出神秘淡淡笑容道:“现在暂时保密,到了明天你自然便知,其实这样也是为你好。”
金菊猜不透自家小姐心中打算,便换了一个话题道:“你怎会如此胆大的去拧他耳朵,他还好没有生气发怒;要是让别人看见这个样子,还不个个惊掉下巴;你的身誉受损不说,陶公子今后还怎么做人?”
马秀英一阵沉默,有些事情是没办法以常理来解释的;她也不知为何会对陶醉另眼相看,在陶醉面前可以放心大胆,毫无顾忌的展现自己的本性,那是一种轻松、美好、如此另她向往的生活。
马秀英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当时,我也不知为何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只要看着他装傻充愣的样子,就有一股拧他耳朵的冲动,那是不顾一切的冲动;他眼神很怪、很神秘,仿佛带着藐视天下的自信,隐藏着无尽的霸气;他的眼睛会说话,会告诉我他真实想法;不管发生何事,只要看得到那副眼神,我就觉得任何困难都难不住他;所以我才把营救叔父的事情交给他;除他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这件事情;同时也能证明我对他的感觉是对是错。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否些不可理喻的呢?”
金菊停下手,看着小姐娇好的面容泛出一阵奇异的光彩,心里的迷雾缓缓散开来,仿佛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抓住。于是道:“我没姐姐看到那么多,我觉得他胆子很大,遇上事情时不慌不忙;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他一起说话做事很轻松开心。”
“要是人才,就得抓住,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见你对他有好感,所以事成后打算把你许配给他,这样也不算委屈了你;让他留下来帮助叔父,我们姐妹也可以经常见面。”马秀英顿了顿道。
“姐姐又拿小妹寻开心,我发过誓一辈子跟在姐姐身边的。”金菊害羞的低下头道:“可是我认他为大哥,这样便是兄妹了,要是兄妹变成夫妻,不知今后如何相处?”
“你放心,我们可是好姐妹,怎会让你难做;陶醉那人有一点坏,却是一个实诚的人,你们在一起定然会幸福快乐,姐姐看了也开心;我的命运不同,得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来夫君是好是坏只也能认命。”马秀英情绪渐渐低了下来,女人一辈子到底是为什么?她到现在也没想清楚,也许到七老八十、或者到死那天可能会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金菊伸出自己的小手,突然抓住马秀英胸前凸气起娇笑道:“那可不行,如果大哥有本事把姐姐娶到了手,我才跟你一起嫁过去。”
“要死了,你这小妮子,说什么胡话呢。”马秀英啊的一声惊呼,急忙翻个身子,背向金菊,愠怒的道。
“难道姐姐看不上他吗。”金菊咯咯笑一笑,做了个鬼脸道。
“不是看不上问题,我是身不由己;好哪,走一步看一步,有谁知道以后的事呢;快帮我擦擦,从昨夜到现在都没好好的睡上一觉,困都困死了。”
“那是当然,大哥说了,女子休息不好,是会变老的。”金菊说着,拿出一条一条锦被,盖在马秀英洁身躯上道:“姐姐且先休息,我去去变回。”说完便转身离去。
马秀英鼻子里嗯了一声,随即进入梦乡。
东厢房内,陶醉仰面躺着,睡的正香,突觉鼻子痒痒,禁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从梦中醒过来,看见眼前一位美丽的女子低头弓腰,正在替自己盖着锦被;由于姿势的关系,两人的身子靠得很近;他朦脓间见到一团波涛汹涌绿色,晃得陶醉眼晕;一头瀑布般的秀发垂下来,在他的脸上鼻子上扫来扫去,许是有几根头发钻进了他的鼻孔,才会让他惊醒过来;女子一股若有如无的体香,渐渐钻进他的鼻子肺腑里,心里顿时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屋里应该烧着碳火,暖暖烘烘的;床头床尾两个烛台,套着红色的灯笼,发出妖艳的红光,让卧室里变得明亮旖旎。
陶醉起身望向窗外,今夜没有月光,大地一遍漆黑。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现在什么时辰?他回个过头来,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女子,几乎与眼前女子长得一模一样,明显是一对双胞胎;她们着装一样,身形完美,貌美如花,豆蔻年华;与马秀英相比,多了些成熟妩媚,少了些稚嫩青涩。
“公子可算是醒了,刚才那声喷嚏可是吓坏奴家了。”说话的是那位替陶醉盖被子的女子;声音清脆柔美,像是黄鹂在唱歌。
陶醉吞了一口唾沫,深深的吸一口气,这才压下心里的躁动。他微皱眉头,来回跺了几步道:“姑娘可否告诉在下,你们此行的意图?”他有理由相信眼前的安排并不简单,里面定然隐藏着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是对自己的心性的考验,还是单纯的一种投资拉拢,或者还是其它。马秀英这一招让陶醉措手不及,心里战战兢兢。
“意图,便是伺候公子休息喏,我们并无恶意,公子大可放心。”还是那位女子回答道。旁边另一位女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似一尊美女雕塑;看见陶醉的目光投来,急忙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陶醉听着女子的回答,心里可不敢放松警惕,想了想道:“时辰应该不早了,我不便赶你们回去,将就在这张床塔上休息一晚;我去书房,那里还有事情等我去做。”说完也不停留,拿起床上的另一条被褥批在自己的背上,快步去了书房。
两女露出惊讶之色,彼此对视一眼道:“公子,你晚饭还没吃呢,我们等你一同共饮,酒菜热了好几遍,你就这样忍心让我们灰心失望吗?”
陶醉的声音在书房响起道:“多谢两位美女好意,我没饿,迟些再吃,你们先吃便是。”对付男人,女人天生专业,何况两位女人更是专业中的专业;陶醉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如今美人如玉,秀色可餐,难免一时把持不住,一失足成千古恨;为了自身安全,还是离得远些为妙。
这一夜对陶醉来说,是一个提心吊胆难眠的夜晚,对那两位女来说,也是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