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满越想越气，对傅老夫人的感受只剩下了厌恶。
这样的傅老夫人，还能算是傅文曜的奶奶吗？
哪有奶奶会把孙子当做人偶一样，想怎样安排就怎样安排的？
耳边响起嗡嗡的声音，温热的风吹拂过头顶，顾小满舒服地眯了眯眼。
心里的怒火在温暖的风里渐渐平息下来。
傅文曜的手指有时候会碰触到她的头皮，带来一阵一阵的酥麻感。
顾小满乖巧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傅文曜的温柔宠爱。
等吹完了头发，傅文曜为她擦护发精油的时候，她才重新开口。
“那应该是你的手机在车祸里被弄坏了，一会让陶言帮你重新补办一张手机卡吧。毕竟是用了那么久的手机卡，你的朋友，合作方应该都还不知道你换了手机号，免得后面造成什么误会。”
傅文曜再一次抓错了重点，敏锐道：“陶言？”
生怕傅文曜又莫名其妙地乱吃飞醋，顾小满连忙解释。
“对，他是你的助理。从我认识你开始就一直跟在你身边，经常来家里给你送文件，甚至比我和相处的时间都长。”
她急着解释，却没发现自己的话多有歧义。
傅文曜收好吹风机和精油，好笑地看着她，故意道：“小小，你这是在吃醋吗？”
“什么？”
顾小满被他问懵了，反应过来后好笑地摆摆手。
“陶言是男的，我怎么会吃醋？”
“那如果我有女秘书，你就会吃醋了？”
傅文曜深深看着她，显然不准备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小娇妻。
“当然不会，怎么会……”顾小满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说到一半，她止住了话，半眯起眼睛，探究地看着一脸清冷的傅文曜。
“你还有女秘书？”
之前傅文曜在傅氏工作的时候，她和傅文曜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也没去过傅文曜在傅氏的办公室。
平时也只见到陶言跟在傅文曜身后，根本没想过，傅文曜其实有一个秘书部。
里面到底有没有女秘书。
现在听到傅文曜这样说，顾小满被他一提醒。
想到之前被叶思语塞的几本书里，似乎有好几本都是傻白甜总裁助理和霸道总裁的爱情故事。
顾小满越想越酸，最后成功地打翻了醋坛子，嘴角的笑意收敛，整个人不高兴地看着傅文曜。
冷着脸等着傅文曜的回答。
满意地看到小娇妻吃醋，顶着小娇妻探究的眼神，傅文曜眼里满是笑意，薄唇轻启，吐出一句：“小小，你忘了，我失忆了。”
顾小满一口血堵在胸口，险些被傅文曜气晕过去。
这算什么？
傅文曜确实是失忆了，所以不记得是正常的。
顾小满心里酸得不行，她想生气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
想到今天在湖边，看到一群名媛围着傅文曜，顾小满心里更加酸了。
隐约觉得似乎都从傅文曜身上，闻到那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了。
她嫌弃地瞪着傅文曜，不高兴道：“你快点去换衣服吧，在家里还穿什么西装。”
小娇妻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
但他又有些舍不得小娇妻一直生气，笑着哄她。
“好，我这就去。”
等傅文曜进了浴室，顾小满还是有些气不过。
她纠结了许久，心里实在在意，忍不住给陶言发了消息过去。
“陶言，有个问题想问问你。除了你，文曜之前在傅氏，还有别的助理吗？”
陶言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被白昱杰压榨着处理文件。
看到消息想也没想，直接回复了过去。
“有的，先生之前在傅氏，除了我之外，还有一整个秘书部。”
回复了消息后，陶言继续处理文件。
等处理好了手上的文件，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拿起手机点开消息。
仔细看了一遍和顾小满的对话，陶言福至心灵，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正要给顾小满发消息解释一下，却看到对话框上面一行“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
陶言手一顿，准备等先看看顾小满会再问什么后，再回答。
免得他猜错了顾小满的意思，画蛇添足。
碧水湾里，顾小满窝在沙发里，拿着手机满心纠结。
她啪嗒啪嗒打出一句：“那，秘书部里是不是有女秘书？”
打完又觉得这样太直白了，陶言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她为什么这么问。
顾小满连忙删除了这句话，想了半天又打出一句：“秘书部肯定不少女秘书吧，哈哈。”
她仔细看了看这句话，还是觉得不妥。
太莫名其妙了这句话。
就这样犹豫纠结，纠结优雅，十多分钟过去了，顾小满还是没想到一句合适的，委婉的，能不让陶言猜出来就能达到目的的话。
眼看着十多分钟过去，夫人的对话框里还是那句：“对方正在输入中……”
陶言这下确定以及肯定，顾小满想问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看了眼手边还厚厚一摞的文件，直接给顾小满回复了消息过去。
“秘书部虽然有女秘书，但先生不喜欢她们进办公室，所以只让她们负责最基础的事情。”
发了消息，他放下手机，重新投入工作。
这边，顾小满还在纠结要怎么问，就收到了陶言的回答。
她愣了下，旋即明白陶言这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耳尖红了红，扔了手机，捂住通红的脸。
她真是魔怔了。
竟然去问陶言这个问题，真是丢脸。
不过，想到陶言的回答，顾小满心里又美滋滋的。
都没注意到，浴室里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等到一股湿热的水汽飘过来，她才恍然抬眸看过去。
一眼就撞见了一片结实的蜜色肌肤。
肌肤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一路向下划过八块腹肌，又顺着性感的人鱼线没入浴巾消失不见。
顾小满脸上刚降下的温度轰的一下又窜了上来。
她眼神乱闪，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里，慌慌张张地质问害得她快要冒烟的罪魁祸首。
“你，你出来怎么不穿衣服啊。”
傅文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无辜地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