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叶思语语气冰冷,毫不客气。
“小满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之前为了生小一更是吃了不少苦,养了很久才把身子养好,可不是给你祸害的。”
“傅先生如果真的不心疼小满,那今天,我绝对不会让小满和你回去。大不了,以后我养小满和小一。反正,我本来就是小一的干妈。”
傅文曜的脸色越来越黑,到最后,幽深的眸子冷得掉冰渣。
叶思语后背发寒,却依旧梗着脖子,强撑着气势。
傅文曜这样不心疼小满,甚至为了别的女人让小满受委屈,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傅文曜是小一的爹地又如何,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叶思语甚至开始在心里筛选自己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贴心会照顾人的优质男神,准备介绍给顾小满。
“我会约束她。”
傅文曜清冷的声音响起,叶思语抬眸看向傅文曜,等着他后面的话。
谁知,等了半天,傅文曜都没开口。
叶思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就这?”
傅文曜伸手,从西装内侧拿出一张漆黑的,上面印着繁复花纹的名片递给叶思语。
叶思语一头雾水地接过名片,看到上面的字,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你是明德那个神秘的掌权人?”
傅文曜在叶思语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微微颔首。
叶思语惊讶地又看了看手上的名片,好半晌没从震惊里回过神。
傅文曜竟然是明德背后那个神秘的掌权人?!
难怪,傅文曜被傅老夫人夺了傅氏总裁位置之后,那么淡定。
傅氏虽然是宁城商场里的王者,但明德,可是整个国内,甚至是国际上都首屈一指的存在。
虽然明德创立至今不过短短十年,但却像是一颗万年老树,根基之深,无人可以撼动!
和明德比,傅氏就有点不太能入眼了。
不过,傅文曜既然是明德的掌权人,怎么小满还那么拼命啊?!
看出叶思语脸上的疑问,傅文曜淡淡道:“这件事小满不知情,还请暂时帮我保密。”
叶思语狐疑地看向傅文曜,一副“不懂你们这些臭男人”的表情。
“可以,但小满肯定不能再这么拼命下去了,她的身体撑不住的。”
傅文曜很赞同她的话,淡淡道:“周末我会找沈老为她把下脉,亲自给她做药膳调理身体,尽量控制她睡觉的时间。或者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以提。”
叶思语小心地收起名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都把话说完了,我还能有什么建议!
叶思语淡淡看了傅文曜一眼,意味深长道:“小满虽然拼命,但最近精神状态特别好,显然乐在其中,你不要强迫她。也许小满就是想做个女强人,想和工作结婚也说不定。”
她就不信,连自己的醋都吃的傅文曜,听到这话,会不吃工作的醋。
想必,灌了醋的傅先生照顾小满的动力会更强!
傅文曜眯了眯眼,嗓音低沉,“我从来不强迫她。”
“这就好。”
丝毫不知道傅文曜和叶思语在厨房进行了“友好会晤”,顾小满牵着小一软乎乎的小手,跟在抱着箱子,提着包的傅文曜身后出了门,娇嗔地对叶思语道:“车就在地下室,你不用送了,快回去吧。”
叶思语拢了拢披肩,意味深长地看了傅文曜一眼,“不行,还是亲自把你送下去我才放心。等看了秀,我就回来找你。”
“好啊,这次别给我和小一买东西了。之前买的好多衣服吊牌都还没拆呢,穿都穿不过来。”
“不行!”
叶思语干脆利落地拒绝她,“看到了适合你和小一的不买,简直就是折磨!你不能剥夺我的快乐!你说是不是呀,乖宝。”
小一这次却没站在干妈那边,反而帮着自家妈咪软乎乎的叶·购物狂魔·思语。
“不是哦,干妈,我和妈咪真的超级多超级多衣服。爹地也给我和妈咪买了超级多,真的穿不完啦,不能浪费呀。”
小团子耷拉着小脸,苦恼的很。
叶思语被她萌的心肝颤,弯腰抱起她,深深吸了口小团子身上的奶香。
“乖宝太棒了,这么小就知道要环保了,不愧是全世界第一聪明懂事的乖宝。”
小一被她夸得小脸红了红,在叶思语脸上亲了几口。
顾小满失笑地看着叶思语这个无脑吹,笑着摇了摇头。
玉庭花园和鹿郡离得不远,小团子在路上就睡着了。
顾小满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璀璨霓虹灯,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丝灵感,她连忙拿出包里的素描本,直接在车里就画了起来。
回到玉庭花园,她连房间都没回,带着电脑和素描本直接去了书房。
傅文曜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眉心紧蹙,沉着脸打开门,把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团子放进软乎乎的小床里。
轻轻关上儿童房的门,傅文曜去厨房里洗了点车厘子和草莓,又热了一杯牛奶,端着盘子去了隔壁的书房。
小妻子坐在书桌前,暖黄的灯光在她周围镀上一曾温暖的光晕。
澄澈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认真,白皙如玉的手指握着铅笔在素描本上刷刷画着,时不时停顿下,拧眉沉思几秒,又埋头刷刷画起来。
小妻子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漆黑的眸子紧紧锁定在素描本上,认真的样子分外迷人。
她背后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火树银花,流光溢彩,却全都成了小妻子的背景板。
认真的小妻子像是夜幕里闪着璀璨光芒的星星,无声的吸引人靠近。
傅文曜轻轻关上门,快走两步,看到小妻子臂弯上挂着的手提包,幽深的眸子骤然转冷,俊美无俦的脸色阴沉下来。
伏案奋笔疾书的小妻子却恍若未觉,快乐地畅游在工作的海洋里。
傅文曜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叶思语那句:“也许小满就是想做个女强人,想和工作结婚也说不定。”
牛奶杯重重磕在桌上,顾小满被这个声音惊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