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清将手从大蛇丸的肩膀上放下来。
大蛇丸也将周围的蛇群驱散。
宇智波清扬起眉毛说道：
“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给我看。”
大蛇丸咧开轻薄的嘴唇，哼笑两声。
他觉得自己猜想的果然没错。
他无法想象到往生堂系统这种存在，以为宇智波清也是动用了某种禁忌的手段而将千手柱间复活。
自然而然地将宇智波清当作和他相似的存在。
欲望无休无止，贪婪地收割一切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因此才不会对宇智波清的态度转变感到奇怪，他一开始就认为，展开顺利的商谈才是理所应当的。
“我当然有办法，不过……”
大蛇丸故作深沉地顿了一下。
“你能拿出来等同的筹码吗？”
宇智波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回道：
“我刚才拿出来的这些术式符文，还不够证明我的库存吗？”
听到这句话的漩涡水户察觉到不对劲，立即通过意识低呵道：
“臭小子，我只是帮你一把，可没说要把漩涡一族的封印术这么宝贵的东西交给大蛇丸啊。玖辛奈都还没学全呢。”
“阿姨，我只是随口一说糊弄他，让他安心。再说了，你找一些佶屈聱牙，晦涩难弄，学起来难，但是没什么实际作用的术式应付起来不就好了。让大蛇丸钻研个一年半载的，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另一头的漩涡水户沉默了几秒，然后悠悠说道：
“跟笨蛋交流多了，感觉自己也变笨了。你就按照你想的来吧。”
宇智波清再次将手按在墙上，在漩涡水户的帮助下，通过手心释放大量的黑色术式。
向大蛇丸证明，这些东西，他掌握得很不错。
大蛇丸眼前一亮，心情愉悦下，舌头又不可控制地伸出嘴，放肆地摇摆起来了，画面诡异。
让宇智波清恨不得使尽全力将他的舌头全部扯出来，然后打个死结，再拿个剪子给他剪了。
大蛇丸微微点头。
“这倒是不错的资源交换。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不过，目前为止你的诚意还不是很够，只能带你去一些废弃的实验室。正在使用的实验室，以后再说吧。”
大蛇丸转过身，继续向前走，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也是对我自己的负责，谁能保证你有没有其他的意图呢？你要是拿走点贵重的东西，我可就不好办了。”
虽然还算应付的过来，但宇智波清真是很烦和大蛇丸这种鬼精鬼精的人打交道。
时时算计，处处提防，有种稍不注意底裤就没了的不安全感。
到了这种时候了，大蛇丸还是不想跟他开诚布公。
在废弃的实验室里，大概只有废置的仪器和过时的实验资料了。
大概不能找到什么直接证据。
但宇智波清只要能知道当初被大蛇丸拐去的几个“实验品”的名字就好了。
数量不需要多，但最好是木叶内部的人，也最好是忍者，地位越高越好，这样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
他又跟随着大蛇丸朝着未知的方向移动，说道：
“交易的原则你应该懂吧，如果我的事情被泄露了，可就没下文了。”
大蛇丸饶有意味地笑道：
“能听到你承认自己的秘密还挺开心的。”
宇智波清不满地“啧”了一声。
“哎哟，别生气，开个善意的玩笑。我当然明白你说的，为了让这个优先级很高的交易顺利进行下去，我会守口如瓶的。”
大蛇丸发笑时，长发也随着笑的频率抖动。
哎，宇智波清觉得自己回去以后，大概要对冷笑的音色产生厌恶情绪了。
大蛇丸动不动就发出抽搐般的阴冷哼笑，就像是克苏鲁风格的低语一样，让人产生精神上的不适。
开启了仙人模式，增强了感知力，宇智波清才意识到，这小巷深处的黑暗不过是大蛇丸设下的结界。
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在阴暗的视线中重复着迈步的动作，不知距离远近，对时间也渐渐产生了钝感。
直到大蛇丸沉缓地停下脚步，宇智波清才知道已经走完了。
“就是这了。”
大蛇丸打了个响指，撤下结界，周边的视线重新明亮。
宇智波清能捕捉到阳光的投射角度，只是周围环境陌生，不知道走了这么久，到底是在木叶内，还是在木叶外了。
大蛇丸双手合上，随后身前地面上的虚影散去，出现一个隐蔽的地下入口。
他打开入口，一阵阴凉的风扑上了宇智波清的脸颊。
大蛇丸进入入口，宇智波清继续跟上。
入口连接着一个向下的楼梯通道。
当入口合上后，没有光线照射进来，也没有设置灯光，里面一片昏暗，只有靠人为制造光亮。
宇智波清举着指尖的火焰向下走。
这样潮湿阴森的环境，会让人产生心理和生理上的抗拒，但或许很合大蛇丸的口味。
大概五十个阶梯走完，大蛇丸打开另一道门。
咔嚓！
宇智波清踏进去第一步，就踩碎了一个试剂瓶。
“不用担心，只是防腐剂罢了。这里很久没人来整理了，可能是偷跑进来的老鼠，将这里的小物件搞得乱七八糟的吧。”
大蛇丸绕开地上散落的各种规格的试剂烧杯，来到实验桌旁。
宇智波清环顾四周，这里就是大蛇丸曾经用过的实验室。
只看近处的事物的话，跟一般的实验室没什么不同。
大量贴着标签的试剂摆放在架子上，除了名称类别外，甚至还有“易燃”，“腐蚀品”这类图案。
提醒实验员注意实验安全。
但看向远处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实验舱在墙边并排摆放，联系实验的用途和大小规格，不难知道，这些就是用来承载实验体的。
“桌子上的那些符纸，是医疗忍者在手术中常用的，可以用来控制人体的状况。”
漩涡水户说道。
她不用想也知道，大蛇丸怎么可能在这里救人扶伤。
十有八九是用这些记录着术式的符纸去强制改变实验体们的生命状况，使其适合实验的需要。
漩涡水户内心有些麻木了。
刚才宇智波清和大蛇丸的谈话已经让她了解到了足够多的阴暗的事，愤怒一波又一波，已经渐渐没有起伏了。
只希望这些个让她心烦的东西赶紧毁灭干净吧。