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小满洗了澡换好衣服,傅文曜和陶言都还在书房里忙。
顾小满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恍惚中甚至怀疑傅文曜是不是压根就没有失忆。
不然怎么能和过去一模一样,工作到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她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地想,明天可千万不能再让傅文曜这样下去了。
虽说工作是很重要,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帮傅文曜尽快找回记忆。
不然,万一傅文曜出去碰到合作方,直接无视,那……岂不是对工作更不利?
打定了主意,她又打了个哈欠,生怕自己不等傅文曜回来就睡过去,随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翻开。
一翻开,杂志上穿着西装三件套,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傅文曜映入眼帘。
他这套衣服很显然应该是造型师搭配的,完全不是傅文曜平时的穿衣风格,连西装都是银灰色的,看上去十分像是开屏的孔雀。
眼镜框上金色的链条垂下,衬得他侧脸的线条更加干净利落。
镜片遮掩住了他锋利清冷的眼神,意外地显出几分知性儒雅来。
顾小满看得有些痴了。
她一直知道傅文曜的外形很是优秀,况且,又偏偏全都踩中了她喜欢的点。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在醉酒后,勾搭了傅文曜,和傅文曜有了交集。
指尖划过纸页上男人俊美无俦的容颜,顾小满看向旁边的文字内容。
果然不愧是她家傅先生,好好的一个采访,专业术语多得让人咂舌。
她看了没两行,就开始犯困。
到最后,整个人靠在柔软的抱枕上沉沉睡了过去。
等傅文曜在书房里忙完了工作,回到卧室,一眼便看到了靠在抱枕上已经睡熟了的顾小满。
刚刚了解了小小的身世,想到私密文件里的内容,傅文曜的黑沉的眼眸划过一抹锐利的锋芒。
他三两步朝顾小满走去,等走到沙发边的时候,眼底的锐利已经尽数褪去,只剩下无边的宠溺和温柔。
看到顾小满手边摊开的书,扉页上是他的杂志照,傅文曜眯了眯眼。
视线在杂志照上停留了好几秒,都没有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照片里儒雅的人,真的是他吗?
小小喜欢他这样穿?
傅文曜边想边小心抽走书放在桌上,弯腰胳膊穿过顾小满的腿弯,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顾小满睡得很熟,这样的动作都没醒,只是往傅文曜怀里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傅文曜的心都快被她蹭软了,温柔地将人放在大床上,拉了被子盖好。
担心吵醒顾小满,他去了客房的浴室洗漱。
顾小满睡着前还想着要告诉傅文曜,第二天别工作了,一起去之前去过的地方看看。
谁知道,等她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她茫然地眨眨眼,在床上躺了一两分钟才清醒过来。
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拥着被子坐起身,环顾四周,没在房间里看到傅文曜,懊恼地揉了揉头发。
她怎么能在沙发上睡过去呢。
真是……
生怕傅文曜又开始工作,顾小满连忙掀开被子下床。
她洗漱后直奔书房,好在,傅文曜并不在书房里。
顾小满疑惑地从书房里出来,正在思考这大清早的傅文曜会去哪里,就听到楼梯处传来傅文曜低沉的声音。
“小小,醒了?”
顾小满扭过头,看到傅文曜穿着身运动服,脖子上还挂着毛巾,这才恍然。
她快步朝傅文曜走过去,有些担忧地询问:“医生说可以运动了吗?”
傅文曜擦了擦脸上的汗,肯定地点头。
“放心,我给杨佑打过电话,他说可以运动。”
顾小满闻言,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之前陶言给她说的,是傅文曜的脑袋里有瘀血,得再去检查一下,看看瘀血到底消没消。
正好她今天准备带傅文曜去之前去过的地方看看,看能不能帮傅文曜找回记忆。
想到这里,顾小满询问地看向傅文曜。
“你今天有别的安排吗?”
傅文曜本来是打算让陶言过来,再熟悉熟悉公司的事情。
听到顾小满这话,便猜到小娇妻是有安排了,闻言摇头。
“没有。”
果然,听到他的话,小娇妻眼睛一亮。
“那今天先别工作了,我带你去之前我们去过的地方,看能不能帮你找回记忆。还有,之前医生说你的大脑里有瘀血,我有些不放心,再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好不好?”
小娇妻安排得很妥帖,傅文曜自然没有不好的。
于是,等用了早饭,两个人直奔医院。
在外面等傅文曜检查的时候,顾小满莫名很是紧张。
好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傅文曜现在的身体完全正常,脑子里的瘀血也没有了。
只是关于他的记忆的问题,医生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说身体是有治愈机制,也许再休养休养可能就会找回来。
医生还是建议他多去之前去过的地方走走,说不定某个时候就会回想起来了。
顾小满也问过傅文曜,记起来的关于她的回忆是什么样子的。
仔细询问之后,她发现傅文曜想起来的只是一些相处的片段,并不是连续的。
严格来说,只能说是傅文曜想起了她,具体的记忆却并没有恢复。
得知这一点,顾小满更坚定了要带傅文曜重温过去。
从医院出来,正好到了午饭时间,顾小满带着傅文曜去了林苑。
她之前和傅文曜在林苑吃过不少次饭,而且林苑是傅文曜的产业,说不定傅文曜会想起些什么。
让顾小满失望的是,傅文曜依旧什么都没想起来。
下午,她又带着傅文曜去了之前跨年的时候住过的小木屋,可惜晚上的时候她准备带傅文曜去初次相遇的酒吧。
不然可以在小木屋呆一晚上,看看星星,看看烟花。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顾小满拉着傅文曜到了她们初次相遇的酒吧。
幸好这么多年过去,酒吧还在,看上去和过去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