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又名蕃薯、甘薯、山芋、番芋、地瓜、红苕、线苕、白薯、金薯、甜薯、朱薯、枕薯等。常见的多年生双子叶植物,草本,其蔓细长,茎匍匐地面。块根,无氧呼吸产生乳酸,皮色发白或发红,肉大多为黄白色,但也有紫色,除供食用外,还可以制糖和酿酒、制酒精。
如此多的别名,绝对不会出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地方,叫同一种物品,最多就只是三两个名称。但是,不管叫什么,其实都是同一种物种。
刘易就一直来都有点怀疑,红薯,未必就是只从南美洲传到华夏来。怀疑华夏本来就有,只是,不为人知,又或者不受世人重视,没有被发现,被广为认知推广并传世。又或者,一直来有,但却只是作为一种药草来使用,并没有人认识到其真正的实用价值,可以种植来当作主粮食来食用的价值。
这个,就好比,火药,华夏最先研发了出来,但是,却迟迟没有发现其真正的价值,一开始,仅只是作为练丹练材的一种材料,没有想到火药可以改变世上战争的方式。
起码,红薯别称当中,山芋,应该就是华夏早便有的物种。
当然,这只是刘易的一种推理,包括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上对红薯记载的一种常理性的推理。到底大汉有没有红薯同类的物种,不能确定。
因此,在必须要到一趟南洋的情况之下,刘易更加相信南洋的某个土著民族有着红薯物种。因为,就气候季节而言,南洋地区,与南美洲似乎更加的贴近,没理由南美洲有而南洋没有。还有就是,在南洋的那种几乎是纯热带雨林的地区,在这个古时代,他们的生产力极其低下的情况之下,那些生活在山林当中的土著部族,如果他们没有一个极易生长的粮食物种,又收获相当容易的粮食物种,他们又靠什么生活?靠什么代代相传?
刘易决定,不管如何,一定要在南洋细细的寻找打听。
首先的搜寻目的地,自然就是离大汉疆域最近的越南地区。
不过,此时的越南,其实并非如刘易所想象的那般,还处于一个没开化的野蛮状态。真正说起来,其实,越南的确算是一个历史源远流长的一个独立的国度及人种。
在这里,不能因为后世华夏与越南的恩怨,就特意的贬损越南。
越南,考古遗址可证,距今40万年的远古时代,越南土地上已发现有人类生活的痕迹。考古学家们在越南发现了旧石器时代的遗址(距今30万年)以渡山文化(最早发现于清化省渡山遗址得名)和山围文化(最早发现于富寿省山围遗址而得名)为代表中石器时代的遗址(距今1万年)以和平文化(20年代因首次发现于和平省遗址而得名)为代表。新石器时代的遗迹距今5000年以北山文化首次发现于谅山省北山遗址而得名为代表。根据遗址。考古学家得出结论,在石器时代人类已学会畜牧和种植水稻。
从这些资料可以看得出,越南人的人类发展史,其实并不比华夏的人类发展晚,几乎是处于一个同步的状态。
但是,后来,越南却深受华夏的影响。因为,后来到后现代清明民国时期的两千多年期间,越南基本等于是处于一个属于华夏的一个附属藩属国的地位,受华夏的文化影响较大。
怎么说呢?越南,在公元前257年至公元前207年,曾名瓯雒国,又名安阳国。
在华夏七国战乱时期,秦国灭了古蜀国。而古蜀国,便是开明王朝,鳖灵为古蜀国的建国之君,治蜀数百年。秦灭古蜀国时,其时的古蜀国王子开明泮一路逃到了后世的越南北部地区,建立了瓯雒国,定都城为古螺城,他自己自称为安阳王。其国曾一度扩张到大汉广西、云南等地区。
也就是说,从华夏七国战乱其间,华夏文化便已经开始影响越南,其越南的真正主人,变成了华夏汉人。
但不久,瓯雒国便被当时听命秦始皇兵进岭南,并在岭南地区成立的南越国武帝赵佗所灭。自此,从那个时候起,越南就真正的成为了华夏的一个藩属国。跟着不久,于公元前111年,南越国被西汉所灭,越南自然也难以幸免。西汉在越南设交趾等九郡,后又在东汉时候,在广州番禺设交州,也正式命名越南为越南,一直沿用至今,越南也直属交州治辖,一直被华夏政权治辖一千多年。
后来直到唐代末期,华夏因遭受到异族人祸乱,使得华夏分裂,越南地区,也顺势起义独立,但不久又被镇压,并在越南设置了交州总管府,后改称安南总督府。
五代十国时期,交趾又叛乱,导致越南慢慢脱离了华夏的统治,正式独立成立了国家,但却也一直以华夏的附属国存在着。
嗯,后来如何就不说了。但是,现在的越南,其实已经是一个汉化相当严重的地区,因为越南现在,实际就等于是大汉的一个行政郡区。
此时的越南,其实还处于大汉的统治当中。
严格来说,此时的越南,应该是交州太守士燮的一个势力地盘。
而这些情况,刘易居然还不太清楚。毕竟,在三国时期,士燮其实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历史上对他的着墨并不多。他甚至都没有参与到三国时期的纷乱战事当中。孙权夺取岭南之时,他便归附了东吴,受拜卫将军、龙编侯。
但鲜为人知的是,交州,在士燮的治理之下,历史上的记述,是相当不错的,甚至比益州都好得多了。据述,交州是三国时期的世外桃源。居民富庶,安享太平四十余年。许多中原人也纷纷南下交州避难,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经学文化,促进了交州的繁荣发展。士燮热爱学术,治学精微,而且胸怀若谷,宽厚待人,礼贤下士,所以数以百计的中原名士前来投靠他,其中名望较大的有刘熙、薛琮、程秉、许慈、刘巴、许靖、桓晔、袁徽、牟子、康僧会等人,有儒、有道、有佛,可谓是人才济济。牟子便是在这个时期,写成佛教要籍《牟子理惑论》。
这一世的交州,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并没有受到刘易的到来影响而发生基本的变化,所以,此时的交州,包括越南地区,生活秩序,百姓民众的生活,其实是相当不错的。
当刘易命令新汉军水军登陆越南近海岸线的某个城镇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想像当中的,那些衣不蔽体,光着上身惊惧乱叫惊慌失措的土著人。而是看到了一些与大汉的军队没有什么两样的军队在死守着这座城门上居然是写着汉字的城池,东林城。
看到这样的情况,刘易还真的有点抓头,似乎与自己印象当中的情况不太相符啊。
更让刘易感到惊奇的是,刘易怀着怀疑的态度,拍马走近城门前的时候,城头上的越南军将,居然跟刘易喊起了汉话来。
“城下的可是新汉朝新汉军的水师大军?请问下面的将军是谁?”
“咦?”刘易听到上面的军将,其语气似乎带着几分恭敬的意味,不由惊咦了一声。
“请将军别误会,在下是开阳泰,是东林城的守将,效力于士燮大人。大人有令,若有新汉朝新汉军水军登岸,命我等不得冒犯,所以……才想问清楚,将军可是新汉朝的大将?”
有这样的好事?刘易更加惊奇了,自己一路沿海急进,似乎并没有惊动到岭南地区的官府啊。这交州太守士燮,这么快就有命令传到了这里来?
不过,惊奇归惊奇,刘易还是应道:“本人便是新汉朝太傅刘易,不知开明泰将军你有何见教?”
“什么?太傅刘易?”
“快快,打开城门!恭迎太傅进城!”
开明泰似乎无比的震惊,居然忘了跟刘易说话,大声叫着,扭头便跑下城来。
不一会,东林城面海的东城门吱嘎一声打开,开明泰拍马而出,后面跟着数个文武将官一起出城来。
“太傅,我等迎接来迟,还请太傅息怒,不如,请太傅先进城休息,待末将设宴,为太傅接风洗尘,如何?”
开明泰滚下马,跪到了刘易的面前,恭敬的道。
看到这个开明泰如此,刘易默然,一时不知道其人是否有诈。
而开明泰见刘易的神情有点犹豫,赶紧道:“太傅,请不要奇怪,其实……其实士燮大人,一直都有关注着大汉中土的情况。新汉朝水师大军出海,早便有快马向士燮大人报告了。”
“那个,我跟你家主公士燮大人,素不相识,也从来都没有过什么的往来,如今,却为何要如此礼待在下?”刘易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呵呵,那个,说来话长。太傅,请放心,我等绝对不敢对太傅有任何的企图,如若太傅还有顾虑,可请太傅率军进城,但末将只有一个请求,还望太傅的军马,莫要扰了城内百姓。”
“哈哈,开明泰将军既然那么有诚意,率军进城就不必了,不过,在下还有许多疑问,进城后,请开将军,务必要给予解答。”刘易倒也不是一定要攻打这东林城,便也放开胸怀,哈哈一笑道。
“一定一定!”开明泰连连点头道。
刘易暗暗打量着开明泰,觉得其不似是在使诈,便点点头,招手让甘宁等将,率着两千人马随其进城。刘易不可能真的不带人马进城的,毕竟,人生地不熟,还得要多加小心。
此时的季节,正是荔枝成熟时。刘易来到这个三国时代,还真的没有吃过荔枝呢。
在东林城衙门,宴席间,刘易品尝了几颗开明泰命人送上来的荔枝,便问道:“开明泰将军,不如,你先跟我解惑吧。”
“行,其实,是这样的……”
通过开明泰的讲述,刘易才知道,原来现在的越南,其实还是在大汉的管治当中,也知道了一些之前的越南的历史。而让刘易惊讶的是,这个开明泰,居然就是当初建立了安阳国开明泮的后人。
另外,刘易也才知道,其实,自从越南成了大汉的郡区之后,一直来,大汉朝廷都有派驻大汉的军马在越南地区。并且,从水路到达越南地区的,并非就只有刘易现在的船队。近数百年来,一直都有大汉的商船或是官船往来于越南沿海城镇。只不过,近十多二十年来,因为大汉内乱,已经没有朝廷所派来的官船到达越南沿海城镇了,但还是会有一些商船往来。
而士燮之所以会早早就派人前来命令开明泰迎接新汉军,就是通过一些远远发现了新汉军水军的一些商船商人获知情况,才会有这样的安排。
更让刘易感到士燮不凡的是,他其实是一直都关注着大汉的情况,也更加清楚,现在江东孙策正在向岭南一带发起进攻,一旦收服了福建、江西一带的山越人之后。已经属于新汉军的孙策所陪江东大军,必然会进攻交州。
士燮很有才华,起码,治理地方,偏安一偶,在整个历史上的三国时代来说,似乎是做得最好的一个诸侯。而他也很有政治眼光,他知道现在天下大势已成,他的岭南势必敌不过新汉军的。
对于士燮来说,他好不容易才将岭南地区治理得整整有条,一片繁荣,如果是因为战争而毁去了他所有的心血的话,这个,并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因此,深明时势的士燮,他并没有如刘易所想象般的那么野蛮,而是相当的精明。他早早就打算,一旦广东西北一边的重重山脉再也不能成为他岭南偏安的屏障的时候,便干脆归顺新汉朝,只有这样,方有可能保持交州的繁荣稳定。
从有这样的一个打算来看,士燮的确是一个精明而又开明之士。难怪历史上,他依然或得孙权的重用。
刘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心里也对士燮产生了极大的好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