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冕神色深沉，林芷筠挑这款衣服的时候，他也在场。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
无袖的旗袍，搭配披肩，又是长款，还有花国独有的韵味，他觉得好看。
银白色绣粉色玉簪花的旗袍，身影袅娜似弱柳扶风，风韵十足，佳人似花，是开在他心头最美的花。
现在林芷筠穿着也一样好看，但是他当时没有看到旗袍开衩的侧缝，这若有若无的白色长腿……
卫冕看的面红耳赤，他觉得自己不是保守，他认为年会这种场合，林芷筠又是作为公司董事长出席，衣服应该端庄正式。
卫冕：“我觉得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看起来有些像迎宾。”
“……”林芷筠面色一僵，像迎宾？
迎宾虽然……虽然确实也有这么穿的，但是……迎宾穿的一般比较喜庆，她这款旗袍这么素雅……
“换这个吧！”卫冕果断地给林芷筠换了一件白色一字肩中袖礼服。
林芷筠身高不矮，她选的礼服基本都是长款，白色这件也是。
这款白色礼服，将林芷筠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尤其是天鹅颈配上一字肩，绝美！
林芷筠觉得这款不错，“怎么样？”
卫冕不甘不愿地点点头，他有些后悔给秦昭送邀请帖了。
希望秦昭有点志气不要来参加别人公司的年会！
可惜的是，卫冕还是在年会场地上看到了秦昭。
更为可气的是，秦昭穿的是一身白色西装礼服，文质彬彬，优雅绝伦！
“……”卫冕看看身边穿着白色礼服的林芷筠，再看看白色西装的秦昭，心塞得不行。
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想到买一套白色的西装？
在场的人，身着白色西装的男士，也就只有秦昭一人。
其他多数黑色、藏青色，顶多再有灰色，咖啡色等等。
秦昭看到他们，朝着他们过来，“我没来迟吧？”
“没有，我以为你今天要坐轮椅过来。”卫冕皮笑肉不笑地刺了他一句。
“我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坐轮椅了。”秦昭没在意卫冕的讽刺，反而解释。
“你伤的是手，不是腿。”卫冕嘲讽道。
林芷筠本来还因为对方穿的西装颜色有些尴尬，但此时还是拽了拽卫冕的衣服，让他说话不要过分，她还欠着秦昭的救命之恩呢！
卫冕知道林芷筠的意思，为了不在林芷筠面前失了风度，主动上前揽着秦昭的肩膀，“我来招呼他，你去李经理那里看看，今天你也是主角，总不能什么都不管。”
林芷筠颔首，跟秦昭寒暄几句才离开。
卫冕见林芷筠走远了，才松开了秦昭的肩膀。
“喝点红酒？或香槟？”卫冕问道。
“红酒。”秦昭说道。
卫冕点头，让人送来两杯红酒。
“手机喜欢吗？”卫冕问道。
“还行。”秦昭拿起红酒，醒了醒。
“她很喜欢公司研发的新款手机，开发的都是她喜欢的功能，我们用的是情侣款。”卫冕跟他碰了碰酒杯，发出一声清脆又好听的响声。
还不等秦昭说什么，卫冕的红酒就泼到了秦昭的身上。
“抱歉，失手了。”卫冕不怎么有诚意地道歉，“幸好我带了一套备用西装，我们身高体型差不多，去换一下吧？”
秦昭望着自己白色西装上的红酒，有些无语地笑了，为卫冕的幼稚，也为他也可能有这样的轻狂。
如果，当年林芷筠不曾回国，如果他当年也如卫冕这样尝试主动，也许他们之间就不是悲剧。
林芷筠和李重阳商量完事情，就发现和卫冕一起的秦昭换了衣服，换的还是卫冕的衣服。
“他衣服不小心弄脏了，我的衣服就借他了。”卫冕主动解释。
秦昭没有拆他的台。
林芷筠有些怀疑他们两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但是直觉让她不要多问。
江鉴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人群里醒目的白发卫冕，直接走了过去。
走近了，反而是一身礼服的林芷筠，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很漂亮！”江鉴的夸赞很直白。
“谢谢。”林芷筠浅笑。
“这位是？”江鉴打量了好几眼林芷筠，才将注意力放到了旁边秦昭的身上。
公司里，江鉴没有看过秦昭，但第一眼，秦昭就给了他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秦昭，我朋友。”卫冕简单明了地介绍。
“你朋友？”江鉴一脸意味不明的笑，“你还有朋友？”
“江鉴。”江鉴伸出手去。
秦昭握了握他的手，“听小卫提过你多次。”
“哦？他怎么说的？”江鉴瞥了一眼卫冕，似笑非笑。
江鉴一直以为卫冕这种眼高于顶的人只会有他一个朋友，没想到到了花国之后，卫冕还长进了，居然交朋友了！！
“说你是一个能力不错的助手，他很看重你。”秦昭说道。
“是吗？我倒是从未听卫冕提过你。”江鉴一脸的诧异。
“公事私事他分得比较清楚。”秦昭微微挑眉，眼里划过一丝意外。
这意外不是针对卫冕没有提过他的事情，而是针对江鉴说的这句话。
“原来如此，我与他认识十几年，没想到还不如你了解他。”江鉴笑容依旧，话里带着几分讽刺。
林芷筠在一旁听着有些怪怪的，而此时她的朋友一个接一个过来，她也顾不上这边了。
乔乐人和沈向南都过来凑热闹，而顾淮也被林芷筠特意找来参加年会。
“……你们有没有发觉咱们年会里面数来数去，几个长得好看的人都是跟林董事长和卫董事长有关的人？”助理柳茹收回眼神，忍不住跟旁边的人咬耳朵。
“看年纪应该是同学吧？”财务王娟低声猜测。
“林董事长的同学……咱们是不是高攀不上？”前台陈倩实在是眼馋。
“你真有胆子想，反正我是不敢。”秘书徐梅扶了扶眼镜框，说道。
“我不就差在身份上了，有什么不敢想的？林董事长的同学也不一定就是有钱人！”陈倩有些赌气道。
“一般的同学能被邀请到我们公司年会来？又不是同学聚会！
那个穿藏青色竖条纹西装的男人，你们知道是谁吗？”徐梅道。
“谁？”
“乔氏企业的董事长！”徐梅轻声说道。
“穿银灰色西装的那位你们知道是谁吗？”徐梅又吊起他们的胃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