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诺大的大殿之上,请战的声音遍地都是。
看到这一幕,刘邦瞬间松了一口气。
至少,这些人追随自己的心,却还是没有半分动摇的。
“陈濞、武儒!”
刘邦随即喝道。
顿时,就有两人 拱手出列,大声道:“末将在!”
“寡人着你二人提兵一万,前往定军山下,拖住项声军!”
“此外!”刘邦的目光又看向众人之中,随即大声喝道:“元顷!”
“微臣在!”
一人也拱手出列。
刘邦道:“为阻挡项声军前进的脚步,寡人着你为使者,前往项声军中,斥责项声军,为何放弃沔阳,不战而退!
此举颇有风险,却不知你敢不敢去?”
元顷神色不变,掷地有声的说道:“国之将亡,臣下何惧一死?大王放心,微臣前往项声军中,死且不避!”
“好!”刘邦大喜,“你等即刻出发!”
“喏!”
三人退出大殿 ,刘邦继续说道:“此前,寡人 暗中搜集船只,这南郑的船只,几乎全部为寡人所有。
我等此刻立刻携带珍宝美人粮草,顺流而下,直奔南阳樊哙军中去!”
刘邦的目光带着几分寒芒,脸上全然是不屈之色:“而今我等虽然被迫离开此地。
可是将来未必就不能再度重临!
诸位爱卿,打起精神来,寡人始终相信,终有一日,我们照样可以诛灭强秦,临压诸侯,建立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王朝!”
“愿誓死追随大王!”
汉国朝堂上,回荡着文武大臣们雄壮的吼声!
话分两头说,渔猎校尉耏跖回到了沔阳城中之后,就把自己在沮县的所见所闻,说给了项声听。
只是,这其中自然是有轻有重,有删有减的。
项声不做他疑,直接下令退兵,干脆的耏跖都没有机会请命,前往南郑去,就只能跟随大军,前往南郑而去。
只不过,他倒是抢先一步,派遣身边的亲信,直接前往南郑而去。
只要能提前把奚涓的目前保护起来,藏在南郑城中。
那样的话,就算是南郑爆发战事,也是不用过于担心的。
毕竟,耏跖身边的亲信,可是在很早以前,在他还在是山贼大王的时候,就已经跟在他身边的老人。
做事情,那当然是非常靠谱的。
只可惜,耏跖现在尚且不知,远在南郑的秦国使者束郭和梁石君两人,已经带着奚涓的老母亲,悄然向着沮县这边进发了。
且说这大军方才离开沔阳,走了不到一日的时间,忽然前军来报,说是汉王的使者来了。
项声一听,不由得狞笑道:“现在还见什么汉王的使者?直接斩了祭旗,把人头悬挂在军旗上!
传令三军,现在我等乃是楚军,无需理会汉王的任何命令 !”
“喏!”传令兵急忙就要去做,但是一边上的丁公却道:
“上将军莫急,杀那汉王使者,不外乎是一刀落下的事情。
不如让他上前来,我们也可以从他嘴中问出来一点南郑现在的事情。”
朱鸡石也颔首说:“上将军,丁将军言之有理,早点杀,晚点杀,不都是一样的?”
“也好!”项声便挥手道:“将那汉王的使者带上来,本将到还是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喏!”传令兵立刻退下,不多时候,就有一个面白长须的使者被带了上来。
项声一眼,原来是元顷,不由得乐道:“原来是治粟内史啊!却不知,治粟内史过来,是来责问我项声无故退兵的。
还是来归顺 我大楚的?”
元顷一路走来,从军卒对待自己的态度之中,就能发现这一支汉军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子凶蛮的气息。
再听项声的话,又看项声左右两边的副将丁公和朱鸡石,俨然有立刻拔刀,将自己乱刀斩死的冲动。
哪里还会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
元顷立刻拱手笑道:“上将军言重了,我这次前来,虽说是奉命前来,斥责上将军,无故退兵的。
可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不知上将军可愿听呢?”
项声闻言,忍不住轻笑道:“那也要看,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呢?”
“汉王已经把南郑附近所有的船只,全部都收走了,上将军就算是想要顺流而下,难道还能凭空变出那么多的船只来吗?”
项声闻言,杀意浓烈,大声骂了起来:”刘邦老贼!果真无耻至极!
来日见了他,我必定要说生生撕了他!”
项声的怒吼,吓得元顷脸色大变,浑身颤抖。
丁公怒火冲天:“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先杀了你这个刘邦老儿的爪牙!”
“丁将军且慢!我尚且有活命的办法,丁将军不如听一下!”
丁公拔出来一半的剑,重重的推回到了剑鞘中,怒目凶恶的瞪着眼前的脸色寡白的元顷。
“说!”
元顷后背冷汗直流,他立刻说道:“现在南下,短时间之内,恐怕是做不到了。
而且,汉王还派遣陈濞、武儒两位将军,提兵一万,就在定军山,等着阻击将军。
所以,将就现在是后有秦军追兵,前有汉军狙击,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还不如直接南下!”
“南下?”朱鸡石冷笑一声:“你可知南下乃是十万大军,绝境之路!
我们是人,又不是鸟,可以直接飞跃那十万大山,抵达蜀郡?”
元顷脸色有些发白,但却讷讷的说:“往南边走,我们顺着池水源头走。
那边是旱山(今米仓山西),我们只要想办法传过去,便可以抵达蜀郡,这样的话,又何须担心为秦军所攻击呢?”
朱鸡石闻言,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了项声:“上将军看,此办法?”
“旱山地形险阻,无落脚之地,如果我们真的往南边走,顺着池水源头 走去的话 。
到时候,秦军追上来,我们就要被困在崇山峻岭之中!”
项声狞笑起来:“治粟内史是觉得我项声不懂兵法吗 ?”
元顷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我绝无此心啊!”
“你这个办法,是想要把我十万大军往,往绝路上送!好不恶毒!”
“蹭”的一声,项声拔出剑来,一剑刺出。
众人只听得一声惨叫,鲜血顿时飞溅而出。
项声那一剑,直接就把元顷刺穿,鲜血飞溅了他一脸。
他一脚踢飞了元顷的尸体,提着血糊糊的长剑,杀气凶厉的看向众人:
“这等刘邦的忠心走狗,假意好言好语,实则暗藏祸心!
枭首悬挂 于军旗之上,本将亲自领兵,定军山下,我亲自斩那陈濞和武儒两贼!”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