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少也别有意味的盯着舞月拉着夜子轩的手,又转头看了一眼玉龙道:“玉龙,你去后院将我的白玉茶盏送来。”玉龙还没反应过来。
“少爷让你去拿白玉茶盏呢!”舞月疑惑的松开了夜子轩的手在玉龙的眼前晃了晃。
“哦,好,我马上去。”被舞月这么一晃玉龙马上回了神,却失神的转了身去后院,走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差点撞到柱子上。
若有所思的请夜子轩坐了下来:“难得来一次,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吗?”
夜子轩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不断的搓着自己的大腿:“潇兄,我我”
一个我字说了好几遍也没能说明自己的来意,舞月尴尬的推了推夜子轩:“少爷,其实他是想请你帮个忙。”舞月坐到了潇少的身边,冷风吹得周围传来一阵一阵的凉气。
“说说看。”
舞月吐着舌头将方才夜子轩的话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最后满眼期待的看着潇少。
沉吟了一会潇少皱着眉头点头:“我想我们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办,等到这件事办完了再去看看也不迟。”
“恩?还有什么事情要做?”舞月不解的转头看了一眼夜子轩疑惑道,却见潇少对着夜子轩摆摆手:“夜兄,有点家常便事所以想请你回避一下。”
没想到潇少会这么说,夜子轩哦了一声点点头去了门外。
“少爷,到底有什么事,怎么可以这么对子轩说。”舞月责怪的眼神看向潇少,潇少却站起了身子掸了掸衣角的灰尘:“至少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给玉龙一个解释。”说话间玉龙已经将白玉盏送到了前院。环视了一周没见到夜子轩心情竟然放松了下来,但是一抬头看见了舞月却面色有些不好:“少爷,您的白玉盏。”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被潇少一把抓住了手臂:“坐下来,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眼神飘向了舞月,舞月依旧一脸无辜的看着玉龙和潇少:“这有什么好说的?”
玉龙斜着眼瞪了一眼舞月冷哼了一下甩开了潇少的手:“对,没什么好说的。”
“玉龙。”刚才的一下甩的潇少手有些酸。
“玉龙,你什么意思。你甩疼少爷了!”舞月无语对着玉龙破口大叫。却不见玉龙转头回神。
原本的好心情被这么几句话破坏了,舞月环着胸坐了下来,却见好一会玉龙居然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裹在瞪着舞月的过程中离开了院子。
潇少好笑的看着玉龙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门外的夜子轩一直来回踌躇的走动。见玉龙出来本能的笑着打招呼却被玉龙好生的用眼睛杀了个遍。
“玉兄?你是不是不舒服?”好心好意的关心。
“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尤其是看到你后我更不舒服!”
“我?”
“哎,玉兄。玉兄,你去哪儿?”不知所措的指了指院子又指向玉龙的包袱。
院子里。舞月无奈的摸着自己的脑袋:“玉龙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从刚才进来就没给我好脸色看,我哪里得罪他了。”
“你看不出来?”在白玉茶盏里倒了茶,一脸的笑意。
“看出来什么?”
“你真的看不出来?”
“少爷。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和玉龙一样也没吃药啊?”担心的上前伸出手摸着潇少的脑袋。
放下杯盏拉着舞月的手示意坐下来:“你仔细想想,玉龙到底是”潇少的话还没说完,夜子轩已经从外面进来了。礼貌性的向夜子轩笑着点头松开了舞月的手自顾自的喝茶。
古镜内,尹听陌着急的到了慕家。转了一圈只看到了气嘟嘟甩着门出来的井玲儿和身后微微诺诺的丫鬟,唯独没有看见慕寒,焦急的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一时间居然迷失了方向。
“恩,去准备一下,此外还有一些婚期里需要的东西,越快准备好越好。”尹听陌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也不见人,好不容易听到了有人说话转身却见管家正专心的在一边和下面的人说着婚期将至所要准备的东西。
“河伯,看见慕寒了吗?”尹听陌识的管家河伯。
河伯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听力眼里不是一般的好笑着向尹听陌行礼:“尹公子,您怎么来了?公子刚才回了房间,老奴这就遣人将您带过去。”
感谢的看着河伯跟着家丁着急的向慕寒的院子去。
回了自己的院子慕寒在窗边坐了许久,那张几夜前被雨水打湿的信封还在桌子上,看着上面的字慕寒就觉得心脏被什么压得难受,倏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来人,备轿,去东南。”
门外守着的家丁赶紧应声利索的吩咐着下面的人将轿子抬来。
“将轿子送往偏门。”
“公子,您是慕家的公子,怎么能从偏门。”为难的看着慕寒,慕寒居高临下用这死一般的眼神看着家丁。
“是,这就送往后门。”心里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赶紧退下将轿子送往偏门。
尹听陌由着下人引到了慕寒的院子却看见慕寒匆匆忙忙的向偏门去,步伐格外的快。
“慕寒,慕寒,等等。”尹听陌放大了嗓门喊,慕寒只感觉有人在喊自己回了头不见人继续向偏门去。
亲眼看着慕寒出了偏门坐上了轿子,尹听陌急的拳头砸在了一边的假山上。
下人被尹听陌吓了一跳退到一边不敢上前。
“你们家少爷是打算去哪里?”转头问一直向后退的下人,下人如拨浪鼓一样不住的摇头。
甩着衣袖憋着那口恶气离开。
没事的时候总能碰到,一旦有事就完全找不到人了,尹听陌急匆匆的回了府。
尹嫣儿还一个人坐在长亭里,干脆点了炭炉。拿了点花果,放了本书悠闲的看着。
“尹嫣儿,尹嫣儿,你给我出来!”正看到兴起的地方耳边忽然传来了如此熟悉的声音,无奈的将书本合上。太史淳雅提着茶水倒了一杯茶:“谁啊,在后院大吵大叫的?”
“还能有谁,井玲儿呗。”
“井玲儿?井府的掌上明珠?她来干什么?”恍悟的坐了下来。捻了一块糕点。
漫不经心道:“还能来干什么。八成又是为了慕寒,这丫头从小就喜欢慕寒,听到慕寒和我定亲了就来胡闹泄泄心中的怒火呗。”
“尹嫣儿。你给我出来!”话间井玲儿已经带着雨蝶已经到了长亭外,因为刚停雨的关系,泥土格外的湿润,井玲儿还没来得及到长亭里人已经华丽丽的被脚下的泥土滑到了。大叫了一声,雨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井玲儿。谁知道不巧的是,雨蝶脚下的泥土仿佛也与两人不合,连带着井玲儿和雨蝶一起滑到在地。
太史淳雅口中的糕点差点没掐在喉咙里,使劲的憋着笑。脸颊都红了。
尹嫣儿耐下心看着一主一仆的搞笑:“你们是来搞笑的吗?”
“你——你欺负我!我,我要告诉慕哥哥。”井玲儿也不问自己是怎么倒得,身上漂亮的衣衫已经沾染了一层的泥。雨蝶揉了揉屁屁为难的看着井玲儿:“小姐,我们回去吧。”
“不行。我不回去!”
无语的将课本放在了桌子上:“我说,井小姐,你喜欢慕寒你就去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也不想和他定亲,你要是想让我们解除婚约的话,拜托你说通说通我娘亲,或是说通慕寒让他解除婚约,我也好落得清闲。”
“你说真的?”井玲儿没想到尹嫣儿的想法会是这样的,天真的看着尹嫣儿,尹嫣儿却懒得再开口。
“是真的,我们阁主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可惜不是你们家慕哥哥,所以拜托别再来烦我们了,每天想办法解除婚约已经够烦的了,还要对付你。”太史淳雅不屑的斜着眼看着井玲儿和雨蝶。
“你什么意思,一个小小的侍女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不想活啦!”
“喂,这里是尹府,不是你井府可以由你胡闹。”太史淳雅被井玲儿态度彻底激怒了瞪着眼睛泼妇的看着井玲儿和雨蝶。
井玲儿被塞得无语:“我——我。”
“小姐,都说了我们回去吧,别闹了!”雨蝶已经快要哭了拉着井玲儿不断的往外去,井玲儿嘟着嘴巴怨恨的看着太史淳雅和一边气定神闲的尹嫣儿急的快要疯咬人了。
何天浩在前院正和红衫蓝衫练剑,无意看见井玲儿和雨蝶全身都是泥水的从后院的亭廊里一步一个重脚印的向大门走去。
“井府的小姐?”红衫眯着眼睛打量好不容易才认出来是井玲儿。蓝衫却笑得得意:“都说这井府的小姐刁蛮,看看这走路的架势难怪刁蛮呢,定是给惯坏了了啊!”
何天浩抵着头看着井玲儿想到了慕寒又想到了潇少,收起了剑:“红衫蓝衫,你们先练着,我去后院看看。”
“恩,好。”两人异口同声的应着。
出了前院练剑的地方,何天浩直奔尹夫人的院子。
到了尹夫人的院子后,丫鬟守在门外看到何天浩行了礼直接进了门报告。
“何师傅,里面请。”领了何天浩进了院子,尹夫人正打着哈欠躺在贵妃椅上,格外的疲惫。
“何师傅,你来了?”懒散的吃了个橘子。
何天浩不客气的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满目为难:“相宜,你来古镜也有十六年了吧?”
“是啊,十六年了,十六年前,要不是你收留了我和嫣儿带我们来古镜,现在的童相宜还不知道活不活着呢!”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一脸的疲惫和感激。
“那你有没有想过哪天带着嫣儿回长安,再去你原来住的地方看看?”
“住的地方?”讽笑的摇头:“住的地方已经被一把火烧了,还有什么留恋的。”
“难道你就不怀疑到底是谁这么做的吗?”
喝了口茶水:“我终究只是一个民女,有什么资格去调查,即便是查了对方的靠山有多大,难道何师傅你身为嫣诺轩的主人还不知道吗?当年秘密帮李世民,如今李世民却要赶尽杀绝,好不容易脱了朝堂你还想回去?我没掌管我嫣诺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李世民绝对不会留一个势力不断变大而目标不确定的组织在身边。”
何天浩低着头,对啊,当年不就是因为李世民痛下杀手才会躲到这里吗?
“我只是替嫣儿不值,她从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虽然一直很乖但是尹老爷终究不是嫣儿的亲生父亲,如今嫣儿已经大了,也定亲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至少应该为嫣儿考虑考虑,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就算不能相认见一面也是好事。”
尹夫人头疼的摆手:“那个男人不配当嫣儿的父亲。”
何天浩知道尹夫人的脾气格外的倔,也不多说摇着头离开:“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十六年了,嫣儿对自己的父亲一定很好奇,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到时你怎么告诉她?”
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十六年前那个大火焚烧的晚上,自己拼命的带着嫣儿从火里冲出来,如今手臂上的烧伤依旧还在。
撩起左手臂的袖子,那一块烧伤的疤无不在告诉自己不能原谅那个男人,就是因为她毁了自己的一生。
长亭里,尹嫣儿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眼见天天快黑了伸了个懒腰:“雅雅,你最近和南宫很少吵架啊?是不是达成什么交易了?说来听听,我帮你参谋参谋。”
太史淳雅送来手中的书签:“什么交易?只是最近他一见我就躲开,我也懒得理他了,所以就很少吵架了,偶尔碰面他还挺老实,所以比较安静吧。”
“这样啊。”离太史淳雅近了些;“其实我觉得,南宫和你挺配的,你看看哈,你们第一次见面就打起来了,再后来第二次见面你们简直就是不打不相识,不吵不认识啊,现在能和平的相处了,不是缘分吗?”
“阁主,你是不是烧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呆子。”无语的看了看天边慢慢升起的月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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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